只看这模样就明白了,“呦关关,考得不错?”
“嘿嘿~没掉出前二十名。知足了。”
她眉飞色舞地比划,“年级前三名都在我们班里!可把班主任高兴坏了。”
一起回来的严谨倒是神情有点复杂。付安阳注意到她,“考得不好吗?”
她刚要摇头,关绮绿已经出声,“严谨是年纪第三!超厉害的。你是第二。”
小姐妹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你知道第一名是谁吗?”
“猜猜第一是谁?”
付安阳对自己的成绩基本满意,班里其他成绩好的同学也没太注意过,顺口接话,“是谁啊。”
严谨推了推眼镜,镜片一阵反光。
“是沈闻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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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个玩笑也就算了。
付安阳直到亲眼看到成绩单上自己的名字被他压在底下才肯接受事实。
瞳孔地震。
就离谱,好家伙他还怕沈闻叙考得不好心态崩了?
心态崩的竟是我自己。
中午楚茜难得来接他放学,预定了餐厅,趁午休时间跟他一起吃午餐聊天。
母子两人出来吃饭的时候很少。她好像也对这样的场合不太熟练,选择的餐厅位置和食物很好,就是氛围有点微妙。
甜点还送了一道玫瑰花碎装点的心形布丁,大概被以为是职场御姐和她包养的小高中生出来约会。
付安阳也懒得解释对面那位是自己亲妈了。毕竟送的布丁还是挺好吃的。
“新学期还适应吗?”
这是开学一个月以来两人第一次面对面地坐下来吃饭。楚茜平日里工作很忙,对他了解不多,能聊的话题也只有学校和成绩,“月考的结果怎么样?”
“有些小得分点的失误,总成绩是年纪第二名。”
“还不错。”
楚茜果然也问,“第一名是谁?”
“沈闻叙。”
“……”
预料之中的冷场。付安阳心里叹了口气,放下刀叉直视她说,“下周末我想回旧家一趟。”
话题转移得太快,楚茜一愣,没立刻答应。
曾居住过十来年的旧宅在离婚时判给了丈夫,她虽然知道那人如今已经不再定居国内,但也不想让他有可能跟付安阳碰上。
付安阳也因此才说“我想去”而非“我要去”,用稍委婉的语气征求意见。
他的父母并非好聚好散,离异后夫妻关系很紧张,万一回去恰好跟父亲遇到,迟早是要告诉她的。
他对父亲的记忆不深,至今为止都不是什么好印象也不太想碰上,但那栋房子是他从小居住的地方,里面应该会有很多生活痕迹可循。
楚茜沉默片刻,问他,“是去拿你的箱子吗?”
……箱子?
什么箱子啊。
愣住的人变成了付安阳。他没说话,心里涌起某种游戏里马上要开出重要道具的紧张感。听她继续道,“去年你发烧还没醒时一直说梦话,说要把那个箱子带到家里去。我就先让人带过去了。”
没想到儿子苏醒后记忆缺失,每天都在忙着做各种检查担心他的大脑出现问题,她也快把这点小事忘了,“我安排人给你取回来?就不用再耽误你的学习时间去跑一趟了。”
楚茜说,“晚上让人直接送去你卧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