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烫的火焰冲天而起,轰隆一声,炸平了安倍府邸的大门。
晴明:“……”
僵硬的笑意险些控制不住。
喂,我家大门招你们惹你们了,要不是有结界守着,恐怕整个安倍府邸都要被你们夷为平地。
发泄了心底的愤怒,玉藻前冷哼一声,施施然整理了下凌乱的和服,踩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了儿女们的面前,温柔rou了把巴卫炸起的白毛。
“羽衣,来,爸爸抱你。”
巴卫莫敢不从,僵硬着身板窝在玉藻前怀里,心中大泣,说真的,暴打御影又温柔对他笑的玉藻前好可怕。
“咳咳!”烟尘中出现御影的呛气声,待漫天烟尘消失,衣衫褴褛的御影出现在众人面前,脸上挂着一副庆幸的表情。
源田幸眨眼,看来玉藻前是手下留情了,最起码没真的轰了御影。
就这样,半途停止的庆祝酒会重新开始,源田幸身旁坐着万年竹,恢复人型的巴卫身旁坐着爱花和玉藻前,至于三日月和御影嘛,两个难兄难弟委屈巴巴的坐在角落里,生怕两个大家长一个不爽又揍他们一顿。
虽说万年竹没暴打三日月,可好眼色始终没有一个,恐怕还记恨着三日月趁他不在拐了辉夜姬吧。
酒会结束,源田幸回到了久违的住处,推门的动作一顿,猛的想起自己好像还有一件事没有做。
转回头,脸上挂着凶残的表情,源田幸一字一顿喊道:“鹤!丸!国!永!”
一旁和同僚们说说笑笑的鹤丸猛的顿住,笑容僵在脸上,无辜的眨着眼睛问:“怎么了主公?”
“你问我怎么了!”源田幸暴怒,“你说说,趁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干了什么!主动认错,免得我动手让你强制屈服。”
鹤丸懵逼,他是真的不明白到底哪里又招惹到主公了。
难道是……逃番被发现了?
“对不起主公,”鹤丸看着暴怒的源田幸,乖乖认错,“我不该逃番,不该恶作剧装鬼吓哭小短刀们,不该往三日月的茶点里涂芥末,不该作死剪坏光坊的出阵服害他不能出阵……都是我做的,求原谅。”QAQ
“哦呀,”三日月惊讶,“怪不得有次吃茶点的时候感觉味道有点辣呢。”
鹤丸死鱼眼,当时觉得不对劲的时候你还面不改色的全吃了,味觉失灵了么摔?!
源田幸也是一脸懵,只不过让鹤丸认错而已,谁知道竟然巴拉巴拉说出了这么多。
emmmm,一言难尽。
“还有呢?”源田幸绷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茫然的鹤丸。
没有了啊,鹤丸摇了摇头,该说的都说了,应该没有了吧……不敢确定.jpg
清光默默缩小存在感。
糟糕了,鹤丸先生竟然这么乖觉,把所有的恶作剧一咕噜全倒了出来。
别再问了,别再问了……再问就翻船了。
源田幸无言瞥了眼心虚的清光,满脸不安的乱和骨喰,再想不出答案他就是傻子!
恐怕这次一窝蜂跑来现世找晴明的主意是他们自己做的主,鹤丸不过是背了黑锅,反正他身上的锅多得数不清,再来一个也不碍事。
啧,心疼鹤丸。
使劲回想,始终想不出所以然的鹤丸再次摇头,源田幸心累的不想再计较,摆摆手让三日月带着刀剑男士们离开。
他嘛,则要陪伴在许多许多年没有再见的万年竹身边,虽然他不说,可源田幸知道他在生气。
唉,要费脑筋安慰万年竹,头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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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倍府邸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源田幸带着付丧神们离开,唯一留下的只有三日月,他还要跟晴明商量着怎么解决火之迦具土,没有想出解决办法,自然不会轻易离开。
昨夜被源田幸开导了半宿,万年竹的心情肉眼可见的高涨了起来,看三日月的眼色也缓和了不少。
回到八原,一路上看见了不少短刀们的身影,一个个心虚的跟在源田幸身后,队伍越来越庞大,一不小心惊动了八原的妖怪们。
夏目的房间早已被妖怪们挤满,脸上满是苦哈哈的表情,一个劲朝夏目诉苦。
“夏目大人,您不知道哇,最近八原多了好多付丧神,他们好凶,我都不敢出门。”
“您认不认识这些付丧神,赶紧让他们离开吧。”
“对啊对啊,这么大的动静吸引来除妖师就不好了。”
“…………”
夏目眼角抽搐,不动声色的朝猫咪老师的位置挪了挪。
不!那些付丧神我认识,还跟他们的主人交情匪浅,所以,明明他们经常在八原溜达,你们竟然装作不知道,太可恶了!
经不住妖怪们的‘哀求’,夏目扭捏着敲响了源田幸的家门。
开门的是山姥切国广。
数量庞大的付丧神群已经消失,只余下寥寥三振。
夏目松口气,总算能回去和妖怪们交代了,两人闲聊几句,夏目等不及要走,刚打开门,整个八原突然震动了一下,杂乱的惊呼声从四周响起,无数人群从房屋内跑了出来,聚集在空旷的广场上,包括藤原夫妇。
源田幸皱眉望着高空,无边无际的阴气从碎裂的空间里挣扎而出。
普通人看不见,能看见的只有源田幸,夏目和付丧神,以及八原的妖怪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