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桃桃平日里是最怕疼的,被蚊子咬了一个包抓破流血都喊疼。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听说是那个醉汉包里有一把水果刀,陆桃桃劝他排好队,他一时发酒疯直接砍了陆桃桃一刀。”
“神经病怎么不去精神病医院?”言汐厉声骂道,心中更是心疼陆桃桃。
随后,她问舒朗:“桃桃,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看她。”
“处置室。”
言汐拎着包走到处置室门口,护士长薛玲也就是陆桃桃的舅妈正守在处置室门口。
薛玲看到言汐来了,一边抹眼泪一边对言汐说:“言汐,等会你进去好好安慰我们家桃桃。”
“我会的。”言汐极力忍住眼眶中打转的泪水。
她语气哽咽地问:“桃桃的伤处理好了吗?”
“她舅舅已经帮她清创缝合好了,现在我们医院合作的律师正在里面跟桃桃了解情况。”
“律师?”言汐的心漏跳了半拍。
“高卓律师。”薛玲回。
言汐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许顷延:“玲姐,我先进去看看桃桃了。”
言汐伸手拭去眼泪后,轻轻推开了处置室的门。
门打开一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三个人,躺在处置室病床上的陆桃桃,坐在病床边询问陆桃桃被砍细节的高卓,以及站在一旁静静聆听的许顷延。
三人不约而同地同时看向了言汐。
陆桃桃笑嘻嘻地对言汐说:“糖糖,未来半个月我可以不用上班,还能拿工资,羡不羡慕我?”
言汐被她逗乐了,走到病床边,放下包:“羡慕嫉妒,放心我不会恨你的。估计舒朗会恨你,因为你不上班你的工作都会分给我和舒朗。”
“那等我恢复了,我请你和舒朗吃饭。”
“好,一言为定,我等会出去就跟舒朗说。”言汐努力保持微笑,心却更为陆桃桃难过。
她了解陆桃桃,表面上大大咧咧表现得越是不在乎,其实很在乎。
陆桃桃故作一脸委屈对言汐说:“糖糖,我晚饭还没吃,我想吃肯德基的烤鸡翅了。你能给我去买吗?”
说这话时,陆桃桃还不忘瞪了一眼站在她不远处的许顷延。
“我马上去给你买。”
“我陪你一起去。”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前者是言汐,后者是许顷延。
言汐看向许顷延,拒绝的话刚到嘴巴又咽了下去,刚好她可以问问许顷延怎么处理陆桃桃被砍这件事?
言汐和许顷延走后。
处置室内的陆桃桃一脸娇羞地低着头,时不时地忍不住去偷瞄正在认真记录的高卓。
她没想到一个多月前一见钟情的男人竟然是个律师。
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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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盛夏,蝉鸣声在寂静夜晚显得格外的响亮。
言汐和许顷延并步走了好一段路,彼此都沉默不语。
直到走出医院大门,言汐才缓缓开口问身旁的男人:“你手掌受伤不是在休养吗?”
言下之意大半夜你怎么会过来?而且高卓已经来了,你还来做什么?
许顷延淡淡地回:“顺路过来的。”
其实根本不是顺路。
是特意匆忙赶过来的。
二十多分钟前,他接到陆易的电话,说他们急诊科有一个住院女医生被砍伤了,让他赶紧过来看看。
他的心立刻揪了起来,急诊科,住院女医生,这不是言汐吗?
他来不及询问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出门,一路上把车当飞机开。
期间陆易又打来电话,说受伤的住院女医生是他的外甥女,陆桃桃。
他揪着的心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陆桃桃是言汐的好友,也知道陆桃桃不喜欢他,对他有成见,索性他就联系了助理高卓,让高卓过来处理这件案子,他从旁协助。
“许顷延,你打算怎么处理桃桃被砍这件事?”言汐蓦地停下脚步,迎上身旁男人的目光:“许顷延。”
“嗯。”男人也停下了脚步,看向她。
男人寒眸深沉,看她的眼神温柔欲醉。
她无视他深情的眼神,直截了当:“许顷延,我希望你能负责桃桃被砍这个案子,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替桃桃讨回一个公道。”
他眼眸怔了怔,眼神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糖糖,你真的相信我在面对任何人和事都能冷静客观面对吗?”
她愣住了,她听得出来他说的不是陆桃桃被砍的这个案子。
难不成真的像杨泽超说的那样,他的亲生父亲根本不像他之前说的去世了,而是去坐牢了。
她突然很好奇他的亲生父亲到底犯了什么罪,能坐三十年的牢?
更甚至让他宁愿当成一个死人,也不愿多提起。
正疑惑时,许顷延又问了她一遍:“糖糖,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许顷延是我写文以来最心疼的一个角色,美强惨,身世超级可怜
等许顷延身世揭开后,仙女们会发现在许顷延和糖糖这段感情中,许顷延爱得比糖糖深。
明天见,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