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人人多眼杂,在场有人将它悄悄记在心里。
“那个家伙呢?”方书泽出声询问。
“三少爷说?的是那个伤了你的人?在柴房呢。”
“带我去。”
“是。”
虽然不知道方书泽拖着刚刚上完药的身体去柴房见凶手做什么,但下人没有质问的权利。
丰先生坐在柴房里,他手脚都?被绑着,整个人仿佛在发?呆,他呆呆地望着空中某个方向,失了魂魄一般。
直到一脚踹门的声音传来,他浑身陡然一震!
看着门外脸色苍白的男人,恐惧感逐渐袭上心头,冷意自手脚传入身体,遍布全?身!
先前?的冲动退去,此刻的他又重新变回了那个胆小懦弱的废物?。
“你……你……”他结结巴巴不是说?不出话,而是他的牙齿在打颤,被吓的。
“别、别过来!”他无力地吼道。
他以?为自己是只雄狮最?后的悲鸣,哀声震耳欲聋,然而他的声音却只传进了他自己的耳朵里,微弱至极。
方书泽一步步走向他,仿佛在走一条通往地狱的门。
要送人下地狱,必然要自己也入地狱。
“关、门!”方书泽冷声道。
“是!”
随着门缝越来越小,丰先生颤抖着往后缩,冷汗从?额头后背身上全?部冒出来。
外面的下人只听到几声:“要干什么……你、我要是出事了,我爹不会放过……”
便再没了声音。
一日后,方家对外宣称私了,说?丰先生道过谦,也给?过赔偿,既然是误会,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少人称方家仁义,然而池意却知道不可能。
即便方家有谁基因突变发?了善心,方书泽都?不可能轻易放过丰先生。
夜里他出门悄悄查探,先去看了回到丰家的丰先生,只见对方惨白着脸躺在床上,脸上满是惊惧,整个人瑟瑟发?抖,仿佛遭受了怎样凄惨的经历。
丰夫人哭着给?他喂药,“老爷您喝药吧,只有养好身体才能有未来啊。”
“少一个肾而已,大夫说?还是可以?正常生活,不会对身体有太大损害,老爷放宽心吧。”
池意:“……”
什么叫少了一个肾?
丰先生能被放回来是因为被掏了一个肾!?
池意再次确定了下,这本真的只是报社文,而不是狗血总裁文,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看了屋里因为被揭露真实而恼羞成怒打翻药碗的丰先生,一声轻笑?。
这样的废物?渣滓,倒也不必回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