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默坐在帐篷口,看那太阳落下海平面,就像往泡面的碗里放了颗乔衣特制的溏心蛋。
好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乔衣就回来了,依旧是两名男艺人送来的,可他们却因为超出行动时间被导演记过一次,要在轮椅队面前接受惩罚。
如同羞耻play。
其中一个负责做俯卧撑,另一人则坐在对方的后背上。
何许人要求二十个,葵花队队员推了三四个,就筋疲力尽地趴在泥地里,说地面松软不利于支撑,他不行了。
换另一个队员来,也是一样。
在三位女士面前,他们感到十分丢脸。
事实上谁也没在意他们是否能做20个背人俯卧撑。
贾甜在看海。
乔衣在盘算时默坐到自己背上的时候,她带不带得起来。可能膝盖以下会有些困难。
时默问导演这个动作学名叫什么,以后去了健身房可以练练。兴许半年以后可以解锁新姿势。
这二人心里都有一个将对方撑起来的梦想。
晚间,蛰伏了整个白天的狼人队摸出帐篷,开始行动,找让人头痛的照明设备,一晚上都毫无收获。
何许人靠咖啡续命,拇指揉着眉心疑惑地自言自语:“就挂在最高那棵树上,还做了提示,他们怎么就找不到呢?”
其他两队却经过了白天的奋战,美滋滋地要入睡了。
坐在单人帐篷里,乔衣裹着毛毯,还在想下午她们洗的澡。
明明是相互帮忙擦背,在时默口中却成了“鸳鸯浴”。
好像她们干了什么似的。
乔衣觉得姐姐的举止似乎大胆了些。
这是上了综艺之后,带着艺人修养的打鸡血。
还是她回圈后的本性终于露了出来。
乔衣身体疲乏,精神却一直悬在上空。
她无法按常理推断时默的行动。
她能拉着她一起洗澡,半夜里会不会摸进她的帐篷?
想到这个可能性,乔衣愈发失眠。
她丢开毛毯,整个人钻进睡袋里,头也一并进去。
然后打开了她在回来的中途意外发现的战术手电筒。
等时默夜袭。
等啊等,却什么也没等到。
别说时默了,连只误入的刺猬都没有。
乔衣一觉睡醒,看时默的眼神都有点不好。
她果然想太多了。
如果她有足够的胆量和勇气,能主动地钻进时默的帐篷,问问她为什么要亲她,怎么要跟她一起洗澡该多好。
乔衣见时默眼下的青黑,暗道姐姐这是做什么了,睡眠质量那么好的人,到了荒岛上果然也是会认床的吗。
哪知道时默是为了不去想那顶近在咫尺的帐篷,拿出敬业的精神解开剩下的谜团,数了一晚上的小乔。
天亮才要入睡,又被贾甜喊早操时声音洪亮的“一二三四”叫醒。
时默:我很fine,真的fine。
“逃冲”这个节目每期都给出一定的时间破解谜团,从未有过一周这么长的时间。
要想解开谜题,就要先人一步,化不利条件为主动。
没睡好的时默久违地燃了起来。
她看着眼神晦涩的乔衣,心道这个小漂亮不知又脑补了些什么。
不管她心里有多少弯弯绕绕,等节目结束后,她便一一说给她听。
乔衣也更加仔细地观察起时默。
她见时默全身心投入了综艺中,利用她们为数不多的步数计算能到达的点,找相关线索。
到底是专业的人,拿出专业的态度。
乔衣也认真了起来。
让为她报名的吴荃、让踏上另一条路的乔言商、还有她最好的朋友钱婫,以及许许多多与她的生活交织在一起的人们在看这个综艺时,能够会心一笑。
也许在节目之后,她的心中会被填满,人生的拼图又加上无比重要的一块。
上岛第三天,三小队进度不一。
狼人队因为迟迟找不到照明的手电,处于垫底状态。
葵花队全白天活跃,遥遥领先。
轮椅队扬长避短,心思缜密,有策略性地放弃无关紧要的虚假线索。
可能是因为太过专注于这场解谜比赛,再加上初上岛时的风吹雨淋,乔衣的小感冒症状加重,在搜寻的路上坐在地上打喷嚏,神色恹恹的。
时默放心不下,背着她回了帐篷。
贾甜也被工作人员用轮椅推了回来。
时默惊讶地问:“你去干什么了?”
这两天就没看到贾甜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去自拍了。”贾甜也没掩饰她的摸鱼意图,从怀里掏出了单反,“索尼大法好。”
时默一口闷气憋在胸口。
你永远不知道你是否拥有一个关键时刻掉链子划水的队友。
关心则乱,时默将乔衣带回来的途中经过补给点却没停下,现在又绕回去找药。
加上先前的搜寻,这一来一回,就超出了规定的步数。
上岛第三天,时默受到了来自何许人的第一个惩罚。
她希望也是最后一个。
惩罚内容:五分钟电影片段无实物表演,题材不限。
就像瞌睡来了送枕头,景瑟和何许人的这个惩罚给了个很好的机会,让时默可以顺顺利利地脱马甲。
可在掉马之时,喜欢的人还生着病,时默多少感到心不在焉。
乔衣给她鼓掌,脸上挂着病容,眼睛底下带点红肿,双颊也粉粉的,却提起兴致要看她演戏。
时默忽地想到一件事。
说起来,乔衣几次去《鸷鸟》剧组,都无缘她的拍摄。
这么一想,她鼓起了劲儿。
小乔不是想看表演么,这不就有了。
白漫梨说得不错,上了这个节目,她可得好好造作了。
作者有话要说:_(:з)∠)_么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