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乔衣看到了11号参赛组已经上台,带头人满头彩色皮筋的脏辫,化了浓妆。
紧随其后的同组伴奏者怀抱吉他,五人小组无不画着MJ的仿妆,夸张的妆容下已经看不出她们原本的容貌。
是否露脸,尚有转机。
乔衣拉紧了羽绒服的领子,福至心灵地问凌翃:“不露脸符合比赛规定吗?”
凌翃听了小声哔哔:“还真让时大忽悠给说着了,有备无患。”
“什么?”乔衣没听清。
“没事儿~舞蹈赛的着装要求不像钢琴赛那样高大上,都是土洋结合,更何况伴奏的衣着不在打分范围内。你羽绒服不用脱,当心冻着。”凌翃清清嗓,向乔衣确认,“视线遮挡影响弹琴吗?”
乔衣乖巧摇头:“不会有影响。”可是用到什么妆容会把视线遮挡住,戴纯白色美瞳cos女鬼?
“真的不会影响?弹错音会扣分的。”凌翃无法理解。
乔衣举了个生动形象的例子:“就像笔记本键盘盲打。”
历史上曾出现过一些著名盲人演奏家,其中不乏优秀的钢琴家。
乔衣对他们如数家珍,她曾在小时候听过这些杰出的钢琴师弹奏的曲子,心向往之。
有段时间,她在弹琴时还将双眼拿领巾蒙住,为了防止自己在弹奏过程中睁开眼睛“作弊”。
虽然没办法风姿绰约地起舞,但乔衣有盲弹的自信。
凌翃头一回听到“盲弹”的说法,听乔衣说得这么笃定,应该不会有错。
“那好吧。”她挠了挠酒红色的长发,从大容量的挎包里掏出白底红纹、长了两个兔耳朵的面具,轻柔地扣在乔衣巴掌大的小脸儿上。
乔衣脑中冒出个大大的叹号。
原来是面具,360度无死角把她的脸遮住了,再加上今天扎的高马尾和长面包款羽绒服,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啦。
她把面具扶正,上面有眼睛的孔,还挺大的,简直完美。
看得清楚着呢,翃姐什么时候也学会像时姐姐那样吊人胃口了,这样根本不算盲弹,她肯定能弹好的。
凌翃不禁问:“没扎着脸?”
“挺舒服的,鼻子也没碰到,很好呼吸。”
这面具罩到乔衣脸上,连乔衣眼睛的颜色都看不出来,丢进人堆里冒充陌生人毫无违和感。面具大小和瞳距位置分毫不差,底端的边缘正好贴合乔衣的下巴间,两种不同的白色和谐地融为了一体。
“时默怎么给她选的?”凌翃看着面具,疑惑地想。
早在几天前,帮时默网上下单时,时默只给了她定制的尺寸和花色,其他一概没解释。
乔衣看起来则对此全然不知情。
为了做个面具,时默总不至于趁乔衣睡着的时候偷偷跑去用尺子量人家的脸吧?
凌翃记得问尺寸的时候,时大忽悠但笑不语。
啊真是的,既然嘲讽她IQ80,好歹给点提示吧!
凌翃想不出个头绪,好奇得百爪挠心。
大舞台主持人开始报幕:“下面有请14号参赛组——SL小分队上场,为我们带来寒冬中犹有热情的《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