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来的太迟的感?情,最终挫败了他所有的骄傲,满是疲惫地站在她面前,只想要她对他多用一点心思。
只要一?点就好。
她拿出了那份文件,告诉他,她并没有帮助秦漠。
那一秒,心里除了狂喜,还有释然。
就这样吧,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
之后的几年时间里,他看?着她一部部戏的拍,一?个个奖项的拿,被更多的人喜爱,而后在巅峰时期宣布息影。
《蛮荒》发布会上,她理直气壮地回应息影说:“不想拍戏了,烦了。”
她总是这么?喜新厌旧。
早就知道了。
而他,却越陷越深。
那一晚,她温柔的窝在他怀中,对他说“这么?美的夜景,只她一?个人欣赏太浪费”的时候,他就知道,她要离开了。
她最终也对他喜新厌旧了。
她还教他怎么追求女孩。
其实,不会再有别人了。
他的心是她救的,从她救回来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属于他了。
……
《蛮荒》庆功宴上,言云舟喝了不少酒。
他很?少酗酒,可今晚却莫名?的难安。
林涛说要给他介绍人认识时,想也不想直接回绝。
也是在此时,身前一?人幽幽道:“又是我自恋了。”
懒懒的语调,如有一?缕清风,撩动心弦。他却久久不敢抬头,只怕像之前无数次幻觉里看?见的一?样。
那人却坐在了他的对面:“你这里,还缺点什么?。”
戏谑的语气,熟悉的话。
言云舟抬头,看?着穿着黑色晚礼服的女人,胜雪的肌肤、姣好的眉眼,还有左颊淡不可察的疤痕。
“是。”他应道。
姜斐拧了拧眉:“这个时候,你难道不应该回‘缺什么?’吗?”
“缺你,”言云舟走到她面前,深深凝望着她,“只缺你。”
他垂首,用力吻上眼前人的唇。
唇颤抖着,最初是带着怒意与失态的吻,到了后来,慢慢变成了小心翼翼地讨好……
周围一片死寂。
最终,姜斐轻笑一?声:“言先生,你什么?时候这么?孟浪了?”
庆功宴上的所有人都在看着二?人。
言云舟没有说话,唇上沾染了口红,微有急促地喘息着,映着苍白的脸颊和眼下的泪痣,妖孽。
下秒,他将女人横抱在怀,穿过诧异错愕的人群,朝宴厅外走去。
上了车,他吩咐司机:“回家。”
姜斐道:“不回别墅。”
言云舟看?着她,唇上的口红十分暧昧:“去酒店。”
依旧是熟悉的顶层,熟悉的夜景,熟悉的休息间。
休息间的门刚刚关上,言云舟已经将女人抵在门后,唇再次狠狠地吻了下来。
从额角,到眼睑,脸颊、鼻尖,而后是唇。
手轻触着她的肌肤,拉下礼服一?侧的拉链,紧扣着她细腻的腰身,恨不得融进?自己的怀里。
顶楼一?片昏暗,只有玻璃屋顶的星光璀璨。
姜斐喉咙里溢出一丝轻笑,伸手揽着言云舟的后颈,启齿咬了下他的唇。
言云舟呼吸一滞,下秒将她抱起,放在沙发上,呼吸彼此纠缠。
满间暧昧。
这一?晚,言云舟很?是失态。
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姜斐懒懒地靠在身后人的怀中,看?了眼身上焕然一新的睡衣,动了动身子。
身后一只手几乎立刻箍紧了她的腰,细密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姜小姐,好久不见。”
姜斐低笑,嗓音带着刚醒的喑哑:“才一?天而已。”
言云舟不语,只是搂着她的力气越发的大了。
姜斐垂眼,安静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不问我为什么?消失了又回来?”
言云舟拥着她坐起身:“因为我。”
像行尸走肉一?样活了一?年多,他学会了给自己一?些?奢望。
哪怕明知是假的也没关系。
姜斐低笑,没再多说什么?。
……
姜斐说对拍戏没了兴趣,就真的再没有接一部戏。
演艺事业放弃的干净利落。
只是她很?喜欢自己在《蛮荒》里客串的角色,将剧照当做了手机屏保,每每看到,都要长吁短叹一番。
有时言云舟会想,他是不是她唯一回头的选择呢?
可是每次这么?想完,再看?一?眼姜斐,她总是看着自己的神女剧照,轻叹一声,自言自语:“修好没有?怎么失灵这么?久?”
他忍不住摇头轻笑,不管是不是,最起码她回头了。
他开始放手言家的事?情了,更多的时间都在家里陪着姜斐,甚至开始患得患失,总要待在她身边才能稳定下来。
姜斐喜欢喝美酒,赏美景。
他就去给她搜罗来闻名的美酒,带她去世界各地赏各式各样的美景。
无需婚姻,没有孩子,只有他们两个人。
可是最近,姜斐的兴趣似乎又变了。
以前她喜欢恭维,后来厌烦后,很?少会再出席一?些?公众场合。
可最近,她开始不避讳地陪着他参加一?些?娱乐圈的私人酒会、慈善晚宴,甚至被人拍到也不在意。
就在他以为姜斐闲着无聊想要重新回到镜头前的时候,她满眼兴奋地抓着他的袖口,看?着周围的美人,对他说:“美景赏烦了,果然只有美人才是最美的景啊!”
他笑了笑,将她乱动的手攥在掌心,当时没多说什么?,只是当晚再一?次失了控。
深夜抱着她去浴室时,她仍懒懒地靠在他怀里,半眯着眼睛望着他:“言先生,你是不是很喜欢被刺激?”
他垂头啄了下她的唇:“不是。”
姜斐笑出声来:“过几天有一?场星光盛典,不如……”
“……现在是了。”他抱着她,最终又一?次将她扣在怀中,再次沉沦。
而那场星光盛典,他最终还是陪着她去了。
星光璀璨,美人众多。
那晚的姜斐很?高兴。
她即便已经息影,在娱乐圈也很?有资质,不少年青一?代的演员明星们纷纷来敬酒,她更高兴了。
二?人再次去了酒店顶层。
刚回到休息间,小提琴曲,烛光晚餐,玫瑰花瓣,一?应俱全。
姜斐半眯着眼睛看?着他。
在她这样的目光下,他难得的耳根微热,却仍将她拥入怀中:“你告诉我,应该这样追求女孩子。”
姜斐笑出声来,靠在他怀里,赏着头顶的星。
这晚临睡去前,他想,这样很好。
他很?乐意一直这样下去。
只要她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