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谁家的那张。”
“难怪。”
“王六郎,请讲与案情有关的事情。”师爷听到他说一千两黄金开始,安静下来的民众又开始发出一阵阵议论,于是出言提醒。
“小可在说案情啊,对大人不是应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
鸡一鸣一副无辜的模样。
县太爷再拍惊堂木:“接着说。”
“谁料到了今天早晨,两个贼人抹黑闯入房中,竟要直接抢我的藏宝图。幸好小民昨晚因为得了藏宝图太兴奋,一夜没睡,才幸免于难。”
“不然,这两人凶神恶煞,只怕直接在睡梦中要了我的命。”
“王六郎,既然你说他们抹黑进入你房中为了抢藏宝图,为何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一路跟着你追到县衙,难道他们真的目无王法吗?”
师爷本能觉得这事有蹊跷,这两人既然是漕帮人,绝不可能光天化日暴露行径,那不是给漕帮招黑吗?
鸡一鸣当着众人面转过去问身后的人:“诸位,我不是很懂,请问一下,师爷在县衙是个什么身份?县老爷是家里的老爷,师爷大概是家中的什么人?”
围观的人十分喜欢自己有参与感,但是又觉得这王六郎是不是傻,这种问题要他们怎么回答?其他县衙的师爷是什么人他不知道,吉祥县县衙的师爷基本等于半个或半个以上县太爷。
只是当着县太爷的面,这话不好说。
王六郎果然人傻钱多,终于有人信他会拿一千两黄金去买一张藏宝图这样的事情了。
众人不回答,鸡一鸣还在恳求一个答案,自言自语道:“管家?账房?”
林师爷被鸡一鸣弄得满脸涨红,大喊道:“放肆。”
却见身边的县太爷闲闲地憋着自己,满脸的不满。
他马上拱手:“大人,此人藐视公堂,按例当处以甲型。”
鸡一鸣又自言自语道:“看来不是,师爷倒像个儿子,要管老子的事情,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县太爷觉得平常就算了,你当个师爷出谋划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我就不说话由你了。今天这么多民众围观,你一个小小师爷还指手画脚,实在是碍眼得紧。
当即冷声道:“师爷,还请下去亲自记录口供。”
林师爷脸上一红,低声应到:“是。”
口供平常有专门的书记官记录,此刻他忙站起来,恭敬地把地方让了出来。
师爷憋着一口气,开始了记录口供工作。
“王六郎,你继续说。”县太爷重振官威,说话都分外有神气。
“是。”
“大人,他们两人进来,估计想着以二敌一,本人必死无疑,所以说话行事毫不顾忌。当场说出,他们之所以找上门,无非是因为白天我与他们帮主田老爷抢这藏宝图,所以才招惹此祸。”
“还说,漕帮都杀了十三口人了,也不差我这个人了。”
此言一出,身后的人一片哗然。
这简直目无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