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傻一个疯,也是合衬,只是这王府也算彻底没安宁之日了。
王夫人赶到的时候,差点脚底一软就要晕掉,真是造孽了,那小翠身上披着床单就算了,头上居然带着老爷的官帽,这是不想活了吗
好歹记住自己作为当家主母,堪堪忍住怒火,眉一横,眼一瞪,身边的李妈妈自然马上冲出来替夫人喝到:“干嘛呢?一个个杵这儿,活儿都忙完了?”
奴仆们四散,非是他们相看,是那少夫人一早把他们召来,说要看她练大戏。
众人走了,那李妈妈慌忙过去拉住小翠,柔声劝道:“少夫人,这哪里是您能玩的物件啊。”说着把小翠头上的官帽捧在怀中,送到夫人面前。
王夫人细细查看了那官帽,幸好没有破损,才没好气地对小翠说:“小翠,我原想着你来我家,是帮我看着丰儿的,没想到你闹得还疯,你不要命了,我们家还要命呢。”
王夫人性格温顺,这已经是极重的话了,不过她也只能说这句话,说完抱着帽子就愤怒离去了。
人走了,小翠耸耸肩,一脸无奈地对着鸡一鸣说:“没得玩了。”
鸡一鸣依旧保持着仰头、瞪眼、流口水的状态。
小翠:“……”
行,你敬业,你装傻子最像。
所谓有竞争才有进步,小翠眼看这鸡一鸣扮个傻子,全天十二个时辰,一刻钟都没有停歇的,无论小翠任何时候看他,他就是维持一副呆滞的状态,按理说这已经超越了一个演员的极限了,毕竟老虎都要打屯吧,小翠试着一整天哪里都不去,只一心盯着他看的,结果看了一天之后,她心中甚至怀疑,进来之前,他对自己使用了某些禁术,才导致了他这幅模样。
但是想想又不对,这鸡一鸣明明是被自己诳进来的,那个时候怕他不配合,她还偷偷地化成只小鸟蹲墙上看了半天,看着他大叫着曦月,后来渐渐回转,闭门不出,专心装个傻子,才安心离去的。
那个时候自己心中还叹他这适应能力实在太强了,居然不会用自己的卡片逃跑。不过马上又想到,估计他的卡片等级太低,出不去,这吊着的心才放下。
所以他这绝对是演技,如此完美的演技,真是没找错人啊。
在这种德艺双馨的艺术家面前,小翠自然铆足了劲要和他比一比,他装得如此傻,自己自然要装得更为疯癫,才能配合他的演出。毕竟旗鼓相当,那戏才好看嘛。
于是王府最近,实在是鸡飞狗走,小翠原先来的时候还好,只是笑嘻嘻的模样,现在已经发展到一天不派人盯着,她就能闹个大事出来,而且她自己闹还不算,还要带着王元丰。最夸张的一次是,跑到隔壁家的马厩里,要烧了人家的马厩演烽火戏诸侯。
幸好被偷偷跟着的奴仆发现了,死死拉住才没酿成打错。
只是这邻居好死不死是王太常的对头王给谏那一派的,为了压下这事,免于被王给谏参自己一本治家不严,王太常是尽了老脸,去陪了许多小心才堪堪略过。
对着儿媳他不好发作,只狠狠地发落了鸡一鸣一顿,直打得他屁股开花,卧床不起。
小翠对他的敬仰更是深厚了,被打了,居然没用法术护体,就这么用皮肉之躯挨着,而且受了伤,还知道把学的气味混入人气,要不要那么敬业啊?
王太常下令,少爷和少夫人彻底禁足,连院门都不许出。这其实是针对小翠,毕竟王元丰是躺在床上,想出也出不了。
小翠倒是老实了,一脸内疚地伺候鸡一鸣服药,只是忍不住偷偷地嘀咕:“拍个戏而已,不用那么拼命吧,万一故事结束了你都没好,曦月大人要找我算账的。”
本来毫无反应的鸡一鸣听到了曦月二字,微闭的眼睛猛然睁开,一把捉住小翠的手,喘着气道:“曦月。”
小翠更是不爽了,这是哪跟哪呢,现在和你对戏的是我啊,要不要那么挂念她。除了对白,半句话不肯和自己说,一说到曦月就如此紧张,这太不尊重人了吧。
当即一把甩开他的手,冷淡地站起来道:“既然你能自己喝,我就不伺候了。别怪我不提醒你,曦月大人可是城主的贵宠,你这种连低级妖官都没捞到的新人,是不是有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王元丰被甩会床上,难得的半分清明再次消失,只低声地呜呜喊痛。
小翠不想和他在这演戏,正要出去,王夫人带着那谭大夫就进来了。
看到小翠,王夫人自然没好脸色,对她说:“你下去吧,我让谭大夫来给丰儿看伤。”
小翠依稀闻到一阵奇异的气味,但是不动声色,沉默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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