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我之前已经与你说过,令公子这心脉受损,非换血不能治,早上那短暂的清醒,就如那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并非不药而愈。”
“谭大夫,难道我儿……”
“大人勿怕,我只是打个比喻,并非说王公子必死无疑,幸好送过来的及时,只待为他换血,可保性命无忧。”
王太常叹息一句:“哎,只要小儿能平安健康,其他的我也不妄想了,劳烦谭大夫多费心了。”
鸡一鸣想说话,但是此刻也不知道为何,居然发不出一个声音来,自己这兜兜转转,难道终于逃不掉被放血的命运吗?
也不知道那老头准备的是什么血,知不知道输血的基本常识啊?血型对不对,比例对不对啊,死在这书中实在是窝囊得紧啊。
屋外的声响没了,想是自己那便宜爹离去了。
鸡一鸣十分不解,自己早上还好好的,为何会突然头痛欲涨,没听说这王元丰有什么怪病啊,自己就更不可能了,每年体检各项指标都很优秀的好嘛?就算是水土不服,也不应该现在才发病啊。
想到刚刚头痛前,依稀仿佛看到一只小虫子飞入了自己的鼻腔,难道那是自己发病的原因?
想到这里是聊斋,也不是不可能啊。
正在此时,房门打开,那谭医生哼着小调走了进来,看他开心得,这里面没鬼才信了他的邪。
看到鸡一鸣睁着眼睛,谭医生笑眯眯地道:“王公子,醒了?”
鸡一鸣翻了个白眼,并不搭腔,其实是说不了话。
谭医生也不脑,从旁边的木架上拿了个小瓷瓶,开了瓶盖放在鸡一鸣的鼻子下轻轻摇了摇。
只感觉到鼻子一阵痒,一个小小的东西就从他的鼻子里钻了出来。
托曦月的福,鸡一鸣的视力重回巅峰,此刻正专心去看,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个什么玩意。
只见从鼻子出来的是一个小指甲盖那么大小的小人,全身赤红,相貌狰狞,爬出来之后一骨碌地沿着瓷瓶就往上爬,那身形别提多矫捷了。
鸡一鸣倒是看得头皮发麻,这是个什么东西啊,刚刚进入了自己的脑袋中,真是吓死个人啊。
谭大夫看到鸡一鸣目露恐惧,当即笑嘻嘻地说:“王公子别怕,这个东西不是什么稀奇的,你耳中也有一个,等下我帮你把它捉出来,你就彻底舒坦了。”
我信了你的邪才怪了。
鸡一鸣拼命回忆聊斋中有关小人的篇目,是有挺多的,但是这医生姓谭,再加上他说自己“耳中”也有,证明这东西就是从耳中出来的,当即猜一猜,喝道:“谭晋玄,你站住。”
正转身翻找什么物件谭大夫听了,一脸震惊地回头,自己来这地界多年,一直对外称自己为谭世通,他如何得知自己的真名的。
鸡一鸣继续道:“谭晋玄,你自己的小人不见了,现在还想用我来练小人,说说你这几十年,害了多少人吧。”
虽然不知道实情,但是电视剧一般都这么拍的,也不知道这是谁写的剧本,实在是令人蛋疼得很,只能靠着自己看过的电视剧走向猜一猜。
谭晋玄一贯慈眉善目的表情无法再维持,走到窗边仔细看了看,确定外面没人,才恶狠狠地问道:“你是谁?如果得知我的姓名。”
“我是阎罗王派来的勾魂使者,专来捉你这作恶多端,违背天道的恶人。”这个时候的鸡一鸣,完全不觉得自己会玩脱,毕竟只是对着个古人嘛,随便忽悠两句说不准他就放了自己了。
哪料这是个灵异故事,而且还是一个英雄级的灵异副本,听了他的话,这当了许久恶人的谭晋玄松开了他的衣领,笑道:“既然如此,我更不能放你离开了。”
鸡一鸣:“……”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好歹问问为怎么才会放过你啊。
“其实,阎罗王那边我还有几分薄面,还是可以商量的。”
可惜那谭晋玄已经转身,翻出一支小银针,嘿嘿地笑道:“王公子既然是鬼差,不知能不能抵住我这银针劲头。”
说着对准鸡一鸣的脑袋就要刺下去。
鸡一鸣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针头,睁大眼睛直喊:“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嗝!啊啊啊啊。”
终于昏睡了过去,再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