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沅苓不知道季玄锦在生死攸关那一瞬间的想法,她认为这天底下就没有她表妹治不好的人。
季玄锦失血过多,有好几次都差点休克,都靠他那强大的意志力坚持下来了。
崔沅苓在混乱的城里找不到凌暮晚,她把季玄锦拖进了一个百姓家的地窖中。
“我们现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帮你止血。”崔沅苓身上带着止血药,她脱掉季玄锦的衣服,把止血药一股脑的按在了季玄锦的伤口上,“那个韩戚风太阴险。”。
季玄锦闷哼了一声,“是我自己不够谨慎,伤的也不冤。”
“才不是,你不是不够谨慎,是救人心切。换成我恐怕被韩戚风一刀就捅死了。”崔沅苓用纱布把季玄锦胸口缠得左一圈右一圈。
“可以了。”季玄锦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别费力气了,没救了。”
“你别吓唬人,只要你还没咽气,就还有救。”崔沅苓说话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
她也说不好是吓的还是一想到季玄锦会死在这里难受的。
“你哭什么?”季玄锦看着崔沅苓噼里啪啦掉下来的眼泪。
“我没哭。”崔沅苓用袖子擦脸,“我刚刚眼睛进了沙子。”
季玄锦轻笑了两声,他费力的抬起手,把手腕上的骨哨放在唇边吹响。
看到季玄锦手腕上的骨哨,崔沅苓先是一愣,不过马上龇牙咧嘴,“是你?你是上次偷我荷包那个小贼的同伙?不对……你,你赶快解释。”
她就觉得季玄锦身上的味道有点熟悉,还有他的声音她好像也曾经听过,就是没想起来什么时候遇到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