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上次在街上和文老夫人闹出的不愉快,韩氏心里就憋着一股气。
文老夫人是个武将,性子直爽不爱拐弯抹角,看到韩氏一副被宠惯了模样,不由得冷笑。
“韩老夫人说的没错,你又不是桓敬的亲娘,的确当不起我的亲家。”
韩氏怎么也想不到文老夫人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她伸出手对着文老夫人指了指,“你这个黑心肝的老婆子,难怪我儿如今待我不孝,就是被你撺掇的。你们母女两个,破坏我们母子之间的感情,成何居心?”
“桓敬待你不孝?他打你了还是骂你了?或者是逢年过节生日寿宴没去看你?”文老夫人一脸鄙夷。
“他……”
“你没养过他,没教过他,又对他没有生育之恩。他小小年纪被逼离家,跑去狼城参军,九死一生。他能做到不记恨你是他善良,可你不该因为他心善就欺负他。”
文老夫人没见到韩氏之前就对韩氏没好感,虽然凌桓敬不是韩氏亲生,可是把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逼得离开家跑去打仗,就是韩氏的失格。
看到凌桓敬凭着用命挣来的功勋一步步从小兵当上将军,文老夫人是心疼的。要不然也不会把最宝贝的女儿嫁给他。
来宁安城这些天,她又听女儿说回宁安城这两年被韩氏针对,外孙女差点被人害死在外面,刚出生的小外孙也差点胎死腹中。她看到韩氏没一刀砍过去就不错了,哪会给她脸面。
韩氏自打嫁进凌家就没受过气,儿子儿媳妇和家中孙男娣女,哪个不是捧着她说话,谁敢忤逆她?
“没学识没教养的老泼妇,我们家的事情哪里轮到你这个外人来说三道四?”
“你们家的事情?桓敬如今是我女婿,那就是我们崔家的人。倒是你,和桓敬没有血缘关系,又没抚养过他,你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