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是做过坏事,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是有嫡姐好好活着,她永远不能出头,京中夫人便只认嫡姐。只有秦雨萱远走他乡,她才能成为秦府唯一第三代,才会有联姻价值。重活一世,她也想两全其美,不想做得太过,所以嫡姐依旧活着不是吗?只不过那女人宁愿嫁给表哥,也不愿嫁给成王,可真是傻子。当然傻人有傻福吧,好歹躲过之后圈禁。
秦聘婷不甘心:“谢大人,咱们两家婚约之事,不知你是否知道?”
谢凌昭看了她一眼,冷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请姑娘不要随口乱说。不过我这人来者不拒,姑娘想要嫁进谢家,随意。”
秦相一向中立,可并非不作为,而只是等待风向罢了。亲孙女自小养大,不太舍得她受苦,所以当初安王拒婚,秦相一句不多言。等秦聘婷回归谢府,这等丑事掩饰不住了,便自己到皇上那里诉苦,也是拼一把前程。对混账儿子失望了,可秦家整个家族还要保持兴盛,联姻是最好途径。
一把白发白须之人,眼中满是泪水,皇上岂能怪罪,反而安慰秦相莫往心里去,秦府已经够干净了。而且不知怎么聊着聊着还主动提出给庶女一个好亲事,也就没有人敢碎嘴。
而拉郎配的另一方便是谢凌昭。皇上是觉得这是一举两得之事,毕竟谢凌昭有秦相这样姻亲也是好的。
谢凌昭早就绝了娶妻心思,秦聘婷这样女人愿意进来,他很愿意奉陪。上一辈子这女人虽然被他怒火之下烧死,可却始终不能填平他的怒火。这辈子她自己找上来,就莫怪他不留情面。
姚妍回府路上有些心不在焉,安王亲自买了一串糖葫芦、一包糖炒栗子哄着,便将她哄得早忘了不痛快之事。
见娘子开怀笑,安王便觉得自己盯着一群侍卫不理解甚至有些小小瞧不上的眼神去买小吃夜市值得的。兵蛋子懂什么,说什么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屁,一看就是没有娘子的人,娘子可是要哄的。而且娘子天下第一好人,金银财宝不要,就爱小玩意儿。
到了夜里,安王更是恨不能亲自为娘子沐浴搓脚,从脚趾一路就搓了上去,滑溜溜不知道进了哪里。闹了两次,姚妍累的沉沉睡了过去,安王精神头却还是在。
安王当年最爱半夜外出办事,可自从有了娘子,只想搂着香喷喷小娇娇一闹到半夜一睡到天明,实在没有心情见那帮子男人。
可为了日后能更稳当抱着娘子睡个美觉,只能牺牲短暂享乐。望着娇媚睡颜,他狠吸了两口气才舍得离开。
到了徐夫人那里,谢凌昭早都等了一个时辰。见到安王嗤笑道:“王爷可真是贵人,随随便便便往后推迟时辰。”
安王拱拱手:“见谅,实在是娶了媳妇没办法。不是有句诗嘛,从此君王不早朝,你这种光棍不懂。”
谢凌昭:“……”老子才不是光棍,要不是被你截胡,老子现在也有娘子抱,真真心塞。可说来说去都是自己作死,怨不得旁人。
安王凑近了笑:“看谢大人眼底发青,莫不是公事太过劳累?还是秦府之事太过让你激动,以至于睡不着觉?”
谢凌昭吸了吸鼻子,他问道了熟悉的味道,一股淡淡的香味,却又说不上什么味道,清新却迷人。
他将头往旁边一撇,推开安王:“别闹了,正是要紧,难不成你想成为手下败将?”原来是一条船上蚂蚱,现在更是,因为他不能忍受那女人再次经受任何波折。若安王失败,毁得可是无数人的姓名和前程,最受牵连的便是她。
“秦老头明里说是不高攀成王,却还是将远房亲戚给了成王当妾,除了六十抬明面上嫁妆,还有万两白银。这在秦家是小数,可在那姑娘眼中是恩情。他这是不放弃成王那条线,以防万一。我这里和秦聘婷的婚事,也是他极力促成。咱们关系瞒不过有心人,攀上我这个孙女婿,不仅讨好了皇上,也讨好了王爷。”
安王倒是不在意:“他就是老狐狸,当年不也如此?不过你无需拿自己婚姻大事开玩笑,若是不喜欢那女人完全可以推掉。当然若是觉得秦家女样貌性子都不错,也随你。”
见这厮还能稍稍为他考虑一二,谢凌昭心里好受那么一两分,心想好歹没一片真心喂了狗。
安王接着笑道:“反正你也不可能娶到像我娘子这样好的,就随便选一个得了。”
谢凌昭:“……”我勒个去,刚刚白感动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