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这几个平均实际年龄不知道多少岁的老人家似乎已经完美的融入了十几岁的学生生活中去,每天按时上学按时吃饭,在一群小孩子中间混得如鱼得水风生水起。
在萤丸大魔王的威逼利诱之下,第二次的课程上鹤丸含泪让他们参与了战斗,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他还分了组,把全班二十四个学生分成六个小组,将长亭和三个付丧神们打散分别编进了四个不同的小组里面去。
不求能赢,只求能留条小命。
…………
鹤丸费尽心思结局却仍旧惨烈:
萤丸不提,他和丽日御茶子一组,被消除了重力的付丧神在适应了一会儿之后简直把这个个性的应用性发挥到了极致。适当的力道让萤丸的冲刺达到了接近极短的水准,大太刀的击打更是恐怖,一刀下去差点要了鹤丸的小命。
还好消除了重力之后机动性不足,再加上场地的限制鹤丸才勉强保持了教师的尊严,规定的时间一到立马喊停。
鹤丸还搁那儿装模作样:“哎呀好可惜,时间到了哦。”
萤丸不屑的撇嘴。
……
和萤丸的战斗方式完全不同,小夜的高机动性让鹤丸吃尽了苦头,和轰焦冻一组的小夜完美的发挥出了他的长处,轰焦冻也尽到了远程干扰控制的作用,两个人配合得堪称天衣无缝。
时间终了的声音终于响起,鹤丸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把虚弱的目光投向了笑意盈盈的物吉贞宗。
物吉大佬,求放过啊!
……
物吉果然没让他失望,放水放出了新天地,无奈他的幸运值实在太高,导致鹤丸走个平地都能摔跤。
脸朝下的那种。
从地上爬起来,鹤丸目光幽怨的盯着物吉,对方无奈的一摊手——被动技能,关不掉。
他的搭档倒是很高兴,切岛拍拍物吉的肩膀,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贞宗同学,个性真棒,下次能为我抽个卡吗?”
……
一连遭遇三场滑铁卢,至此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长亭身上。
长亭和尾白猿夫一组,他好像特别喜欢尾白猿夫的尾巴,尾白猿夫好像也特别喜欢软乎乎的小孩子,把他放在了自己的尾巴上托得高高的,还当做秋千晃来晃去。而在和鹤丸的对阵中,长亭倒是牢记鹤丸的嘱托拼命放水,基本上是放了太平洋的那种,让鹤丸好好过足了当老师的瘾。
但是最后还是一个不小心下手重了点,一脚踩在了鹤丸的腰上,当场他就给趴下了。
“救、救命……”趴在地上捂着腰的鹤丸奄奄一息,吓得a班同学们一下子给送到了医务室,治愈女郎检查过后得出结论——腰闪了。
“年轻人的腰,要好好保护啊。”留下这句话,治愈女郎意味深长的看了脸色漆黑如锅底的鹤丸,捂着嘴笑得“嚯嚯嚯”的出去了。
鹤丸趴在床上泪流满面,把脸埋在枕头里哭成喷壶。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
时间一来一去,很快便到了那一天,在一个普通平常的上午,相泽消太普通平常的宣布即将带a班同学们去进行灾害救援演习。
萤丸和物吉对视一眼,彼此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郑重。
就是这一天了。
临走前,鹤丸忧心忡忡的嘱咐他们,“这一次我作为老师不能去,你们自己小心。”
物吉点点头,“我会保护好大家的。”
鹤丸叹了口气,“大家的安全我倒不是很担心,只是你们一定要注意一点——绝对,绝对不能改变历史。”
物吉默然。
这一次对阵敌联盟的战斗,为日后【和平的象征】欧尔麦特的退役埋下了伏笔。
而他们尽管知道这次的活动背后是一个针对雄英高中的阴谋,但是却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
因为历史就是这样,它无法改变,也不可改变。
……
敌联盟的大楼里,死柄木带着涂山无道走在一个阴暗的密道里,周围灯火昏暗,伸手不见五指。
“你要带我去什么鬼地方?”涂山无道嫌弃的皱眉,“这里脏死了,又窄又湿。”
死柄木嘶哑的笑了两声,“我的盟友,现在我只信任你,我要带你去看看我们的秘密武器……这可是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东西。”
涂山无道深深的皱起了眉。
说话间,前方豁然开朗,一个同样阴暗的大厅呈现在二人眼前。
这里没有开灯,但是遍布的培养皿中闪烁的微弱灯火却照亮了一切。裸露的大脑,黑灰的血肉,充满了不详意味的恶意,涂山无道用袖子遮住了嘴角,慢慢的眨了眨眼睛。
面对如此骇人听闻的场景,他竟然还不动声色,面色如常的转头看向如同像小伙伴炫耀的死柄木。
“你就让我看这些?也太没有美感了。”
死柄木深深的注视着他的盟友,看清楚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厌恶或者抵触,只有清晰明了的,对于这种肮脏杂乱场景的嫌弃,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涂山无道挑了挑眉,心知这个新认识的小伙伴又犯病了。
“哈哈哈哈!”死柄木大笑着宣布,“涂山无道!你天生就应该是我的盟友!”
涂山无道却用一种嫌弃的目光看着他,“你是傻逼吗?”
死柄木充耳不闻,目光狂热的注视着眼前的脑无工厂,又将同样狂热的目光转移到涂山无道身上,两眼充满了血丝,眼球几乎快从眼眶中脱出来。
他渐渐的从这种诡异的狂热兴奋中平静下来,脚步拖沓的往前有了几步,又回头看他身后的盟友。
死柄木做出一个不伦不类的邀请的手势,笑着说:
“这些都是小儿科的东西,确实不配入你的眼。请跟我来,还有更好、更完美的作品!”
…………
涂山无道震惊的注视着面前的一切,连自己遮掩着嘴角的袖子什么时候放下的都不知道。
死柄木站在他的旁边,仿佛为自己真正震惊到了盟友而感到无比的兴奋和骄傲。
“这是三个月前,一个陌生的黑衣人带来的。”死柄木说,“他想和我们合作,作为诚意,他给了我们这些,现在看起来,很有用处。”
“怎么样?”死柄木注视着涂山无道,“是不是很厉害?”
涂山无道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转过头看向死柄木。
对方的嘴角几乎扯到耳侧,兴奋到诡异的笑容看起来狰狞可怖。
狐王扯了扯嘴角,不带任何感情的问:“这么轻易的就给我看了,怎么,不怕我说出去?”
“为什么要怕!”死柄木困惑道,“你天生就该是我的盟友!你绝不会背叛我的,对不对?”
室内阴暗潮湿,巨大的玻璃门里满是腐烂发臭的尸体,堆积如山,骇人听闻。
涂山无道平静的注视着死柄木,意味深长的勾起了嘴角。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