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了一路，还是没想出答案。
结果他真?的就这么问了。
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钱玫慢吞吞地道，“就是......”
房门被敲了敲。
John抱着一堆文件大大咧咧地推门进来，“尤，我跟你说，这堆文件你可要......”
两道目光看向他。
John看了眼尤衍光，又看了眼钱玫，嘴角咧了咧，“打扰了，你们继续喝奶，继续喝奶。”
“......”
钱玫赶紧起身，“John，你们先忙吧，我出去了。”
尤衍光叫住她，将整个塑料袋里?的早餐都递给了她，“拿回去吃，特意给你买的。”
钱玫接过，“谢谢。”
.........
钱玫走后，John对上尤衍光幽怨的目光，咧嘴笑道：“尤，我可真不知道你跟小美人在一起啊，下次我绝对不在这个点找你。”
男人脱下外?套，随意地扔在沙发上，又扯了扯领口，解开几颗，慵慵懒懒地靠在椅子上。
“什么事？”
语气有点冷。
John将文件放下，看着他，“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你昨晚大半夜的，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什么后悔了，怕她明天不理人，什么晚安不晚安的。”
“......”
“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担忧，一会儿又乱七八糟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尤衍光低头玩着打火机。
“尤，你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俩干嘛了？”
男人沉默，打火机的盖子却“噼里啪啦”地翻着。
“我就是喝醉了，忍不住试探着......”
“表了个白。”
他轻叹，“可是小姑娘她，拒绝我了。”
John：“拒绝了？”
翻打火机盖子的声音突然停了。
“又好像不是——”
尤衍光将打火机放在桌上，抬头看向John。
“我很怕她不理我，所以就给她发了个晚安。她一开始没回，后来就在我要回去的时候，小姑娘突然跑过来跟我当面说晚安。”
John挑眉，拍了下掌，“尤，这代表有戏啊！”
尤衍光：“怎么说？”
“晚安这个词，暧昧点的话，有一种?意思叫做‘我爱你’。”
他道，“小美人在拒绝你后，又当面跟你说，这不就代表她可能回心转意了！”
“是吗？”男人唇角慢慢上翘，上身前倾，双手交握道：“你继续。”
John坐下来跟他分析，“你想，你给她发晚安，她不在手机上回复你，却从楼上跑下来，当面回复你。”
“她跑下楼，就代表她知道你在楼下。这说明她回到家后还挂念你，趴在窗上看到你的车还停着，所以下楼。”
尤衍光摇头，“她家的窗看不到路面。”
John拍了下掌，“这就更有戏了！”
男人的唇角越来越翘，“快说。”
John：“她在不知道你走了没有的情况下还跑下楼，很大程度上是在碰运气。”
“要是没有到很喜欢的程度，她会抱着碰运气的想法，跑下楼去找你吗？”
尤衍光被他说通了，又仔细想了想，笑意渐渐铺满整张脸。
“真?的啊？”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对啊，好像一切都说通了。”
“你问我就算是问对人了。”
John指着尤衍光摇头，“像你这种?连恋爱都没谈过的老男人，当然不知道小女生都在想什么。”
尤衍光无奈地看了John一眼，唇角却是勾着的，“闭嘴。”
他又很刻意地补充，“我也想到了，只不过不太确定。”
John：“......”
搞懂了钱玫的想法，男人越想越开心。
他一会儿捂脸，一会儿又托腮，嘴里又轻喃着：“喜欢我，很喜欢才下楼碰运气......”
“......”John道，“尤，我跟你说啊，你这副样子让我想起了一个词。”
“什么？”
尤衍光勾着唇，语气也温和了不少，“春风得意？”
“......不，是恋爱脑。”
“.........”
John将文件推到男人面前，敲了敲桌面，“签名。”
尤衍光“哦”了声，拿起来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签名。
唇角依然勾着。
“John，不是我说你。”男人吊儿郎当道，“我呢，都快获得爱情了，你什么时候才有点消息？”
John：“......”
他继续道：“等了那么久，小姑娘可终于开窍了。我就说我跟她很配的，你之?前还说什么我们差七年，有代沟。”
“你说的都是什么屁话。”
“......”
心情好得不行的男人转着笔，一边检查文件一边虐狗，“等我跟她的感情稳定下来，你就好好看看，什么叫神仙眷侣。”
John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签完名后，尤衍光盖上笔帽，将文件推回去，“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
“我要稳定跟小姑娘的感情了。”
John抱起文件，又对他翻了个白眼，走了。
办公室只剩下尤衍光一个人。
他勾着唇角，轻点了两下鼠标，登上电脑微信，又点开置顶的聊天框。
停了片刻，他手指在键盘上敲打两下，写了几句话。他想了想，又按下删除键。
最?后，只发了一个句号过去。
对面很快就回复了。
一个问号。
男人托着腮，隔了好久，按着鼠标调出了表情框。
然后，发了两个小表情过去。
——[心][心]
随后，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