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连长有些头疼,“黄排长,你怎么看?”两个都很优秀,只可惜这次招兵名额有限,只能二选一了。
黄志成自从听到纪非白这个名字就微微皱着眉头,只是他在外面向来沉稳,说话很少,谁也没看出来。
想起黄文婉给他说过的话,黄志成眼里有暗沉一闪而过,装似为难,沉吟片刻后,“我觉得两位同志都很好,只是吴同志常年劳作,他的条件可能会更适合部队,再说,依他家里的条件来看会比纪非白更需要这次机会。况且,我听说,有人看见纪非白在学校和女同学拉拉扯扯的,影响很不好。”
陈连长皱眉,“有这种事情?我们怎么不知道?”
黄志成也为难道:“我就是偶然听说,或许并不是真的。”
陈队长急了,眉间都是褶子,“怎么可能,非白那孩子最是端正不过,我不相信。”
黄志成依旧缓缓道:“我这也是听说的,是假的最好不过。”
“好了,别吵了,让我想想。”陈连长打断这场对话。
沉吟片刻,不管纪非白的事是不是真的,一旦有了这种流言,如果将来传了出去......这次时间紧张,也容不得细作深究。
思考片刻,陈连长有了决定。“我决定把这最后一个名额给吴爱军同志,若各位没有异议,此次会议就此解散。”
陈队长还想继续为纪非白说好话,但是显然已经无济于事。
其他人,无所谓,反正选上的也不是他们大队的。
出了招兵办公室,陈队长就直奔纪家了。
“友全哥,你咋这会来了?快,屋里坐,成泽,友全哥来了。”沈行蕴放下浇菜的水瓢,解了围裙笑着就请陈队长往屋里坐。
陈队长闷着头,不吭声,直直往屋里走,坐在沙发上才叹了了气。
纪母给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和纪成泽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夫妻俩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友全哥,你这是咋了?有什么事就你就说。”纪成泽看着皱着眉头陈队长温声说。
“唉,成泽啊,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陈队长掏出烟锅慢慢说道。
纪成泽茫然,想了一下,“没有啊。”
纪母急了,严肃了脸色。“友全哥,你为啥这么说啊?是不是成泽有什么事情了。”
纪父依旧是那副温吞模样,不怎么着急的样子。
“不是成泽,是非白。今天我去招兵办公室开会,会上决定这次的定兵排名,你家非白本来有很大希望选上的,结果那部队首长旁边坐着的啥黄排长的,把非白否决了,这还不算,还说非白在男女关系问题上不检点,在学校和女同学拉拉扯扯的。”陈队长苦着脸,这纪非白要是选上了,村里大队都跟着沾光,可现在......唉。
“放他娘的屁,他才和女同学拉拉扯扯,不清不楚呢!”
纪棠和纪宁,纪非渝放学回家,刚进门就听见陈队长说的话,脑海里闪过那天那个女同学的身影,不会让她说中了吧?思考间,纪宁早已一步冲了进去,气愤的喊起来了。
陈队长吓了一跳,看向来人,早就知道纪家大闺女是个厉害的,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
纪母都快急哭了,这男女关系混乱可是不小的罪名,“阿宁,别这样,先听陈队长说,友全哥,你是知道非白的,这怎么可能呢?”
纪棠也很着急,没想到是纪非白出了问题,但还是静静地听着陈队长说,得先把事情搞清楚。
“沈老师,你先别急,非白要是没问题,那就要问问你们认不认识那个黄排长,有没有得罪人家,我看这件事情可不简单。”陈队长抽了一口旱烟说着。
“没啊,我们不认识什么黄排长,更谈不上得罪不得罪了。”纪成泽也急了,事关儿女,他就做不到没事人一样了。
“行蕴,你认识那什么黄排长吗?”
“不认识啊,我天天在学校,哪有机会认识部队上的人。”纪母秀美的脸上满是着急,黄排长,黄,突然她想起什么,比划道:“那黄排长全名是不是叫黄志成,左脸鼻子旁边有一颗黑痣?”
陈队长回想了一下,开会前,好像听见那连长叫那排长志成了,“八成就是他,他脸上确实有一颗黑痣,个子不是很高。沈老师啊,你们还真认识这个黄排长,那就赶紧想想哪得罪人家了。”
“行蕴,你认识那个黄排长,谁啊?”纪成泽疑惑,没听她说起过啊。
纪母冷笑,“还能是谁,你忘了咱们院子只那么一家有人在部队当官还姓黄的?”
这么一说,大家都知道了。
“我还以为这么些年过去了,她会有所改变,结果她还是这样。亏我还主动和她说话,想缓解下两家关系。”纪母觉得她现在太阳穴直突突地跳。
要不是为了孩子,就黄文婉以前干那些事儿,她是一点也不想和她再打交道的。此刻她是真生气了,“她家也太欺负人了,不说以前,就非白这事她也不能乱说啊,我找她去。”
“妈,我和你一块去。”纪宁撸袖子就要一起去,没这么欺负人的。
“纪宁,把你妈拉着点,不要冲动,先问清楚怎么回事。”陈队长劝道,站在纪棠家没出去,他这个时候不能出去。
纪成泽赶忙追了上去,呼啦一行人都到了黄文婉家。
这个时候正是中午下班放学回家的时候,看见纪家一群人突然都到多年没有来往的黄家,就知道肯定有事情发生。各个都支着耳朵听着,没一会,就传出了争吵的声音,黄家门口扒满了偷听的人,大人小孩围一圈,扬着脑袋听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