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简闻鸣,一个装alpha的Omega。
简闻溪心跳的厉害,闭上了眼睛。
即便如此,也存在着极大的风险。
“这雪太大了,开车有点危险,去我家吧。我家就在这栋楼后面的公寓楼。”简闻溪说。
周挺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行。”
两个人语气都很平淡,周挺将车子转过弯来,穿过小巷子,不到两分钟,便在公寓楼前停了下来。
简闻溪走在前头,周挺就在他身后跟着。他没有多说,周挺也没有多问,气氛静谧的诡异,两人的心跳都震耳欲聋。
简闻溪身体越来越难受,身体仿佛意识到了他即将而来的放纵,渴了数年的它便一下子躁动起来。就好像是喉头忍了好久的痒,一旦决定放开来咳,便连一秒钟都忍受不了的,唯一想的便是尽情地咳个痛快。
天还未亮,走廊里一片寂静,整个大楼都没有一扇窗户是亮着的。长长的走廊里,唯有他们两个的脚步声,一前一后走着。
周挺比简闻溪更为兴奋,紧张。
或许紧张比兴奋更多一些。
每一步都走在心坎上。
他在简闻溪身后,风从前方吹过来,简闻溪身上的玫瑰味信息素,基本已经掩盖不住了。
是他从未闻过的芬芳,进入鼻息以后,仿佛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他即将洞悉更多真相,看到更多秘密,距离他的Joshua,或许也更近一步。
电子锁“滴”地响了一声,房门打开,铺面而来的寒冷,简闻溪开了灯,回头看向周挺。
周挺便抬脚走了进来。
房间很小,但很整洁,大概好久没住了,一点人气都没有,很冷。
“随便坐。”简闻溪说:“我去个洗手间。”
“你去。”
简闻溪进了洗手间,将房门关上。
他打开了洗手间的灯,镜子里的自己,整张脸都是红的,耳朵也是红的,眼神湿润,仿佛一只发情的猫。
他将羽绒服拉开,看了他的脖子,后颈已经是通红的一片,摸上去都是烫的,那一片皮肤已经变得格外敏锐,自己摸一下,都感觉有电流往他身体里钻。
不一会整个房间就都是玫瑰味的信息素了,压制的香杉青藤的味道几乎都闻不到了。
他趴在盥洗台上,站了好一会,然后打开了水龙头,洗了把脸。
周挺在客厅里站着,看了一圈。
房间里很冷。
他朝洗手间看去,隔着不透明的玻璃,隐隐看到简闻溪的身影在门后站着。
然后房门被从里面拉开,简闻溪顶着一张湿漉漉的脸,从洗手间里出来。
扑面而来的芬芳香气,让周挺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
他还从未和一个发情期的Omega一间房独处过。
简闻溪说:“周挺。”
“嗯。”周挺问:“你脸怎么这么红?”
“我能相信你么?”简闻溪问。
这话矫情又可笑,但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在坦白之前,总要说些什么。
周挺郑重地点了点头。
“你说。”
简闻溪的脸更红,他紧抿着嘴唇,没有再说什么,只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服。
周挺惊了一下,心跳震耳欲聋。
简闻溪将羽绒服脱了,又将里头的毛衣也脱了。铺天盖地的玫瑰香气散发出来,温热的,香甜的,叫嚣着,颤抖着,往外散发。
脱的只剩个衬衫的时候,简闻溪停了下来,抬起眼看向他。
周挺怔怔的,耳朵都红了。喉头动了动,嘴唇也动了动。
“闻见了么?”简闻溪说;“我是个Omega。”
“Joshua。”周挺忽然叫道。
简闻溪愣了一下,随即便抿起了嘴角。
相似的相貌,相似的年纪,一样的信息素味道,他再否认,似乎也是多此一举。
简闻溪便点了一下头。
一股无法言说的温热瞬间便涌到了周挺的喉间,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起来,那一瞬间冷热交替,特别像做梦。
简闻溪又朝他走了一步,脸色更红,连眼睛都是红的,显然已经受不住了。
玫瑰香气四溢,狂野,招摇,引诱着alpha去吞噬。
简闻溪伸着颤抖的手抚上自己的脖子,微微侧头:“你能不能……标记我一下?我很难受。”
周挺伸出手来,按住他的手背,和他一起按着他的脖颈。
简闻溪的脖颈细长,平时极白皙,此刻却是通红的,尤其是后颈腺体那一块,通红通红的,很热。
“我没有标记过别人。”周挺声音都在颤抖,说:“你……忍着点。”
简闻溪还没说话,周挺便一口咬在了他的后颈上。
极突然,迅猛,似怕他反悔,又似早失去理智。
简闻溪叫了一声,猛地扬起脖子来,一把抓住了周挺的头发,手指紧紧抓着,白骨青筋都要露出来。
简闻鸣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喘着气坐起来,外头天色已经大亮。
他或许是太担心他哥了,他竟然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里他哥被周挺标记了,强大的信息素注入他哥的身体里,周挺这样强大的alpha,信息素也是毁灭性的,他哥无法承受,像是一朵被摧残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