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掐江临洲的脸:“让债主爸爸苦等,您还真是个好会计,我的小舅舅。”
江临洲反掐回来:“欠钱的才是爸爸,别错了辈,我的大外甥。”
刚重遇时的深沉内敛愧疚,都他妈是假的。
南山放狠话:“等我开始搞对象,马上就踹了你。”
江临洲:“踹这个动词,在这种语境里,只能用在对象身上。口口声声说没跟我好,没跟我好你踹鬼呢?”
南山:“鬼跟你好,别做梦了。我的预备对象有事去趟纽约,等他回来,有你屁事。”
江临洲:“是吗?什么时候回来?”
南山:“春节就回来。”
江临洲:“干什么的?”
南山:“电影编剧,大编剧,长得帅惨了我跟你说,还富可敌国,就你那小破院子还等拆迁,人家随便一买就是十几套。”
江临洲:“吹吧你就。”
南山:“你当人人都是你?给个一百万就见钱眼开,我现在年薪都不止这个数,鼠目寸光,说的就是你。”
江临洲:“就这,还说早就不记恨我了?”
南山:“记恨谈不上,这是话赶话说到这儿了。我也就当初年少无知才看上你,现在见的男人多了,比你帅的比你有钱的比你会哄人的比你技术好的,我什么样没见过没搞过?你比我爸给你那一百万贬值还快。”
江临洲:“那你也就我一个舅舅,别个再好,也变不成你舅舅。”
南山:“你又不是我亲舅舅,只要我乐意,满大街都是我舅舅。”
江临洲斜眼看他:“你叫别人舅舅试试。”
南山无所畏惧:“试试就试试。”
江临洲:“我就找你妈和我妈告状去。”
南山:“……”
江临洲:“说你勾引我这舅舅不够,还到处认舅舅。”
南山:“你好不要脸,我还没告状说你勾引我。”
江临洲:“你告去,我正怕你不告呢,我一张嘴说不清楚,将来到了地底下还跟你差着辈分,别人都有家有口,我孤魂野鬼一个。”
南山:“……”
江临洲:“……”
他面露懊恼。
南山心想,可他妈露馅儿了吧,让你装。
江临洲道:“你现在愿意跟谁好就跟谁好,喜欢那编剧就泡去,喜欢谁都行,等过几十年咱俩都没了,去那边你就只跟着我,行了吧?”
南山一脸嫌弃:“又来这套是吗?我都说了我不上当。”
江临洲:“我骗你什么了?又没非让你跟我好。”
南山:“死了就不算好了?姥姥跟姥爷死了还埋一块儿,凭什么我死了就得跟你?外甥跟舅舅埋一块儿,没听说过。”
江临洲:“……”
南山:“你说你,人不怎么样吧,要求还挺多,我提前警告你,活了死了都别缠着我。”
江临洲:“我什么时候缠着你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回中国工作生活了?我去烦过你吗?你要不来找我,我这辈子都不打算见你。”
南山:“好啊,说实话了。我就是记恨你怎么了?我爸给钱你就敢卖了我,你这往轻了说是买卖人口,往重了说是摧残祖国花朵,我不该记恨你吗?还这辈子都不打算见我,当我多想见你呢?告诉你这纯属巧合,我早就不喜欢你了,这就是刚巧遇见了,我才拿你解闷儿呢!”
江临洲:“解的好吗?”
南山:“还行,一般般。”
江临洲:“又记恨我,又拿我解闷儿,你矛不矛盾?”
南山:“矛盾具有普遍性,就知道这节你没学好,唯物主义都不要了,死了还得跟你好这话都说的出口,外甥都替你臊得慌。”
江临洲:“那你臊吧,我不觉得臊,我外甥是不喜欢我了,可我,永远喜欢我外甥。”
南山板着脸:“喜欢你又不见人家?”
江临洲:“没脸见。”
南山:“德行,没脸见,倒是有脸跟人上床玩儿。”
江临洲:“又用不着脸。”
南山伸手拍他舅舅脸,说:“珍惜这所剩无几的时间吧,等过年,我男神从国外回来,我就没空搭理你了。”
江临洲:“亏你提醒我,我趁现在neng死你得了。”
南山:“今儿该我neng你了。”
以前他还都等贤者时间,才说上几句扎心的话,例如找着好的就马上甩了你什么的。
今天进行时,他就没完没了,一边neng小舅舅,一边还说编剧男神帅翻了五官深邃身材巨辣还很大blablablablabla。
扎心一时爽。
等他今日份的攻量用完,受量日常过剩,又经不住江临洲勾引,做起受来。
这才知道,一直扎心一直爽,是什么意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