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阅着手中的书。
这本书是费奥多尔走之前放在桌上的。
厚度约有新华字典一半的厚度,大小有些类似于小学语文课本,黑蓝色的封面上用金色的颜料绘画着一个坐在大大的蘑菇上的小女孩。
而之所以如此外行的形容这本书……
那是因为我看不懂这个奇奇怪怪的语言。
可能,剑网三并没有加载翻译这个语种的插件吧。
我随意翻弄了几下,合上书,将搭在另一条腿上的大腿抬下去,脚尖触地,试了试鞋底的防滑程度,我站起了身。
是的,我有鞋了。
当然衣服还是那一身不知道谁给我套上的白色长款包身裙,反正已经不是当初我所穿的那套衣服了。
虽然对于“死屋之鼠”里有没有女人这一点我很怀疑,但是直觉告诉我还是不要问的好。
……反正问了也没什么好处,不问还避免尴尬。
往坏里想想,说不定我当初被裹成粽子模样,说不定还是为了保护我呢。
这么一想……噫。
我不由自主的抱紧双臂打了个冷颤,扭头看着刚刚走进屋的男人。
而且就算开口问了,我想现在在我面前的这个笑眯眯的长发男人也不会回答吧。
他看上去就只是为了来给我送双鞋,顺便给自己冲杯咖啡的?
因为自他推开门,然后拉进了一个餐车之后,就开始磨咖啡豆,冲咖啡,旁若无人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笑的很表面的喝咖啡。
看上去像是脑子有点什么小毛病,嗯应该没猜错……
毕竟他头上绑着那么大一圈绷带呢。
长发男子一边喝咖啡,一边挂着假笑,他的眼睛并没有直视我,但他的一举一动都会随着我的动作有所改变。
比如我放下书的时候,他会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我脚尖踩到地面的时候,他会不着痕迹的把搭着的二郎腿放下。
而在我双脚着地的时候,他的脚尖又会朝向我。
有一种只要我敢撒丫子开溜他就能迅速的一巴掌把我拍倒在地的感觉。
不过在我看向他的时候,或许是判断我不会溜了,他又把二郎腿翘回去了。
我说……你们死屋之鼠的人都这么“精致”吗?
真的不会卡到【哔——】吗?
带着这个疑问,我走到了长发男人的身边,绕着他,转了一圈。
这个男人的身形有些削瘦,除了脑门上显眼的绷带之外,衣着很得体,不是过分夸张,甚至在我见过的死屋之鼠成员里,穿的还比较正常,或者称之为正式。
毕竟我所见过的成员里,一个敢穿着小丑服画着神奇但不丑的妆容满大街逛游,另一个不管现在是不是冬天都戴着一个即使是隆冬在日本也不会有人戴的帽子。
除非cosplay。
但虽说这个人穿的比较正常,但是我并不存在的直觉告诉我,比起另外两个,在我面前这位,应该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个人。
鬼知道我哪儿来的直觉。
我其实一直相信我所谓的直觉是我的大脑经过各种分析计算然后直接得出的结论,至于过程应该是因为太复杂所以就没有直“说”。
但按道理我没见过这个男人啊,难道是哪儿份资料里有这根“竹竿”的信息?
我坐回了椅子,靠在椅背上,我摸了摸下巴。
说实话我有点想走了。
因为实在太无聊了。
明明电视里经常有那种男主为了救女主而历尽千辛万苦跨过火圈躲过子弹,上刀山下油锅……不行怎么突然想起了炸油条。
明明电视里都那么演的啊,可看现在这个德行。
我极有可能在被救之前饿死在这儿然而被抛尸荒郊野岭。
我不想被抛尸然后污染土地啊,我身体里应该还有什么电子零件呢。
噘着我有些干裂的嘴唇,我盯着男人手里的咖啡杯。
这算是什么新的酷刑吗,还是说是什么利诱拷问?
虽然我不喜欢喝咖啡,但这确实过于残忍了。
我,似鸽五毒,还,似鸽奶毒,我,莫得感情,也,莫得钱。
就在我思考着要不要放个蚀心蛊混乱一下我面前这位然后趁乱出去偷吃点什么的时候。
门,再度打开了。
费奥多尔走了进来,不知道是不是透过监视器“听”到了我的心声,他摘下了帽子,穿的也没那么跟恨不得裹着棉被出门一样了。
最主要的是,他手里还拿着一盒章鱼小丸子。
此时的费奥多尔在我的眼中灿灿生辉,就连这屋里的雪白的灯光我都觉得没那么刺眼了。
他就像胜利女神雕像那样的高大而神圣。
关键是他手里举着的“火炬”——章鱼小丸子,正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所以说,不管我以前怎么想你,只要你给我吃的,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
我蹦下椅子一个箭步就冲到了费奥多尔面前。
将手捧在胸前,我满含热泪的凝视着面前,我深爱括弧暂时的男人,吸了吸鼻涕,我用咏叹调深情的喊出了三个字。
“情缘缘!”
我知道你最好了你肯定会把你手里的章鱼小丸子给我的吧如果你不给我现在就一个反手召出一把刀捅你肾哦。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爱的深沉。
大概是看懂了我眼中的“威胁”,费奥多尔微笑,将手里的食物递给了我。
我郑重的接了过来,打开盒子。
然后我想到了一个笑话。
这个笑话包含了养生,科普还有长寿的秘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