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并不想祸害哪些人来着。
我抱有侥幸心理的想过很多不切实际的可能……
如果梅林没有出现就好了,只要他不去提点,不去试探,即使那两个孩子发现了我不“正常”这点,他们也不会“放弃”我。
我产生了这样不好的想法,一瞬间,我想将所有的错都怪到他的身上。
让我猜测一下,那舌吐莲花的梅林,会以什么理由说服两位御主呢。
“回到迦勒底之后还能再召唤出她来,到时候再献上最真挚的道歉”这种理由怎么样?
不会是这样直白的糊弄孩子的观点,只是他确实成功了。
虽然如此迅速让我觉得哪里不对,成功的像是他们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我一样。
我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为什么作为五毒的我会以暗杀者的阶级降临呢,明明作为魔术师更为吻合。
即便不是魔术师,我其他的门派的熟练度适性应该也比只有一套校服玩的时间没那么长的唐门要好吧。
七秀纯阳霸刀万花长歌,当初为了挨打的没那么疼,我都有玩过。
当然最后得出的结论和本愿大相径庭。
结论是——不要玩萝莉,萝莉毁银行卡。
当然外功dps萝莉要好一点,毕竟剑三萝莉帅的衣服没多少。
算了,我玩的很开心。
结缘与结怨只差一个字,也只差一点点。
消掉手上的弩,我微微弯腰,双手捂住脸,黑暗并没有袭来,挡住眼睛的我仍旧可以“看”到一切,包括梅林所发动的术式。
以我个人感觉,那边的两位御主,两位年轻的救世主,可能忘记了,一个被“背叛”的从者要如何再度被心甘情愿的召唤出来。
不过万一我是那种肝通关卡就送的“人物”这点就没那么重要了,当然要是傲娇系的话也ok。
现在首要保证的首要是任务的完成吗?
那么究竟是什么时候梅林开始判定我为危险人物的呢?
决定让藤丸一个人面对独自回来的我之前的……不,再早一点,不带我去找御主之前……
再早一点吧……
他自我出现的那一晚,自把那个“据说”只能一个人乘坐的毯子带上了藤丸的时候。
他应该就已经思考着要如何排除掉我了。
……
不对,说不定真的要更早……
或许一开始就没想让我存在下去所以后来才不需要藏拙,也并不追究了。
嘛反正也没差,应该说出的情报能做到的事我也都做到了。
和他们猜测的一样,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虽然我觉得自己也不是什么坏人……
啊——要是我没有猜错,他们会成为太宰治道路上的阻碍,至于能阻挡这家伙多少,就看运气了。
我抬手朝着太宰治比了个心,加油呀~
当然后续的行为对于注定要退场的我来说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毕竟这次,我才是那个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每个人看到的我都是不同的。
而每个人也都有很多的面孔,戴着如此多的面具的我,大抵只是不安。
但是现在安心了。
当你猜到结局的时候,悲伤与愤怒,早再你猜测的时候,思考的时候,一点一点的消磨掉了。
我抬头,白蓝色的光片并没有在我的头顶聚集,不如说是太宰治故意将上方空了出来。
而我脚下,用了最大力气踩住的墙下面,正在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像是被浓盐酸腐蚀,又像是什么被浓硫酸碳化中的声音。
若我向上跳开,躲过这些锋利的碎片,那么梅林与藤丸他们那边的动作则是无可避免的“让我伤心”。
顺理成章的,和御主没有最基本的关系,而和太宰治有着难以言明的关系的我加入太宰治的“阵营”也合情合理。
像是为了印证我都猜想一样,那像是漫天纷落的碎玻璃里,翩翩飞出了一只以玻璃碎片为翅膀,仅仅是由四片碎片组合而成的蝴蝶,它落到了我的鼻尖。
束缚感就此消失。
只是那透明的蝴蝶,仅仅只落了一瞬,像是蜻蜓点水一般。
我勾起唇角。
若是我不跳开,就这样消失,那么失去了一个敌人也皆大欢喜吧。
不管怎么样看上去都是你赢啊。
所以我就说了嘛,御主,太宰是个渣男啊,尽管我们看上去有什么关系,但你都没想过我们的关系可能不是杀父夺妻之仇,而是别的恩怨吗?
哦对我说的时候,负责出主意的梅林不在你身边。
我摇了摇头,赞叹了一声,“啧啧——太宰……”
“为了救而杀这种情节虽然很想狗血的爱情悲剧啥的,但是仔细想想似乎也不坏啊,”这不是恰巧证明了你爱我爱的深沉吗。
“‘不愧是我选中的人’好想用这种悲天悯人的哀怨口吻说一次这种话啊。”
“不过这种场合是不是不太适合?”我看了一眼仍旧没有什么动作的藤丸那边,扭过头,看回太宰治。
“不,很适合。”
即使一切如他所想的发展,太宰治这次却并没有露出“得逞了”的笑容。
只需要我向上跳开,那么他就会将我纳入“保护范围”。
只需要我向上跳开,那么不再被压制的狂战士便只能去攻击藤丸立香他们。
只需要我向上跳开,那么我就会轻松很多。
可我要是不呢。
既然要让一个疯掉的人恢复需要死一个人,那就祭一个人呗。
既然摘下面具只有两个选择,娶或者死,那死的为什么不能是面具下的那个人嘞。
既然我曾经想帮助他实现愿望的那个人被他人劝说了不需要我了,那消失的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反正我不在了,又没有什么影响。
说不定还会皆大欢喜……
一切并没有什么对错之分,只是立场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