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中岛敦的御主家出来……
“原来从者还有这种作用吗?真是一个物尽其用的御主啊,”我站在一座神社的门口,看着送我出来的中岛敦,打趣道。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不过御主说她男朋友以前比从者什么的更夸张,”中岛敦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有一次还背着她跳上过电车,就是很不听话,所以对我还算是有一定的适应性。”
“……”我眨了眨眼睛,遥望神社中的那棵巨大的古树,还有树上那一块形状眼熟的伤疤。
然后我抬了抬头,看着那块写着“日暮神社”的牌子。
“虽然没见到你御主很可惜,”我突然觉得,无所谓了。
阿敦的御主绝对没有危险就是了。
“但是我想不见到她也没什么关系,”日暮篱什么的,绝对不会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我感慨着世界的奇幻性。
“代我向你的御主问好吧阿敦,”我转过身,“也代我向她男友问好。”
“不过她男友也在这个世界吗?我记得犬夜叉最后没有留在后世啊……”
“不管了,”我扬起微笑,“祝你过的开心,阿敦。”
“好的,”中岛敦也朝我微笑起来。
我向着台阶下走去,刚迈出一步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于是我回头。
雨后的月亮像是被冲洗过一样的明亮,不算多么圆润的月散发着柔软的像是绸缎一般的光芒,月下,看上去大概二十多岁的中岛敦朝着我微笑。
“对了阿敦,”我看着站在原地的中岛敦。
“你的职阶是什么?”
因为我的话语,他眨了眨眼睛,愣了一瞬,中岛敦回答。
“Rider,骑兵。”
他仍旧微笑着,仿佛只要我继续问下去,他会说出所有他知道的东西。
我烦躁的挠了挠头发,“啊啊知道了,我是Assassin,杀手来着,按道理来说好像是克制你的。”
“不过我也没理由对你动手,”看着表情没怎么变化的中岛敦,我更烦躁了。
“但是这个职阶究竟是怎么划分的啊,暗杀者用弓,弓兵擅长隐匿,骑兵……居然是被当坐骑,真是太无厘头了。”
我说出了点我所知道的没什么用的信息,算是一点点的回报吧,抱着已经变得很硬的面包,我转过头。
“就这样了,我走啦!”
心情难得轻松的我打算走下这一层层的台阶之后再飞回去。
不知道御主有没有淋雨,不过我有带面包!可以算的上是赔罪吧?
思考着没什么营养的借口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去“看”中岛敦,所以……
我也就没有注意到,站在我背后的目送我远去的中岛敦。
【他的脸上露出了宛如,被喝令不准哭泣的孩子一样,扭曲而勉强的笑容。】
“我回来了……诶?”我站在距离我的御主不过三米的地方,此时的他正坐在一个垫子,捧着一个茶杯,面色凝重。
“怎么不开灯?”
我突然有一种其实是我放学回家晚了,出去玩了,然后被家长发现的感觉。
电视里都这么演的。
我若无其事的走到了御主面前。
“御主?”看了看藤丸茶杯之中,像是被超声波震的不住泛着涟漪的浅绿色茶水,我冷静的开口。
他的手在抖,还是那种面前维持表面镇静的抖。
“啊、啊?哦,”藤丸回过神来。
看起来并不是因为我的晚归面色才这么沉重。
是在想什么事呢?环顾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于是我打算直接问御主。
“发生什么事了吗?”我走了过去,扯了个垫子,坐到了藤丸的对面。
藤丸看着我,唇角有些僵硬的扯开了一个笑容。
他说。
“是发生了一点事。”
“我遇到了一个人,不……应该是另一个御主吧。”
闻言,我蹬了蹬地面,凑近了藤丸,“那你没受伤吧。”
“哈哈哈没有……”藤丸像是轻松的笑了笑,笑过之后,他的表情却融入了些许的悲伤,“这次的圣杯战争似乎并没有那样简单呢。”
藤丸将手捧着的茶杯放到了面前的矮桌之上。
“其实我本来以为这次会比较简单的,但是事情的发展并没有我猜测的那样简单,可恶。”
他似乎在自责,让人摸不清头脑的自责。
即使事情不如你预料那样轻松,但是因为真相过于残酷而责备自己什么的……这难道就是少年漫男主所应该具备的条件吗?
这么一想仿佛就说得通了呢,才怪。
“御主,其实我今天也遇到了另一个……”我刻意的拖长了音调,没有将后面半句话说出口。
然后我所卖的关子成功的将藤丸从他自己的思绪里拉了出来。
说实话人是一种很犯贱的生物。
一昧的顺着他的话去宠溺他,他反而不会听从。
而若是你有什么其他的,像是秘密又或者是欲言又止什么的,他反而会优先去顾及去思考你后半句没说的。
也有点像是,千叮万嘱不要去打开那扇门的话,那么被叮嘱的那个人最后一定会打开那扇门。
什么话语只说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不说反而会让人心痒痒。
“另一个……御主吗?”藤丸疑惑的看着我。
我歪了歪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