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很是震惊的看着我。
“嗯,不过你刚刚的想法很有意思,”我走上前,扯住了他的领带,把他的头拉低。
“太宰,”我温柔而深情的以我估计是这辈子最悲怆的语气说道,“我也很想哭一次,为你哭一次……”
“可你怎么还不死呢,癌症也好车祸也好,我不挑的,不管是病床还是火葬场哪里都可以,”想到那一幕,我几欲垂泪,“诶你今天咋没穿中间那件啊。”
松开太宰治的领带,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保险受益人记得写我。”
太宰治直起腰,一边唇角勾起了个上扬的弧度,“这不是太热了吗,就没穿。”
“小小姐放心好了,我回去就去入份保险。”
他面色平静,仿佛真的会写我名字一样。
我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以你的作死程度万一真的死了。”
“一年之内死了的话就算写我也没多大意义。”
“说不定我还会因为这个而被怀疑,说起来你身价多少啊?”
我将左手横置于胸部以下,右手肘抵在左手掌,右掌托腮,好奇的问道:“一斤几万?”
太宰治挠了挠发前的刘海,嘟着嘴做思考装,“这倒是不太清楚啦。”
“总之小小姐你很快就能和我差不多价格的,”他笑了笑。
听起来我们像是两只猪在讨论猪头肉的价格一样,不过也确实没什么差别。
但是用羊肉比喻会不会好一点,不对,牛肉也不错……
纠结了一阵,我突然想起了正事。
“太宰,虽然说很容易就能料到你会迟到会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但是你到底是怎么把那车弄上去的?”
对哦,我来是为了把太宰治带回总部聚餐的,虽然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聚餐并且还要带上太宰治,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这……嗯额,秘密吧,”太宰治挠了挠脸颊,表情看上去显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
“好吧,”我撇撇嘴,既然涉及“商业机密”那我还是不问的好,毕竟这家伙是太宰治啊,是什么都敢做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太宰治啊。
就算他说他是用绷带把车推弄上去的我其实也信啊,毕竟曾经也有一位英勇的男孩用自己的裤腰带把那什么的高层建筑给硬生生的停下来了吗?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总的来说,这个世界除了我都是基佬啊不对,都是大佬。
我一个100级萌新还是躲在角落瑟瑟发抖比较好。
“中也怎么还不来……”我绕着太宰治转了一圈,巡视了一圈,却发现那个答应的好好的马上就要来的男人并没有到达现场。
“中也再不来,这车我估计它就要报废了,”站定,我回头看着那个摇摇欲坠已经压弯一半树枝的应该至少有个一两吨重的黑色轿车。
“报废就报废吧,”太宰治无所谓的说,他再次蹲下身,拿起一个小木棍戳着脚边的蚂蚁。
我敬佩了他的大胆,却也生出了和他一样的无聊心思。
于是我拿起了一块小石头,在地上画了一个三角,在它的对角和顶点处连接起了两条线,然后加了个小蝴蝶结。
“你不怕车掉下来之后爆炸了吗?”
“万一他是个暴脾气怎么办,”我问着太宰治。
“没事,在他发火之前总会有办法的,”太宰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画的东西。
而我瞅了一眼他画的,突然觉得自己的简笔画简直没眼看。
因为太宰治他仅仅只用了几根简单的线条就勾勒出了一副气死毕加索不让梵高的超现实主义甚至结合了野兽派还有中国书法中的狂草的,一个论谁也看不出他画的什么玩意的东西。
明明都是在戳蚂蚁你却画了一副旷世巨作,这上哪儿说理去。
我看着太宰治,又看了看我的画。
感觉生而为人,我真的很抱歉。
不,生出了眼睛和手,我就觉得自己很抱歉了。
大脑告诉我,如果我放飞自我,也是可以画出这种史诗级巨作的,但是我的手告诉我,去特么的你要是敢临摹我就敢自己剁自己。
所以我只看了一眼,就冷静了下来,还闭上了眼睛。
“小小姐画的……这是什么?”我听到太宰治在问。
我连忙回答:“粽子阿不,糖包,这是糖包,虽然胖了点单也确实是糖包。”
“糖包是……?”
“嘭——”
太宰治的话没有说完,只听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响。
我急忙睁开眼睛,毕竟声响发出的方向……是那个轿车啊。
入目的是一个单手握着车的男人——中原中也。
作者有话要说:端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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