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园的蝴蝶
黑【下】
我名为复曲有误,是一个集才华与美貌于一身的……萝莉。
现在,我遇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为什么说这件事很重要呢。
因为——
我特喵的和中原中也走散了。
就很普通的走散,毕竟有句话说的好,有的霸刀,走着走着,就散了。
但我也不是霸刀啊为什么我就一把没有抓住中也他就直接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果然这种凭空出现在废墟堆里看起来遗世而独立的房子都很有问题吗。
我拿着中原中也给我的那把看上去就不便宜的匕首,暗搓搓的往前走去。
为什么是向前走,并且我还走了这么长时间呢?因为,在门外看着的时候,是一个很小的房子,可是进来之后,里面的空间,稍微有些大。
嗯……有点像是不知不觉走过了多啦A梦的缩小隧道一样,虽然差别不大,但是我有一种细微的差异感。
我刚才走过去的地方和我在外面看到的,不是一个空间。
这真是让人大吃一惊的操作啊,我并没有拿到过任何有关于这种空间系异能者存在于此地,并且有帮助过港口黑手党的某些叛徒的情报。
简单来说,这次的叛徒应该没有什么帮手才对。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面前,出现了一面巨大的镜子。
镜子里倒影着一个精致的女孩,她穿着黑色的西装裤,上半身是剐蹭到了一些泥土的白色衬衫,衬衫外面披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
这是我,但看上去也不是我。
因为我看不到她的脸,很奇怪不是吗?明明是镜子,却没办法看到她的脸。
难不成是灰尘吗?我这样想着,走到了镜子前,手向前伸,想要触碰那近在咫尺的镜子,还有被自动高斯模糊的镜子之中的人。
于是下一秒,我掉进了“镜子”之中。
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我发现场景突然被转换了。
现在的我,似乎是躲在了一块岩石后面,满天的黄沙在我的视野之内。
而我的脚无法动弹,像是被埋在了沙子里一样的僵硬,还有些疼痛。
我挪动身体,把头探出了岩石之后。
然后我发现了……中原中也。
我将脑袋缩回了石头后面,感觉有些害怕。
因为我看到的并非是我熟知的那个中原中也。
不是那个会温柔的笑着抚摸我狗头的中原中也,也不是那个会气急败坏的佯装要揍我的中原中也。
尽管那个人穿的和刚刚与我走散的中原中也没什么差别,除了表情看上去嗜血了一点之外也没什么别的不对劲。
对的,表情嗜血了一点,外面的那个中原中也,正在捅人。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那种捅人。
就是不清楚为什么他会捅人而不是抡起一块板砖或者一墙板砖砸人而已。
要不拎个板砖也行,反正帅的人就算是拿板凳砸人也是帅的。
不过折凳会不会更好一点,毕竟是曾被誉为十大武器之首的东西,但在这个地方应该不会有折凳所以……等等想的有点多。
我手向后一探打算抽出笛子,诶我笛子呢?
这时我才发现,不仅是所处地方换了个样子,就连我自己,也换了一副样子。
现在的我,短发,短裤,身体似乎还缩水了。
简单来说,就像是又穿越了一样。
而且这次的“穿越”,感觉像是一个很可爱的正太。
我把手从脸和一个不可描述的位置上拿了下来,认真的点了点头。
确实是个正太。
我听到我身后不远处有一声尖叫,但尖叫只到了一半就没了声响。
像是一只尖叫鸡被踩下去之后一直没有松脚。
我并没有回头,也并没有再扒过石头看中原中也。
因为我意识到,这里并不是现实,应该是某个人的记忆,或者说是梦境。
所以我并不是再度穿越了。
而是被什么异能力之类的东西操纵了什么的……
空间系的异能力还是幻觉系的异能力呢?又或者两者都有?不对。
说不定感觉有点像是盗梦空间?
假如是可以让人失去基础判断的某种能力,那么说不定我一开始拿着刀进来的时候,碰到的镜子的事,都不是真实发生的。
或者再早一点,自我下车的时候,就已经进入异能范围了。
可是如果是这样强大的异能力,那么他的限制条件应该更为苛刻。
而如此强大的异能者只是为了保护港口黑手党的叛徒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我记得要抓住的人只是一个阶级不算很高的中层成员。
中层成员,叛逃,遥远,值得干部大人来抓捕……
是掌握了什么奇怪的秘密吗?
不对,换另一个想法的话,假如对方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中原中也呢?虽然这个想法过于扯蛋。
但以中也的“身世”来说也并非是空想。
啊不管哪个都雨我无瓜。
现在的我要如何离开这个尴尬的“场景”才是最主要的。
抬头张望四周……恍惚间,我的身处的位置似乎又有所改变。
明明只是眨了一下眼睛而已,哀嚎和血腥味就已经不会再萦绕了。
我跌过了一面镜子,手中拿着的,还是那把小刀。
穿过了“镜子”呢。
我回头,看着镜子之中倒映出的面无表情的自己。
和一开始所处的位置不同,这里就像是另一间,空间完全置换对称的屋子,只是屋内多出了一个人。
一个银色短发的小男孩站在我面前,他看上去比萝莉的我还矮一点,顶多七八岁的样子吧。
我并没有动,而那位男孩也并没有动,他只是缓缓的抬起了他一直向下看的头。
但却也并不是恐怖片要开始的场景。
小男孩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一双苹果色的眼睛。
是的,他的眼睛是红色的,睫毛也是红色的。
娇嫩的皮肤则着不正常的白色,白的有些让人心颤。
虽然很美丽,但比起美丽,第一感觉却是脆弱。
宛如糖葫芦外裹着的那一层糯米纸那样的脆弱,仿佛触碰一下,就会化在手心一样。
“姐姐,”小小的男孩朝我微笑。
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笑,不知道哪儿来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他的样子逐渐透明,直到消失。
声音也好听的像是玉珠掉落银盘那样清脆呢,我感慨着有些人就是能美的毫无破绽。
虽然那份美丽很有可能只是白化病。
金黄色的阳光逐渐充满了整个屋子,却又在一瞬间暗了下来。
像是有谁拉上了窗帘一样。
我向前走了一步,鞋与地面的摩擦声轻微的不像话。
而我这一步,却是人类啊不……历史的一大步。
屋子瞬间变了模样,天花板凭空出现了几个洞,窗框里的玻璃也有不同程度的破损,最重要的是。
我不记得刚刚刚眼前有一个男人啊!
我向前走,却发现我无法靠近距离我只有几步之遥的男人,也没办法阻挡他即将要掐死一个孩子的动作。
是的,宛如观看木偶戏一样,我的眼前有了一出新的场景。
一个我隐约记得发型的男人正在掐一个男孩的脖子。
他的表情很狰狞,而手中的那个男孩,长的很像是刚刚凭空消失在我面前的那个孩子。
就是发色不是很一样。
男人的嘴一张一合,他的嘴巴长的很大,说话的声音似乎和很大,只是我听不到。
被死死地掐住脖子的男孩在哭,他的手有些无力的从外侧抓着男人的胳膊,想要让他松手。
只是在做无用功罢了……
先不论年龄,以这种方式去让一个成年男性松手,那是根本无法自救到的。
正确方法应该是把手伸到掐自己的人的手腕内侧,用胳膊的力量组成一个简易杠杆,撬开。
毕竟一般内测不常使用的肌肉力量没有经常使用的力量强悍呢。
就像,鳄鱼的咬合力很强但张开嘴的力量却并没有那么强。
当然……鳄鱼他其实也并不是只靠着嘴去撕咬猎物使他致死的呢,咬住然后旋转扭下猎物的肉才是真正的狩猎,不过这些也只是从书本上得来的知识,鳄鱼真正的捕猎分食技巧是什么,没有亲眼所见,也不一定能知道。
而且就算是亲眼所见了,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实啊……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正在被掐的孩子,还有虚弱的躺着地上的女人。
看着他们神情紧张,动作激烈,我看到女人拼劲自己的力气,捡起了被扔在旁边的枪,颤抖着手射中了男人的一条腿。
我看到男人松开了手,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女人,男孩的脖子上浮现出青黑的印记。
画面就此暂停。
和不远处场景之中的那个小男孩有着相同面容的男孩再度出现。
这次,他距离我只有一步之遥。
他开口了,仍旧是如玉落银盘一般的声音,只是这次却带着些许的沙哑。
“你会怎么做呢……”男孩虚弱的一笑,他的脖子上也显现出了和场景之中的那个孩子一样的印记。
我看着这个微笑的孩子,大体的明白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