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再度扯了扯自己的墨蓝色的裙子,他端庄的像一位贵族学院的大小姐那样的,坐到了床的一边。
而我则是早就松开了富江的手,把她扔到了床下,拍了拍被太宰治踩脏的部分,翘着二郎腿轻松的坐了上去。
我看着一脸懵逼的中岛敦,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过来。
于是一点也搞不清状况的中岛敦就这样小心翼翼的坐上床,然后蹭到了我身边。
“乖,”我微笑的安慰着可怜的阿敦。
太宰治则是不知道何时也蹭了过来,他拘谨的像一个姑娘家一样靠在我身边。
“呐,小小姐,”太宰治语气轻柔的开口,甚至就连他的声音,也扭捏的像个小姑娘。
我不禁感叹男性果然在伪音这方面有着优势。
毕竟我的话,不经过专门去训练,是无法发出男性的声音的。
不过也不能忽视太宰治本身的天赋。
毕竟这个人曾经装成老太太去骗中也扶他过马路啊。
我没有回应太宰治喊我名字的声音,而是装作不经意的轻巧掀了一下他的裙子。
“呀!”太宰治发出了一声十分女性化的尖叫。
我抽了抽嘴角,看着他做出受惊的样子像是玛丽莲梦露一样的把飞起的裙边按了下去。
我有些无奈。
因为太宰治穿的是四角裤。
啧。
转过脸,我看到了满头黑线的中岛敦。
我一脸的平静,再次扭过脸,看着犹如扶风弱柳一般的侧卧在酒店地毯上抽泣的富江。
是红烧好呢?还是油炸好呢?
要不沾点鸡蛋液裹上面包糠做个天妇罗?
富江在我的注视之下打了一个寒颤。
我站起身,离开了柔软的床榻,以右手收敛裙角,我蹲在了富江身边,看着她美丽的脸。
“既然太宰你不愿意解释,”我撩起富江的一缕黑发,歪头,我笑意满满也恶意满满的朝着富江小姐说,“那我来告诉你,我是谁吧。”
富江瑟缩一下,大概是真的有在害怕。
“我名为,复曲有误,”我看着富江无法动弹的双手。
由于我用力过猛,刀子插的十分的紧,而由于富江还拥有人类的痛觉,所以她并没有办法凭借自己而把刀子“拔”下来。
柔弱无骨的富江小姐蹙眉,她大概,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我放轻声音,告诉她,“我不是‘富江’,就算看上去很像。”
“就算泪痣很像,但是你有听过美瞳和化妆吗?”
是的,我化了妆,戴了美瞳。
小有误,大不同,半夜起来涂口红,戴上美瞳骗儿童。
我可是熟练掌握了三大邪术之一的女人。
瞳色浅淡,可以戴上黑色的美瞳,发型不对,也可以暂时剪个齐刘海,贴个发贴。
私奔,当然是要变装的吧。
多么通俗的理由。
变装可不是换衣服那样简单的事情哦,容貌之类的各种事情,都要有所改变。
而又是美瞳又是换发型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太宰治的“求助”。
是的,太宰治献殷勤,非奸即盗。
尽管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我会有他所想知道的情报的。
只是我确实可以从他的描述之中隐约猜到一个人。
一个可以在被分尸之后仍旧可以“走出”房子的人。
死者是谁太宰治并未透露给我,但是他告诉了我,死者是自杀,并且是殉情。
说实话他这样说的时候我还以为死者本人是他呢,太宰治的鬼魂和我说话什么的,总觉得让人莫名的害怕啊。
他说,他查到的情报只有简单的,死者生前和一个黑发女性有过交往,并且黑发女性在死者死后,无故消失。
我叫他把监控拍到的照片给我看看。
结果他拿出了几张堪比异形特摄片的图片。
【我总觉得小小姐会知道,‘她’究竟是什么。】
【不得不说,太宰,你的预感有时候准的莫名其妙。】
【这是夸奖吗?】
【是的。】
【那你会救我吗?】
【会的,神爱世人。】
【讲真的,小小姐不来侦探社真的非常可惜。】
【我可没有你们那里的大侦探那样聪明,所以还是算了吧】
【乱步先生吗?他有时也是那种看破不说破的,放心啦。】
【你明明知道我担心的并不是这种事,太宰。】
太宰治因为古怪的杀人案件“求助”到了我这边。
然而这并非杀人事件,不,也是杀人事件,只是死者并非这场案件的受害者,他是加害者。
真的死去的,是一个从理论上不会死的人。
是的,只是一场简单而单方面的“殉情”而已。
死去的男人,消失的黑发女人,古怪的照片,疯狂的爱情。
这是一件他人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凶手的案件。
因为从现场的照片来看,尽管怎么看都像是死者自杀,但是皿迹周围的不规则拖动痕迹,还有皿迹的不平整性。
都证实了在死者死时,是有另外一人存在的。
只是很难猜到的是,那“人”已死。
或许是因为这并非是普通的杀人事件,极有可能有“异能者”的存在,所以这案件才会交给太宰治吧。
然后又由太宰治找到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