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啊,想到我曾经看过的动画中的太宰治。
为什么呢……
我想要看到他迷茫,想要看到他仍旧被困在这个世界。
我喜欢太宰治,非常的喜欢,自我发现我对中原中也的感情无论如何也超脱不过喜欢之后我就试着换了一个对象,没有办法走通这一条路可以试着换一条,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很轻易地事了,但是我喜欢的是,无助,孤独,停留在自己内心世界无法走出,寻找着什么却无法找寻到,绝望的太宰治,如果他变的开朗了我或许就不会喜欢了。
我喜欢那个胆小怕痛的他,就像喜欢我自己一样。
就这样就好,请陪我在这个无趣的世界里吧。
太宰治……
打定主意之后,我叫司机停车。
付好钱,我下了车。
我理所当然的去晚了。
当初乐呵呵做超辣咖喱的店长早已倒在一片狼藉之中,他身上还砸着一个不知道谁送的,底部写着招财进宝的金色破损摆件,放咖喱的柜台也稀烂了,像是被什么人暴虐的砸烂的,屋内到处是被砸的破烂不堪的桌椅板凳。
我跑了出去。
……
蓝色的天空飘起青色的云朵,乌压压的像是我此刻沉闷的心情。
我从便利店走出,左手拿着我新买的两把伞和各种零食,右手把巧克力容易撕开的有锯齿的一角放到嘴边。
我用牙齿咬开巧克力的塑料包装,又喘气不均的咬了一大口巧克力。
包装袋锋利的边缘割破我的唇角,我尝到了血液的滋味。
榛子巧克力是苦的吧,如果不苦,我为什么会舌根抽痛呢。
酸苦味在我口腔中蔓延。
我抬头看着天空,命运无从改变,织田作之助是注定要去和mimic首领决一死战的。
有些事情,就让他犹如故事一样发展吧……
你想要去改变预言,你的行动却正会如预言所言。
在不远处的街对面,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在说些什么,我第一次看到太宰治那样紧张,如同一个无措的孩子,焦急的想挽留些什么。
那并不是平日里看上去什么事都无所畏惧的太宰治。
却是我喜欢的太宰治,他的本相……
丑陋而狰狞的是我还是他?
一声惊雷过后,有些许雨滴滴落在我的衣服上,我撑开伞。
雨很快下起来了。
在透明的伞下,我理应是不会淋湿衣服的,那么为什么胸口的会感觉到湿润的凉意呢。
啊……原来我哭了啊。
这个世界真的很会烘托气氛,太宰治踩地雷的时候会下雨,现在也会下雨。
唯独我即将面临死亡的时候一滴雨不下。
永远都是……
雨下的很急,很急。
我已然踱步走到一条小路上,小路的尽头是一片森林。
我转身,看着织田作之助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他没有带伞,雨水将他淋得湿透,米黄色的外套颜色变的很深,我定定的看着他。
“复曲也是来叫我不要去的吗,”他肯定的说。
就像往常一样的神情,没有波动,没有起伏,也不会吐槽,最多会附和你的话语两声。
其实他一切都知道,他是个聪明而强大的男人。
如果不坚持他所谓的信仰,如果不坚守他所保护的感情……
他会是一个有如森欧外一样恐怖的男人。
但他和森欧外已经不同了。
我把伞递给织田作之助,掌心紧握的铜钱膈的我手心麻木的疼,上面写着一帆风顺,是仿制的,劣质的,不过我现在感觉更深的是眼睛的干涩,我对面色平静的他说。
“不是哦。”
我不是来阻拦你的,我为什么要阻拦一个勇敢赴死的人呢。
我们都是这个世界的蝼蚁。
被不知名的命运所操控,仅有的勇气是身为玩物的我们最后的尊严。
织田作之助接过伞,却并没有撑开。
雨如同他来时那样急匆匆的停下了,乌云散去,暖橘色的阳光照耀着整个大地。
我笑了,看着面无表情的织田作,举起了手中的零食袋。
“要吃一点吗织田作。”
织田作之助并未回答我。
“织田作,我曾经对你说过些什么的吧,”我放下零食袋,“我的眼中没有生死。”
“我不想对你说‘请不要死,为了谁也好’这种话,我只想说……”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躺下吧,舒舒服服的睡着都可以。”
“……请不要……”我会难过,我用最轻的声音对织田作之助说话。
织田作之助像是听懂了我“劝解”,像是奠词一样无望的话语,但也像是没有听懂,他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绕过我走进了森林。
我转身,向前伸手,却没有抓到他的衣角。
我把拳头无力的松开,看着织田作之助走入森林深处。
红和绿是对比色,黄与紫是对比色,原本碧蓝的天空不知道何时被红色与黄色占领,我的眼前一阵阵晕眩,紫色的光斑在我眼前一闪而过。
我闭上眼睛,转身背对着织田作之助离开的方向。
站在我面前是一队纪律整齐的黑衣人。
我没有“反抗”他们的请示,跟着他们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第四次经过那座桥时,我看着车窗外已被晚霞渲染的血红色的天空,默默无言。
黑手党总部大楼。
黑衣人为太宰治打开门,太宰治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屋内。
他在距离森鸥外四步远的地方站定,开口道。
“首领,为了救援织田作,请你允许我编成一支由异能力者组成的部队,”顿了顿,他补充一句;“请将复曲大人暂时借用于我。”
森鸥外回答:“可以啊,我允许,你需要有误酱的话,她同意了的话你愿意带她去哪里都没问题,不过能麻烦你告诉我理由吗?”
太宰治说:“眼下织田作他前往了mimic的根据地,正独自进行侦查。”
“这样下去,织田作这名珍贵的异能力者会丧命的。”
森鸥外了解的说:“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但是织田君他恐怕并不希望谁去救他吧。”
……
太宰治走出大楼,缠着绷带的脸上是阴沉的表情。
交涉失败了。
他看到了一个不应该让森欧外拥有的,在森欧外的谋划之下出现在那里的东西。
他打开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一阵忙音过后,电话接通。
“小小姐……不,复曲大人,你在哪里?帮我救救一个人好不好,好不好?”
“太宰……我在去帮中也的车上,你知道吗?”太宰治从未主动联系过我,也从不接纳于我,他甚至会在我靠近他时驱逐我。
“有些人是必须死的,就像白雪公主吃毒苹果的时候小矮人必须出门,我现在不能出现在你身边。”
我无法言明我其实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毕竟我的“异能力”不是预言。
谁又不伤心呢,但木偶就“应该”乖乖听话。
“太宰,你没有留住应该留住的人,现在和所做的又有什么意义呢?是你的错,而做错的你现在应该做的难道不是准备好冰棺为伟大的公主送葬吗……”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不想说话了。
可我还是把话说出了口。
我把织田作之助让给你了,但你却无法留住他,怪我吗?
早知如此,便不要当初,但人又怎么去早知道。
“我到不了你身边,”我无法阻止。
“抱歉,太宰,首领说让我去协助中也。”
“你在哭吗,小小姐……”
“并没有,一切等我回来再说好不好,或者你晚些可以去买一些零食,等我和中也回来,我们一起吃,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世界不会因为缺少任何一个人而停止转动。”
“……好。”
太宰治并没有等复曲有误回来。
他被驱逐了。
表面上。
而复曲有误也没有想到,她所说的话,没有意义,太宰治并没有等她。
……
人活着,是为了能为自己,寻得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