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曾经因为一次什么事件对下属的死亡耿耿于怀,也知道他是真的衷心于尾崎红叶。
他的心软是可以稍稍利用的点。
我真是个坏人。
我对于自己如此的算计而感到痛心,但良心其实不会痛。
不仅不痛还美滋滋的。
果然,中原中也的神色中更增添了几分真情实意他说:“没关系,我是自愿的。”
在中原中也认真的表情下,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悲,我对着中原中也展露笑颜,我听见我如愿以偿的说:“那中也要保护好我哦。”
天边的光不知何时有些昏暗了,大朵的白云遮住了淡黄色的阳光,却还剩下美丽的光晕。
光照射在中原中也看上去不比太宰治差的脸上。
带着迷幻的色彩,却又坚定而让人安心。
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一个个都是堂堂的黑手党却都长得这么好看,难道森鸥外选拔干部是看脸的吗?
还是说需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啊,说起来中原中也真的是,虽然整天diss太宰治,但大事上真的对太宰治言听计从啊。
太宰治一句话,中原中也直接放了一个应该算是“大人物”的人跑了。
我的傻孩子中也哟。
是夜。
太宰治坐在那间名为Lupin的酒吧,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和织田作之助以及坂口安吾闲谈。
“我被取消保护复曲有误的工作了,”织田作之助平静的喝着酒。
“啊恭喜,”太宰治像是真心实意的祝贺着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没有回复,寂静蔓延在这间不大不小的酒吧里。
猫咪慵懒的趴在吧台上打了个哈欠。
“说起来,”织田作之助放下酒杯,他侧过头越过太宰治,看向坐在最里侧的坂口安吾,“安吾,为什么那些人如此执着于抢夺复曲呢。”
他不像好奇这个的人,却在织田作之助身边故意问起。
坂口安吾拿着酒杯,他一时没有放下杯子,“这个说起来就搞笑了。”
停顿一下,坂口安吾放下杯子,他推了一下眼镜,镜片反射了一瞬的光。
只听坂口安吾带着淡淡嘲讽的开口:“他们得到了所谓的‘神谕’,而所谓的神谕不过只是一张写着支离破碎语言的纸,尽管那张白纸上原本看上去没有字,经过火焰燎烧才显现出了字。”
“上面大致意思复曲大人是神之子,她可以让你得到你最想要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传着传着就变成了复活。”
坂口安吾转过身,透过趴在吧台上的太宰治严肃的看向织田作之助。
“无稽之谈,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不可能的事,却还是有人相信,”坂口安吾嘲笑似的说。
“这样啊,”织田作之助把头转了回去,他拿起了酒杯,神色平静的喝着酒。
“不过也许是真的病急乱投医了吧,”坂口安吾也拿起了酒杯,他看向酒杯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悲哀,“我查到他们组织的首领儿子和儿媳因为车祸而死,而他们唯一的儿子也身患重病。”
织田作之助不做表示。
懒洋洋趴在吧台上玩弄手中酒杯的太宰治补充。
“唯一的义子也被芥川龙之介杀了,”酒杯中的冰球在太宰治手中起起伏伏,“过不了多久应该就能听到那位老人的死讯了吧,毕竟小小姐可是完全断绝了他的后路,虽然她是无意的。”
“太宰,复曲大人真的有复活的异能吗?”坂口安吾突然问起太宰治。
“我怎么知道,”太宰治不再玩弄酒杯,他神色如常的回答着坂口安吾的问题。
“不过不管有没有,小小姐接下来应该都会平安一阵子了吧,”太宰治直起身板,他伸了个懒腰。
剩余两人不疑有他,淡定和享受着安稳的时光。
既然太宰治都这么说了,那大抵就是这样了吧。
天色愈发晚了,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先后离开。又是只剩下太宰治和猫咪以及老板留下的时光。
三花猫轻巧的跳下吧台,老板擦拭着酒杯,太宰治喝光了杯中的酒,他放下杯子。
老板放下一个杯子,问太宰治。
“不需要再来一杯牛奶了吗?”
“不了。”
太宰治把玻璃杯推了过去。
有机物在经过的高温之后会显现出焦黑的颜色,就像是魔术一样,原本的白纸会缓缓显露出字迹。
简单的小玩意,可以用来欺骗一下邻家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