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敲响了我的门。
我打开门扉,抬头看着有些震惊的织田作之之助。
“怎么了?”我穿着一身秦风拓印,身上的原本的奶妈装备换成了毒经的输出装备,不穿拓印的话太不伦不类了呢。
而且我很喜欢白秦风,很可爱不是吗。
织田作之助低着头看我的表情有些晦涩难懂。
“复曲……”织田作之助用有些愧疚的表情看着我。
但一切都不是他的错啊,他愧疚什么呢?
“复曲,你的眼睛,”织田作之助想伸手触碰我的脸,却又退缩了。
“啊?”我微笑着,把手贴到左侧的脸颊,我知道织田作之助想说什么。
“没事的,可以看见,”我左侧的眼睛是红色的,今早照镜子我看到了,火焰没有在我的脸上留下伤痕,却留下了它的色彩。
并不是血红色的一片,而是就像变异一样,我的左眼成了像动物一样的瞳孔,虹膜上是红色带着点金黄的颜色。
就像昨晚的夕阳一样。
逢魔之时,我不知为何成了魔。
如果是年少时这大概就是我值得炫耀的资本了。
看!异瞳!帅吧。
感觉剧情发展变成了中二病也要谈恋爱呢。
但现实并不是这样简单。
我把外表看上去像是葱的武器换成了一根细长的管状笛子,笛子最上端还有一支白色的小花。
这不是能让我治疗他人更有利的笛子。
这是毒经的笛子,虽然我现在还是奶妈的状态,但身上的装备却是足以杀人的。
当然要给我足够的时间啦哈哈。
我歪头对着织田作之助一笑,我轻巧的对他说:“没事,看得到。”
织田作之助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向我伸出手,他说:“那就好。”
我背着手,不去牵他宽厚的手。
他也没说什么,神色平静的把手收了回去。
就像我曾经一个月形成的习惯并不存在一样。
我不再牵他的手了。
“织田作你是来接我的吗?”我笑的很甜,“内奸抓到了?”
“你怎么知道……”织田作之助一愣,“是。”
“我还知道是太宰治抓到了,”我把手放到下巴上磨搓,“说不定太宰治还废了很大力气阻止芥川龙之介杀掉那个男人。”
“说不定芥川龙之介现在伤得比内奸还严重,”我老神在在的说。
“是太宰抓到的,首领令我把你也带去审讯现场。”
织田作之助非常不认同的说。
我点点头。
我跟着织田作之助到了一个幽暗的看上去有点像地下室的地方。
墙上挂着一个男人,男人和我只有一面之缘。
我蹦蹦跳跳的跑到男人面前。
拿着小板凳坐在一边闭目养神的太宰治并没有阻止我。
森鸥外也并不在这里。
甚至连中原中也也不在这里。
芥川龙之介趴在地上喘粗气。
织田作之助在把我带到门口时就被两个黑衣人拦住了。
除了我以外并没有人进来。
我靠近被挂在墙上的男人,仔细端详着他的脸。
我用最多只有我和那个内奸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好呀,替死鬼先生。”
内奸肯定不止他一个人,但他是牺牲之后弊端最小的那个,说不定还有比他等级更高的人潜伏在这里,又或者是两拨人合作,拖出了个废物充公。
说不定这位仁兄还被承诺了马上就把他救出来呢。
男人原本奄奄一息的样子像是突然被打了鸡血,他剧烈的挣扎了一下,手上的锁链“哗啦哗啦”的摇晃了两声。
而太宰治仿佛这才发现我的样子,他睁开眼睛,神色冰冷。
我看了一眼太宰治,又看了一眼芥川龙之介,最后走向了太宰治。
随着我的靠近,太宰治的眼神越来越亮,表情也越来越欢喜。
就像一个即将拆开礼物的孩子一样。
我飞扑到太宰治身上。
“太宰!”我抱着太宰治的头,使劲用头蹭他的头。
“人家好想你哦,你怎么不来人家房间一起睡觉啦,”我用非常嗲的声音这么对太宰治说。
太宰治被我扑的往后一仰头,他楞了半天,也就任我揉搓他狗头半天。
我的余光看到原本半死不活趴在地上的芥川龙之介像个咸鱼一样努力的想爬起来。
太宰治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他亲昵的也蹭了蹭我,然后他站了起来。
“还不是你昨天让我太累了,”太宰治俯视着我,他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鼻子。
我们亲昵的就像一对情人,说着令人作呕的话,做着令人作呕的动作。
就像昨天企图让对方死的人不是我们彼此一样。
“下次我不会输哦,”我歪着头背着手看着太宰治,眨眨左眼,我这么说。
太宰治心情很好的掐住我的腰,把我抱起来举高高。
“呀呀~”他说,“我怎么忍心让你输掉呢,输掉的人其实是我呀,不需要让着我的,死亡对我来说才是胜利。”
我知道。
我在心中回答太宰。
在生死的博弈中,我们都是输家。
其实我挺想试试凤凰蛊的效果的,如果昨天我没有掐蝴蝶,没有治疗,那我和太宰治大概都会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