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森鸥外坐在黑色的办公桌前正笑的很奸诈的看着我。
直到我走近,他突然变换表情,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喊道。
“有误酱~义父好久没有看到你了,有没有想义父啊?”
我用死鱼眼瞪着他,顺便回答了这个愚蠢的问题。
“没有,不约,下一个。”
“好嘛好嘛,义父很想你啊。”
一个看上去至少三四十的中年男人用这种卖萌的口吻跟幼女撒娇。
森鸥外,你让旁人怎么看,让你的手下怎么看,让中原中也怎么看,让尾崎红叶怎么看,让太宰治怎么看。
好歹太宰治都表达过他对我这么小的没兴趣。
可能是我会说话的眼睛完整的传达了我的想法。
森鸥外收回了那一副令人作呕的表情。
他支棱起手臂,看上去很大胆的盯着我。
“有误酱,我有一个有趣的想法,你要不要听听看。”
如果说太宰治像狼,群居却又孤立,那么森鸥外像豺,狡猾却又诡秘。
狼很明显的告诉你他什么时候会咬破你的喉咙,豺却让你无法预测他究竟在思考着什么诡计。
我当机立断的回复森鸥外。
“我国有一套完整的刑罚,叔叔,再说一遍,不约,没爱过,再见。”
我转身,作势要往外走。
森鸥外轻笑,仿佛我的动作让他足够愉悦。
他喃喃道。
“有误酱面对我还真是残忍呢,明明同样都是大叔。”
我转头,纠正他。
“这不一样,”我注视着他的额头正中央,据说这会让人感觉你在注视他而不是盯着他的眼睛在挑衅他。
“而且你不是喜欢吗?”
“诶?”森鸥外做出了惊讶的表情。
“我认识过这种变态,会对幼女的辱骂有反应,甚至愉悦,虽然一般人称之为变态,但感觉称呼为抖m更为贴切,而且还有一种类型是会对像红叶姐姐那种类型的女性,觉得那种女性用高跟鞋踩他们是至高无上的荣耀,”我用狐疑的表情看着森鸥外,“你不会也有后一种的倾向吧。”
森鸥外失笑,他说:“知道的真不少呢,有误酱。”
我嘲讽似的看着森鸥外,他叫我过来绝不可能只是有什么想法要跟我说。
八不成是什么足以决定我人生轨迹的什么大事。
如果顺着他的思路,被他循循善诱下去。
我指不定会掉进什么深渊巨坑。
“那就不多说什么废话了有误酱,”森鸥外表现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我立正站直,警惕的听着森鸥外的话。
森鸥外格外轻松的冲我招了招手,我并没有过去,森鸥外再度失笑,他乐呵呵的对我说。
“别那么紧张嘛,这次是有有趣的事想和你商量一下的。”
“不警惕是会被你这种人卖了还替你数钱的,”我不为所动。
“其实是有人跟我说啊,虽然养着有误酱对我没什么大碍,但小孩子可不能这么娇宠着,至少要让你学个一技之长或者让你帮忙做做家务啊之类。”
森鸥外说的轻松,他用轻松的语气告诉我的一技之长,和做做家务这种东西,如果是小孩子还真就信了他的鬼话,但直觉告诉我并没有那么简单。
而且他甚至有些倾向让我“做做家务”,一般孩子而言肯定对于做家务和学兴趣爱好选择兴趣爱好。
至少第一个还有趣些,但我总觉得,等我学好了“一技之长”,怕不是会被直接送去“做家务”。
所以我选择。
“那我去‘做做家务’好了。”
森鸥外有些讶然。
但其实不管我选择什么事情都会如他所愿。
小孩子的其实很容易转不过弯来的,在他们世界里,一是一,十是十,没有“两个我都要”或者“两个我都不选”这种选项。
森鸥外满意的笑了起来,看着那份笑容,我感觉自己有些后悔了。
“有误酱果然很棒,是个乖孩子,”森鸥外这么说。
“你这种表情让我很后悔答应你。”
“别这么说。”
“那么为了奖励可爱的有误酱,你可以选择一个帮你跑腿的人哦,毕竟我们这里是黑手党,“家务活”有时候也不轻松,”森鸥外笑眯眯的说道。
我一脸厌恶,真心的有些后悔了。
“我后悔了,凭什么我要做家务啊,这不公平。”
我像一个喜怒无常又热爱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诶?”森鸥外淡定的看着我,他大概觉得总有办法把我扔去“做家务”,所以丝毫不在意我的撒泼。
“你身边还有个小姑娘呢,她都不需要工作,”我指责。
森鸥外笑了,他说:“爱丽丝酱也有工作哦,就是保护我呢,有误酱也想保护我吗?我很欢迎哦。”
我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假装干呕,“饶了我吧,我还是去‘做家务’好了,我选择昨天那个叫织田作之助的人来帮我。”
“有误酱真会伤我的心,但谁叫你这么可爱呢,”森鸥外说,“织田君啊,可以是可以,但感觉有误酱经常和他在一起会遇到不好的事哦,还是小心点怎么样,要不换一个?”
我做出一副讶然的表情,我问他:“难道不是你安排他来套近乎的吗。”
森鸥外摇了摇头,“有误酱怎么会这么想呢。”
我坚定自己的立场,说:“我不管,就当是命中注定也好,我就要他了。”
森鸥外摆出无奈的样子,他答应了我,但其实他应该对我的一切反应都了然于胸。
就这样,我成为了医疗队名义上的“大队长”,森鸥外恶趣味一般给我安插的名号。
实际上的队宠,又或者是一个移动医疗包,血袋。
我从无数黑手党的蔑视中逐渐成长,逐渐成为了一个让人觉得方便又值得信仰的存在。
毕竟身为底层人员的织田作之助信奉着不杀人的条约,没什么威信,而他最大的作用就是抱着短腿的我来往于各个火拼残存的现场。
况且火拼导致重伤这种情况还不是很多。
抱着冰心爸爸的大腿快速移动真的很便捷。
渐渐地,我在港口黑手党内部多了一个中二的称号。
“红玫瑰园的蝴蝶”
大概是因为每次我去的地方总是遍地的鲜血,而我经常带着碧蝶,去给受伤的人+233的血量吧。
感觉还蛮羞耻的呢。
港口黑手党中流传着这样一个言论,只要有一口气在,“蝴蝶”就可以将你治好,虽然无法完全复原,但一定会活下去。
感觉和某位同样以蝴蝶为特点的女士冲撞了角色属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