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这个人,仿佛能够洞察人心。
是女人最容易喜欢上的类型呢。
毕竟,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我被带回到尾崎红叶的身边。
尾崎红叶带我来到一个看上去布置豪华的大堂,叫我坐下,带我吃饭。
我本以为以她这种打扮会带我吃日料什么的,却没想到她居然带我吃西餐,真是让人头大。
长长的桌子上放着牛角面包和看上去刚刚出炉的松饼,热腾腾软乎乎的松饼上淋着金黄粘稠的蜂蜜,纹刻着精美金色图案的盘子旁用玻璃杯承装着一杯纯白的牛奶。
尾崎红叶笑眯眯的对我说:“如果小有误不喜欢喝牛奶的话可以叫他们换成你喜欢的果汁。”
我点头,直勾勾的看着再往前果篮中放着的水果。
尾崎红叶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她使了个眼色。
旁边如雕像一样背着手笔直站立的一个黑衣人马上走了过来。
黑衣人立即将果篮向我的方向推了推。
果篮中放着玫红的蛇果,鲜红的草莓,淡黄色的梨子,青色的小苹果,小苹果上还连着青色的叶子。
整篮的水果看上去都像是新鲜摘下来的一样。
我吃完了早餐,尾崎红叶也不知何时又重新走到了我身边,就像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在我身边一样。
她从袖中拿出一方手帕,捧着我的脸,为我擦了擦嘴。
真的就像是一个宠爱着弟弟妹妹的大姐姐一样。
让我怀疑是不是森鸥外说了啥,不然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难道是最后一餐我马上就要被推到什么地方当替死鬼了吗。
在我胡思乱想时,尾崎红叶开口告诉了我接下来要去哪里了。
她说:“虽然很突然,但是小有误能帮帮姐姐吗,姐姐刚刚收到消息,姐姐的属下也受伤了。”
不突然啊尾崎小姐姐,你正好掐着我吃饱喝足的时候出现,对我温柔以待,又用很为难的表情哄骗我。
真的不突然,如果这也叫突然的话我怕不是一直在突然吃饭了。
虽然明白估计是早早设计好的但我还是有点疑惑。
为什么明明太宰治已经来了这么一出了。
尾崎红叶这边还要再来一出。
尽管疑惑我还是面色郑重的点了点头。
扮演一个一定会尽心尽力帮助对我这么好的大姐姐的好孩子。
到了地方我就知道为什么尾崎红叶也来这么一出苦心救属下的戏码了。
因为这间医疗室里躺着不止一个人。
是要测试我“治疗异能力”的极限吗。
我确信如果我治好了这些基本都是些无关痛痒的新伤,虽然看上去嚎的很用力的伤员,那么还会有下一批伤员源源不断的送进来。
而已经保证会治好她属下的我只能尽最大力气救治这些人。
小孩子一般都这么死心眼。
他们一心想着大人可以夸奖自己,为此会用无限的经历去竭力做好这件事。
一般的孩子并不会偷懒,只有聪明的会用,或者耍性子或者娇气的说自己很累了。
大部分孩子都是等到自己真的累了或者厌倦了才会说累。
而一心想要夸奖的孩子是不会厌倦的。
但我两种都不是。
我扮演的是那种十分有自知之明,懂事但不是很聪明的孩子,至少在尾崎红叶森鸥外这种大人眼里是这么扮演的。
如果在太宰治中原中也这种还没有完全长大的少年面前这么演。
太宰治大概会一眼看出我在装女表,而中原中也他可能看不出,但会听信直觉离我远点。
孩子能够看清的比大人要多得多,因为大人想的太过复杂。
而懂事且不算很聪明的我现在应该。
“姐姐……”我用虽然很想做到可是很为难的表情,瘪着嘴看向尾崎红叶。
“姐姐,我能救他们,但是……”尾崎红叶看着我,像是很认真的想倾听我说的话。
“但是你这里有蓝药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自己恢复要等好长时间的。”
尾崎红叶好奇的看着我,弯下腰她摸了摸我的头发,问:“蓝药是什么呢。”
把手放到裙子上面,双手交握抠着大拇指,我低头,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
“蓝药就是蓝药啊还能是什么,就是能让人恢复好多力气的药啊……”
我抬头对着尾崎红叶无辜的眨眨眼睛,天真的说。
“如果有蓝药的话我就不会累了,可以把他们全部都治好。”
我夸下海口。
尾崎红叶有一瞬发滞,她笑着对我说:“那蓝药从哪里能买到呢,姐姐帮你去买。”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激动,但掩饰的很好。
但事情不会那么令人如愿的。
我下面说出的消息会打消她大部分的念头。
我说。
“我也不知道呀,平常都是师姐做好给师妹的,我也就蹭蹭。”不进去。
毕竟其实并不需要,只是凭空种出一棵菜还是需要理由的。
说完我像是带着赌气意味的用脚后跟不住的摩擦地面。
太宰治的无效化能力可以克制异能力,让凭空出现的东西凭空消失,但无法让现实中本就有的东西消失吧。
只需要一株花,一棵草,那么太宰治触碰到了没有消失也能够随便找点什么理由解释了。
我这么想着,却不知道想法是否能顺利实现。
我可是在竭力把另一个系统套路上的东西往异能力上搬啊。
就算最后被拆穿也是以后要思考的事了。
面对陌生人还是藏拙的好。
尾崎红叶仍旧微笑着,但像是平静不少的带着微含歉意的表情对我说。
“抱歉呢小有误,姐姐还没找到你的家人们,蓝药没有什么可以代替的吗,姐姐一定帮你找到,或者你知道怎么做吗,姐姐帮你找找材料?”
她在用话语试探我,而这个试探也正好和我意。
我说。
“有哦,不过也蛮费力气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