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瓴生被绑着胳膊艰难的坐起来,阮折看见他坐起身了,蹭着凑过去,莫名的心虚,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站那儿不动,“我……我给你抹药……”
何瓴生没反应。透进来的灯光把何瓴生画成一个灰蓝色的剪影,看起来可怜又坚韧。
阮折排练好的“腹黑总裁攻”的剧本扔到了九霄云外,看到何瓴生突然这个样子,是阮折所料未及的,现在他心里七上八下,怕何瓴生彻底讨厌他从而断然拒绝了那几个条件……
其实何瓴生已经够讨厌他的了……阮大少爷就是……想稍微挽回挽回形象……还是希望何瓴生能稍微对他乖一点听话一点……
看到何瓴生现在这个样子,突然又想到那张巨幅广告牌上带着名表极富魅力的大帅哥,阮折心里还是挺有负罪感的……
刚刚还在嚣张兴♂奋的大少爷瞬间收起白牙变乖了一些,何瓴生没答话,阮折也不敢强行按住他抹药……
阮折把揉皱的床单裹在何瓴生身上,这个时候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在脑子里搜索着准备说点什么。
良久,何瓴生突然开口。
“……你把合同给我,我……答应你的条件。”
“……”
“啊……啊?!”
惊喜来的时机好像和预期的不太一样,但阮折还是突然阴转晴。一想起何瓴生那身大红描金的戏服,再想想他眼角的那抹红,简直精神□□双重刺激,阮折心里控制不住嘿嘿嘿了好几声。
魏三有时候还是蛮有用的嘛……阮折喜滋滋的搂着毫不反抗的人松绑,“当然,我肯定不骗你!我先给你抹药,你看你现在这种状态根本演不了戏,我看你不如先治病……”
“不用你管。”
“行行行,什么都行……”嘿嘿嘿……
阮折伸出食指挖了一块药膏,另一只手拿着何瓴生的一条胳膊,并不熟练的抹起药来。
阮折的手掌很热,他很年轻,感觉就是大学刚毕业的样子,何瓴生自己藏的最深最难看的一面都被这样一个要他“卖身求荣”的人看到了……然而自己现在却别无选择……只能是无奈。
何瓴生有个执念永远忘不了。他真的还想再演下去。
这个节骨眼上,何瓴生已经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和精力了,他的贞操再可贵,能有……分量重吗……
阮折手掌温热渐渐揉开了药膏的滑腻感,这种感觉很奇异,还从来没有人能这么亲近他关心他,头一份居然让要包养他的人给做了……真是讽刺……
药有一点麻醉作用,不一会何瓴生就感觉不到疼了,阮折高兴起来没个轻重,抹好药吸收好之后在何瓴生胳膊上响亮地打了一巴掌,何瓴生“嘶”地吸了口冷气。
“抹好了!”阮折声音里都是满满的好心情。
“起来起来,我把床铺好……”阮折俨然已经把何瓴生当做熟人。
何瓴生惊讶于这个人没心没肺的程度,但他能从细节看出来自己的情况,还有用人脉调查他的事情,却也不像是个只会耍流氓无赖的太子爷。
但这个性格实在……
何瓴生冷不丁的被阮折揽了一把倒在床上,“铺好了,睡觉!”
“我们不是说好……”何瓴生吓得赶紧要坐起来,“我又没说今天就要收好处!”阮折又把人捞回来。
“哎呀我知道,合同给你,你跟我走,规矩我懂。”阮折从背后把人搂紧了,大腿压着何瓴生,鼻尖藏在何瓴生后面直闻的喜欢,不由自主用一条腿勾了勾他的腰,“嘿嘿……你还挺软的……”
何瓴生骤然听见耳朵边的调情,演戏时的那些经验瞬间化为泡影,从来没经过这种事的何瓴生耳朵轰一下烧起来,阮折鼻尖一直上下滑动,滑的何瓴生直发痒,但又躲不开,只能硬忍着。
阮折突然感觉何瓴生的耳朵脖子热的不像话,眼睛蹭地就睁开了,像是发现非常有趣的事情一样,把鼻尖凑过去蹭何瓴生的热耳朵,果然何瓴生颤抖了一下,但还是被他忍过去了。
阮折心里直想笑,突然“呼”地吹了口气,何瓴生“啊”地一下像条鱼似的弹起来,他本来耳朵就比一般人灵敏,现在又眼盲,这个部分自然敏感的很,一下子受这么大的刺激终于受不了了。
阮折哈哈哈哈大笑不止,一边像个孩子似的追着拽着何瓴生吹他的耳朵,一边拿被子蒙住两人在里面拱来拱去,何瓴生小声惊叫着躲逃,阮折叼住何瓴生的一只耳朵刚准备伸舌头试探试探,天翻地覆“扑通”一声阮折被何瓴生压着掉到了床下。
何瓴生胡乱挥舞着手臂扒拉出被子,骑在阮折腰上累的大喘气,觉得智障真的会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