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萧衡夸赞的隋英摇了摇头,担忧道:“只是发现了黑魔徒的踪迹而已,至于华师兄他们……”
“玄天宗与其他仙门的弟子只怕都在这山谷之中,只是不知被狐青青他们藏到哪里去了。”
叶浔话音刚落,只见一身穿靛青色长袍,乘着丹顶鹤的年轻公子落到了狐青青身旁,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黑魔三使之一,怨使,鹤贤月。
“那人是谁?”萧衡盯着青衣公子道。
“是鹤贤月,也就是宫音口中的怨使。”叶浔道。
“是他?”萧衡暗暗咬牙,“咱们真是走运了,若能将这二使一网打尽,定是大功一件!”
说着飞快与叶浔对视了一眼,叶浔未置可否,只凝神望着鹤贤月与狐青青。
鹤守月已是走到了狐青青身旁,歪着头打量着躺在九尾赤狐上打哈欠的狐青青,似是有些生气。
“狐青青,你没看到本座吗?”
捧着一条狐狸尾巴蹭脸的狐青青缓缓睁开眼睛,装作意外的样子道:“呀,怨使您回来了。”便翻身跳下九尾赤狐,抄着手围着鹤贤月转了几圈,“怨使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呢,怎么,又没找到土灵珠吗?”
鹤守月横了狐青青一眼:“听你这口气,莫非已是找到了灵珠的下落?”
“我?”狐青青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得花枝乱颤,直教身上的铃铛乱响个不住,“我找灵珠干什么?我们黑魔三使分工明确,你主要负责追查灵珠的下落,我主要负责对付仙盟百家,另一位则负责收集情报。如今我已将仙盟的那群饭桶弟子捏在了手里,要杀要剐全凭姑奶奶我的心情,可比屡屡失手,失了灵珠下落的怨使您厉害多了。”
狐青青越说越得意,拧着纤腰晃动到鹤守月近前,挑起对方一缕头发攥在手里把玩起来。
鹤贤月似笑非笑地盯着媚眼丛生的狐青青,冷冰冰道:“狐青青,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若非我将从飞花宫得来的宝贝天幕席送给了你,你岂会那么容易将仙盟的人抓到手。”
“对哦。”狐青青无比娇媚的笑了笑,靠上鹤贤月的肩膀,用手中捏着的那缕头发在鹤贤月脸上扫来扫去:“说起来,那天幕席真是个好东西,只需在临安州州界处铺开,那些仙盟弟子便像见了鱼饵的傻鱼般一个个扑了进来,不费吹灰之力便成了我手中的俘虏。只可惜叶浔那厮是飞花宫的人,认得出天幕席制造出的幻境,否则的话,我的人岂会在他们几个黄毛小儿的手上栽跟头。”
“所以请你说话前过过脑子,千万别忘了是谁在帮助你,又是谁将你从那千人骑万人踏的地方救出来的。”鹤贤月冷漠地拂去狐青青的手,“狐青青,做人,还是应存着几分感恩之心。”
“做人?哈哈哈!”狐青青仰头大笑起来,半面倾城的面容华彩毕现,半面溃烂掉的面庞却看起来分外狰狞,“原来怨使还将自己当人啊,青青却早就把自己当成鬼呢,并且是专要人命的恶鬼。”
说着,一把将鹤贤月推开,对着侍奉在侧的奴仆道:“去把人给我带上来!”
不多时,几个手持三叉戟的黑魔徒便将三名被黑色藤蔓反缚住双手的仙门弟子带到了狐青青面前。
三人中,一身银红长袍的华子阳脸上已然挂了彩,孟郁尘披头散发,青衣之上血迹斑斑,项左清稍好一些,却也是有气无力,唯有一双赤目瞪的斗大,目呲欲裂地瞪着立于山峰上的狐青青和鹤守月。
“啧啧啧,瞧瞧,说起来你们一个个的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竟是做了姑奶奶我的阶下囚,此般滋味怕是不好受吧。”
便飞落而下,摇曳生姿的走到三人面前,选择一番后搭上了孟郁尘的肩膀,闭了双眸,在孟郁尘脖颈处轻轻嗅了嗅。
“你好香啊,是日日用鲜花沐浴吗,所以才这么香?”
孟郁尘睨了狐青青一眼,冷笑道:“不是我香,而你是这日日与狐狸为伍的女人太瘙了!”
“瘙?”狐青青假装不解地望向天边,“哪里瘙了,我狐青青可是天下间最正经的女人了!”
边说,边用手指勾了勾孟郁尘的下巴,一旁华子阳看不下去,扯着嗓子喝道:“你这不要脸的鬼东西!快将你的手拿开!”
“呦,好大的戾气啊。”狐青青闻言瞧了华子阳一眼,但见其英俊阳刚,别有一番味道,便松了孟郁尘走到华子阳身前,摩挲着华子阳的面颊道:“我又没勾引你,你生什么气?难不成,你喜欢他?”
华子阳万万没想到狐青青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大惊之下竟是气到说不出话来。狐青青见华子阳气到失语,开心的又是鼓掌又是转圈:“定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对不对!”
便勾住华子阳的脖子,兴致勃勃地说:“这下可好玩了,我也喜欢他,要不要我当着你的面扒光了他,好叫你过过眼瘾。”
“你!”
华子阳奋力挣了挣身上的藤蔓,哪知他挣得越狠身上的藤蔓便捆得越紧,孟郁尘见状连忙道,“子阳你不要理会这妖女,无论她说什么,你权当她在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