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前后都好,但好死不死地,过程中他居然认出来了。
……他为什么要认出来。
他哥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怀疑。
为什么还能一下子认出来。
风寂闭上了眼,他就不应该睁眼。
姜疏予给他快速清洗了下,见人没反应,把人直接横抱了起来。
身体一时失衡,风寂下意识睁开了眼,然后对上了姜疏予看过来的眼神,还是之前的那种,干净,明净,带着一点懒散,与平时不同的是,眼角眉梢上沾染了几分色气,慵懒的味道,看上去格外的性感。
他对风寂轻轻眨了下眼睛。
漂亮的漆黑眼眸,就像是在放电。
风寂看着他,一直到了床上,才面无表情地问:“舒服吗?”
他都快困得不行,这人居然还这么神采奕奕,仿佛是有什么喜事似的。
简直让人看着,相当的不顺眼。
姜疏予把被子拉过来,盖在他身上,“这也是我想问你的。”
他弯下腰,直视着风寂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他:“舒服吗?”
风寂平时在他哥面前挺好说话的,但根本不代表现在。
他呵了一声,冷漠反问:“你自己不清楚?”
“我真不清楚,”姜疏予认真地看着他,“只有你,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他抬手,指腹轻轻按了下风寂的眼尾,还有些未曾散退的绯色。
他轻声问:“我让你舒服了吗?”
“……”
不要脸。
风寂感觉这人的手指都仿佛带着炽热的温度,有点烫,他移开了视线,“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姜疏予看着他眉眼间的困倦,“嗯,睡吧。”
风寂:“衣服。”
姜疏予把准备好的一套衣服递给他。
风寂勉强穿上之后,躺床睡了,睡得很快。
不知道睡了多久。
感觉是睡了很久,然后生生饿醒了。
身体里传来一种非常强烈的饥饿感。
风寂慢慢坐了起来,刚醒来的时候,脑子还有点懵,然后,就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就在这张床上,场面相当的,不能直视。
他甚至还能回想起那人的腰,烫得要命。
力度一次比一次狠。
……靠。
风寂把头埋进被子里,为什么突然记忆又这么好?
这种事不是很快就能忘了吗。
就在风寂无颜面对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姜疏予出现在门口,“……你没事吧?”
风寂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了出来,“没事。”
姜疏予问:“饿不饿?我去把饭热一下。”
“……哦。”
吃饭的时候,风寂始终没抬头,安静地吃着饭。
这次做的菜里有一盘虾,姜疏予坐在他旁边,基本都在给他剥虾。
风寂看着那剥好的虾肉,面无表情地盯了两秒,“我自己有手。”
姜疏予继续剥虾,“拿破仑蛋糕已经给你做好了,待会饭后就可以吃,舒芙蕾你想什么时候吃?”
“还有佛跳墙,明天就可以给你做。”
风寂:“……”
赤.裸.裸的贿赂。
他夹了一个鸡腿,“现在不想吃了。”
姜疏予声音放软,“我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做的,你尝一尝怎么样?我感觉可能做的有点甜了,你要是觉得味道不行,下次还可以改进,怎么样?”
“关我什么……事,”风寂瞥了他一眼,“哥,你就不准备给我个解释?”
姜疏予神色正经了起来,“我对你说的都是真心话,没有在骗你。”
风寂啃鸡腿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你喜欢我?”
“嗯,”姜疏予轻声说:“很多年了。”
风寂有一瞬间的迷惑,“为什么?”
姜疏予看着他,“你很可爱,我很喜欢你,这有什么不正常的吗?”
风寂咬了一口鸡腿,“为什么总是觉得我可爱。”
他觉得他可高冷了。
他把这个鸡腿吃完了,“我们是兄弟。”
姜疏予:“是兄弟,但不是亲兄弟。”
风寂震惊,“什么?!”
姜疏予淡淡反问:“你没觉得我们长得都不像吗?”
风寂沉默了好一会,“我记得你一直对我说,你是我亲哥。”
所以他根本从未怀疑过这件事。
再加上他们两个看上去都不正常,会是兄弟也说得过去。
姜疏予点头,“我那时候确实是把你当亲弟弟。”
风寂沉默地看着他,半晌,“然后你变态了?”
姜疏予安静了一会,“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想要你一直跟我在一起。”
那时候都还小,尤其是拾一,太小了,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一块金灿灿的元宝,有脑子的人都会过来抢夺,争得你死我活,头破血流。
除了这个身份,他没有其他理由带走这个人。
虽然这人是他无意中捡到的。
但以他当时的想法,是他的人,谁都不能碰。
所以他给取名拾一,养在家里,一点一点地养大,一点一点地看着他成长起来。
然后,一点一点地想要他。
他到现在还记得,他意识到自己的真实想法的起因。
一个很烂俗的开头。
有人问他,以后想要什么样的媳妇。
他当时直接回了句,“我有拾一就行了。”
回到家后,他想起这句话,去问拾一。
拾一当时正在看电视,嘴里咬着一根棒棒糖,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好啊。”
他又问了一遍,“我说真的,你以后只能跟我在一起,不能娶其他媳妇,也不能有其他喜欢的人。”
拾一眨巴了下眼睛,“你再给我一根棒棒糖。”
他给了两根。
拾一笑得特别可爱,一双大眼睛弯成了漂亮的月牙,“好啊。”
姜疏予想到这,对他说:“你已经同意我了。”
风寂心神一凛,“什么时候?”
“在你七岁那年,两根棒棒糖,你同意了。”
“……”
你还要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