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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洛家之行(2 / 2)


“你已插翅难飞,不如束手就擒,老夫还能留你一命。”

“可笑。”黑衣人毫不畏惧,宝剑出鞘的一刹那,剑气击倒了一片人。

而此时在院中练剑的星河隐听到动静,赶紧过来察看究竟,便看到黑衣人以一敌十的场面。洛家庄有难,自当出以援手,于是手执寒云剑,逼上前去,与他过了几招,对方似乎并未尽全力,轻而易举刺了他肩膀一剑。可不知为何,心猛然抽痛了一下,眨眼间竟让他给逃脱了。

不好,那是东院的方向,兮寒不会武功,恐会有危险。星河隐连忙追了上去,可还是来晚了一步,那黑衣人已将兮寒擒下。

“别伤他。”星河隐恐将他逼急了,赶紧将寒云剑收了回来。

“这位兄台有话好说,要银子还是美人,我都双手奉上。”兮寒被他掐住了脖颈,险些呼吸不上来。

与此同时,洛赋带着护卫围了上来,而被警钟惊醒的洛尘与简玉行也匆匆赶到,一时间洛家庄上下集聚东院。

与慕容寒相干之人,洛赋岂能轻易叫他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于是一声令下,“将人拿下!”

“庄主不可!”

“父亲不可!”

星河隐与洛尘异口同声道。

洛赋在二人提醒下,很快恢复了理智,若兮寒在洛家庄有个好歹,恐会落个见死不救的罪名。“大胆狂徒,速速放开这名少年,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

黑衣人将兮寒推到护卫的剑尖上,临走时还刺了他肩膀一剑,星河隐眼疾手快地将人捞进了怀里。“兮寒……”

兮寒捂住肩膀上的伤口,幸好今夜乌云遮蔽,真真假假没人看得清,方能蒙混过关。“肩胛骨并未被钉穿,应是没有大碍,庄内可有金疮药?”

“有,这就给你拿。”洛尘命仆从去药房取药。

星河隐为兮寒包扎伤口时,发现了异样,为何他的伤口处会有寒云剑留下的气息?那一剑明明刺在那黑衣人的左肩,而他恰巧伤的也是左肩,难道只是巧合而已吗?本不愿怀疑,但不得不问。“你夜里去了何处?”

“就在屋里睡觉啊,后来被庄里的钟声惊醒,便起身出来察看,谁知碰上了黑衣刺客。”兮寒对答如流,可内心却隐隐不安,莫非星河隐察觉出了什么?此计应是天|衣无缝才是,难道百密一疏,漏掉了什么?

星河隐一边帮他上药,一边问:“那我问你,种下同心蛊的两人,倘若一方受了伤,另一方是否能感觉到,譬如忽然心口绞痛?”

“或许吧。”兮寒叹了口气,看来是瞒不过去了,这同心蛊算是把他推进坑里面了。

果真如此,星河隐有些气愤,“既然如此,你也该同我说实话了吧。”

兮寒避过星河隐的眼神,说道:“江湖传闻,洛家庄看管着策魂鞭,大将军慕容寒正是依靠此物,在战场上所向披靡。难得来一趟洛家庄,自然得去一饱眼福才行。”

星河隐蹙起眉头,“可我记得,你似乎不会武功。”

糟糕,这谎大概要圆不回来了,兮寒只得认命道:“会些三脚猫的招式罢了,要不然也不会轻易被你给刺伤了。”

“既然会武功,为何要向我隐瞒?”

星河隐像审问犯人一般,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对此兮寒唯有装可怜博取同情了。“你看我身染重疾,怕是命不久矣……”

“行了,我不问了。”星河隐及时阻断了他的话音,任由他说下去,指不定会杜撰出何种凄惨无比的身世来。

兮寒将脑袋往星河隐肩膀上靠了靠,却被人给躲开了。“兮大侠,此事你可得替我保密啊。洛家庄禁地容不得闲杂人等乱闯,若是被洛庄主知晓,我铁定吃不了兜着走,八成还会被打断腿丢出庄去。”

说得如此严重,星河隐若是不答应,倒显得不厚道了,“我不会说的,可你也不许胡闹了,下次再受了伤该如何是好?幸得我没有下重手,要换做他人,此刻你已成为独臂大侠了。”

兮寒往星河隐边上挤了挤,“原来你是担心我会受伤啊,连关心都如此拐弯抹角,还好我聪明机智,能领悟出来。”

星河隐大方承认,“没错,你一旦受伤,我体内的同心蛊便会不安分,这叫害人害己懂吗?”

“哼。”兮寒冷哼了一声。

兮寒在洛家庄遇刺,洛尘心里很过意不去,于是给他用的是庄里的灵丹妙药,一日三餐也是差人另外准备。两日后,洛赋的寿辰来临之时,兮寒已然可行动自如了。

简玉行在厨房里偷了一只鸡腿,躲在无人的角落里大快朵颐,被兮寒逮了个正着,于是赶紧将鸡腿丢到树丛里,用衣袖抹了抹嘴上的油汁,“兮……兮公子,你不是同星河隐师弟在前院招呼客人吗?”

“我也是客人,为何要招呼他们。”兮寒将简玉行拉到池边坐下,打开手中的荷叶,烤鸡的香味扑鼻而来,“简道长饿了吧,我特意给你拿的,没人看到,放心吃吧,我替你保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面对美食,简玉行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明知是坑也不由自主往里跳了。“兮公子这般贴心,就不怕小师弟吃醋?”

此人倒是挺有意思,兮寒听言噗嗤笑出声,“简道长说笑了,我与星河只是挚友之谊,何来吃醋这一说。”

简玉行环顾四周见没有他人在,终于安心拆下一只鸡腿放进嘴里,“方才只是戏言,莫见怪。说来小师弟对谁都是谦逊有礼,一副温文尔雅的公子做派。可躲不过我的火眼金睛,一眼便看出他对你不同,他会动怒、会焦急、会头脑发热自乱阵脚。你想必不知道,当时那个夏神棍,逼迫小师弟写下与你绝交的书涵,那神情啧啧啧,简直要哭了。”

兮寒接近简玉行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打听洛尘的,知己知彼方有法子对付洛赋,可此刻却有意外的收获。“竟有此事?”

简玉行彻底被烤鸡给贿赂了,与兮寒开怀畅谈起来,“要是我像小师弟那般英俊潇洒,还当什么道士啊,回去娶十个八个小妾,有吃不完的烤鸡腿,睡不完的温柔乡,岂不快哉?”

“简道长也是一表人才,毫不逊色。”兮寒夸赞道。

“谁要娶十个八个小妾?”

星河隐的声音从后方而来,吓得简玉行的烤鸡险些脱手。“走路没个声响,你想吓死师兄我吗?”

“你们在聊什么呢?”

“听说你哭了?”兮寒问。

星河隐刚坐下来,便听到这么一句,险些没坐稳。而简玉行一激动便被鸡肉给噎住了,使劲地锤了捶胸口,才缓过来。

“呵呵误会。”简玉行连忙解释道:“我只是说小师弟要哭了,不是哭了,兮公子怎么能添油加醋呢,这样很容易出事的。”

“我不会哭。”星河隐没有胡说,神族是没有眼泪的。恩怨情仇淡得如同一汪清水,想流泪都找不到借口。

星河隐两次为他放弃挚友,简玉行可谓感激涕零,已将小师弟列为崇拜的对象。“说的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师弟乃道门之光,怎会像个姑娘般哭哭啼啼的呢。”

“道门之光不应该是大师兄吗?”星河隐笑。

“都是,一个太阳一个月亮,我呢,顶多算颗星辰,陪衬的。”简玉行溜须拍马的功夫叫人望尘莫及,几句话就将人吹嘘得天花乱坠。

此时,有位小厮走了过来,“少庄主命小的来告知三位,铭山真人到了,速到前院相见。”

简玉行听到掌门来了,忙不迭地将烤鸡藏了起来,还在小池里反复洗了好几遍手,再三检查没有味道,才敢走到前院去。

听闻铭山乃问归山上的得道高人,修为深不可测。兮寒心里开始打起了鼓,但愿莫被他看出端倪才好,于是怀着惴惴不安的心绪,跟在星河隐的身后,那留着花白胡须的老头,想必便是他们的师尊了。

“师尊。”星河隐向铭山真人行了礼。

而铭山真人的目光却落在了兮寒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后,又将目光收了回去,“徒儿在落雁城的义举,为师已有所耳闻,甚是欣慰,不愧是我道门弟子。”

“此事是兮寒的功劳,徒儿不敢居功。”

铭山真人再次看向兮寒,“想必这位便是兮寒兮少侠了,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本事,真是后生可畏啊。”

“真人过奖了。”兮寒被铭山真人盯得心里发虚,他手中的拂尘似乎是降妖除魔的神器,上面的太极挂饰竟响了起来。

“有妖怪。”简玉行迅速警惕起来。

兮寒捏了一把冷汗,下意识地往星河隐的身后挪了挪。

“想是有妖物混进了寿宴中,待老夫一探究竟。”

说罢,铭山真人将手中的拂尘抛了上去,那拂尘似是感应到了妖物的气息,直直地朝兮寒冲过来,而在紧要关头,星河隐出手挡下,拂尘的须发扎进了他的皮肉里,铭山真人见状赶紧将法器收回。

“兮公子是妖怪?怎么可能?”简玉行满脸不可思议。

“不会的,徒儿承蒙兮公子三番两次搭救,方能活到今日。”星河隐将兮寒牢牢地挡在身后,“还望师尊明鉴。”

星河隐走过来时,拂尘也发出了声响,铭山真人心下了然,“你们二人身上沾染了邪气,方使红尘这般躁动。”

洛尘说道:“在寒门时,小师弟曾受邪物一掌,留下了黑色的掌印,其邪气挥散不去,想是因此才会被红尘误认为是妖怪。至于兮寒公子,也是同样的缘由,弟子与简师弟皆可作证。”

简玉行点了点头,“大师兄说得没错。”

寿宴过后,待宾客都走得差不多了,铭山真人才催动道法为星河隐驱散身上的邪气,奈何邪气已深入骨髓,道法只能驱散大半。若想完全摆脱这股邪氛,只得回到门派的药泉中,每日泡半个时辰,连续泡上半个月方可。否则这股邪气将会渐渐侵蚀全身,使得宿主变成六亲不认的怪物。

兮寒体内也有这股邪气,星河隐不能弃他于不顾,于是请求铭山真人也将他一并带回门派疗伤。此人乃爱徒的救命恩人,真人岂会不答应。

听闻道门收录着一本江湖人士梦寐以求的秘籍,能使枯骨生肉,叫人起死回生。此次问归山之行,兮寒无比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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