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间,程野觉得他就像是被扒光了钉在了耻辱架上一样。
所有的秘密都早已被人洞悉，他曾因为自己隐瞒的事情担惊受怕，因为愧疚而对秦绝格外顺从,却没想到，原来秦绝也在配合着他,把他玩的团团转。
他曾捧过秦绝的一腔真心变成了秦绝的武器,回过头来把他刺得遍体鳞伤。
羞恼和屈辱一起涌上脸来,程野几乎都要把他的嘴唇咬破了,他死咬着那一层遮羞布不肯松,不肯承认那个被秦绝把玩在手掌里的人是他。
他白着脸,拼命地扭着脑袋躲：“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没有小号,我不知道什么韩佳佳,你放开我！”
因为程野不断地晃动，秦绝攥不住程野的后脑了，干脆改为掐着程野的下巴，单手压着他的脸，强迫程野看他。
“不知道是吧。”秦绝也被程野一句句的“我不知道”激出了真火,他放开压着程野下巴的手，单手抽下了自己的皮带,把程野的手捆着系在了床头的铁栏杆上，因为程野在挣扎，所以他用力也极大,一边系一边冷笑着道：“那就让我告诉我们两个都干了什么。”
期间程野抬脚猛地踹了秦绝一脚，秦绝被踹的闷哼一声，但他不进反退，用膝盖狠压了程野的大腿一下。
在程野瞬间的痛呼中，一把将他的裤子扯到了脚踝，反手握着程野的两个脚踝，把他的腿往上顶，然后单手把程野的半截袖扯起来，将程野的膝盖压在了程野的胸膛上。
“我们加上QQ的第一天，他给我看了这个。”秦绝压着他的腿还不算，还拿起手机来，对着程野的脸拍：“我拍给你看看，小佳佳的36D。”
镜头里有些昏暗。
单薄的胸膛前压着膝盖，因为四周昏暗，手机自动调光，镜头里的程野咬着牙，通红着脸，猛地向上一抬头，一口狠咬上了秦绝的手腕。
秦绝冷眼垂眸看他，都没甩开他的意思，直接对着他的脸，“咔嚓”一声摁下了摄像机。
牙齿咬着骨头，程野下了死劲儿，恨不得把秦绝的肉都一口咬下来。
但秦绝压根感觉不到疼似的，直接猛地往回抽了一下手，程野被硬扯开了，然后就看到秦绝把手机翻过来，把那张照片正对着他，垂着眼眸，面无表情的看他。
“现在记起来了吗？”
手机上的照片简直不堪入目，程野身上现在就只有一个内内挡着，拍出来的东西看的程野目眦欲裂，偏偏他动弹不得，只能对着秦绝破口大骂。
秦绝对他的辱骂自动忽略，甚至还伸手揉了一下程野的脑袋，把他刚才因为挣扎而炸的乱糟糟的头发捋顺了，然后把他的腿放下来，顺手往枕头下面摸。
“对了，我差点把这个忘了。”秦绝在昏暗的单人床里，冲程野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你还留着我送给你的礼物呢。”
他们两个人在一张单人床上互相扭着，枕头就在程野的脑袋下面，程野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秦绝把手探到枕头底下，他才想起来自己枕头底下藏了什么玩意儿。
“你别翻我的东西！”
秦绝可不管程野怎么挣，他把那个粉红色的袋子扯出来，摆在程野的耳朵边上，慢条斯理的打开给程野看。
“我送你的礼物，特意按照我的尺寸一比一做的呢。”秦绝把那东西掏出来，摆在程野脸边，程野咬着牙偏开脸，又被秦绝掐着下巴摁回去，逼着他用脸贴着那东西。
撕下一层斯文外皮的秦绝比程野想象中的更让人讨厌，他在程野耳边细数韩佳佳做过的每一件事，逼着程野听，逼着程野承认。
“不是最喜欢老公了么。”秦绝压在他身上，声线冷冷的砸下来：“这么快就把老公给忘了？”
他摁着程野的肩膀，嘴上说的狠，手上一直在防着程野还手，但他等了半天，却发现程野的脸埋在枕头里，半天没动。
秦绝挑眉，等了几秒钟后，伸手去掰程野的脸。
他的手一靠过去就被狠狠地咬住，秦绝顺势捏住了程野的下巴，把程野的脸用力掰了过来，正面对上程野的脸。
那张白嫩嫩的小脸蛋上的表情还很狰狞，眉头狠狠蹙着，凶神恶煞的看着他，但一双眼睛却是通红的。
在对视的瞬间，秦绝听见他的鼻子轻轻地抽了一声，然后，他看见那双杏眼里淌下来两行泪来。
眼泪顺着程野的眼角一路滑落到他的两旁耳朵，也沾到了秦绝的手背上。
秦绝一怔。
他的手掌下压着程野的唇，能感觉到温热的气体喷到他的掌心上，手指上沾着程野的眼泪，有点凉。
他还从没见过程野哭起来的模样，小脸皱在一起，白嫩嫩的小脸蛋一直在抖，眼睫毛被沾的湿漉漉的，明明脸上的表情还是很凶，但却毫无威慑力。
像是只被人欺负了的小猫儿，咬人家一口还崩了牙，看着怪让人心疼。
秦绝的心头被不轻不重的揪了一下，他捏着程野下巴的手松了劲儿，从程野嘴里把手抽出来了，他的脊背绷了几秒钟，随后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