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没头没尾的对话结束于此,白鹭有点摸不着头脑,回到住处的时候,承影坐在一楼客厅喝茶,小河不见人影,大概是喝多了回去睡觉了。
承影微微侧过头,语气中竟然带着质问:“舍得回来了?”
白鹭“嗯”了一声,走过去在另一个椅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茶壶在小灶上温着,壶嘴里冒出一缕直通通的白烟,把屋里熏得烟雾缭绕,倒是省了加湿器的钱。承影放下茶杯,命令地说:“以后别单独与他见面。”
白鹭心里一个咯噔,虽然最近他察觉到了承影的一些不同寻常的变化,但这么直白的吃醋还真是头一回,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觉得一开口就是尴尬,但是这样不说话好像也挺尴尬的!白鹭挠了挠头,决定装傻,笑着说:“我估计他也不会来找我了,刚才我跟他说了,我不是白家人……”
话音未落,刚才还坐在对面的承影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高大的身形逆着光,投下一片阴影,正好将他笼罩在其中。白鹭还保持着说话的样子,微微张着嘴,抬头望着他,很是吃惊的模样。
白鹭眼睁睁看着承影伸手捏住自己的下巴,俯下身来,俊脸越来越近,无限放大。短短两秒内的事情仿佛被摁下了慢放键,白鹭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扑通、扑通”地跳,声音大的好像身边的人都能听到。他的潜意识告诉自己应该躲开,但身体却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一点没动弹,还激动地微微发颤。
直到两片唇轻轻地贴到一起,直到感受到嘴唇被撬开、牙齿被打开,白鹭还保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
假的吧。
一定是假的吧!
承影剑的唇舌,怎么可能是滚烫的呢……
天色渐暗,太阳落到雪地的另一头,天空中丝丝缕缕棉絮般的云朵被染上枯玫瑰的色泽,映照着雪地,天地间一片绚烂。
客厅中央的小炉子上,茶壶中的水渐渐沸出,水低落在炉子上立刻被蒸发一部分,水汽缭绕。而正对着炉子的那山房门后,一对修长的身影正交叠在一起,抵死缠绵。
细微的喘息声直到深夜才渐渐消失。
***
第二天,刺目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恰好落在床头的位置。白鹭下意识伸手遮住眼睛顺便翻了个身,下一秒身后某处传来的火辣辣的感觉让他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白鹭先是僵在被窝里,他做贼一般,悄悄往后看了看,确定床上只有他自己之后,松了口气。
然而还没等他彻底放下心,卧室的门被人推开,承影那张俊俏的棺材脸出现在门后。他提着早餐走进来,带上门,眼中流光溢彩,比平时平静无波的模样更添了几分生动。
“起来抹点药再休息,这是早饭。你睡着的时候我听到你肚子叫了几声。”承影难得语气温和,细心嘱咐。
白鹭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来的药膏,心都凉了,根本顾不上害羞什么的,绝望地问:“你这药膏哪来的?”
承影淡定道:“问林医生拿的。”
“你怎么跟她说的?”
承影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把豆浆和包子油条放在床头边的小柜子上,说:“当然是如实道来。”
“……”
不想活了。
白鹭垂头丧气地趴在床上,脑袋垂挂在床沿上,修长白皙的脖颈和一大片光滑的背部暴露在空气中,吸人眼球。
承影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眸色深邃,想到下午还有戏,他不得不出口提醒:“小心感冒,林医生说很容易发烧。”
“!!!”
白鹭郁闷地捧住脸,不想抬头。万一林医生和剧组其他人聊天说漏嘴了怎么办!!这个剧组还能不能愉快地待下去了啊!
“修士哪里会因为这点皮肉伤发烧,承影,你是故意的吧!?”
不管白鹭多纠结多郁闷,最后还是被承影强硬挖起来吃早饭。
下午跟着去拍摄现场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白鹭总觉得大家都在有意无意地看他的屁、股!
小河坐在休息车厢里的小马扎上玩手机,抽空看了刚坐下的白鹭一眼,说:“鹭哥,今天怎么那么晚起?太难得了。我原本还想给你带饭呢,前辈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降头,突然说他去给你带,我险些以为今天太阳没能升起。咦?鹭哥你怎么还带个小坐垫,嫌凳子凉啊?听说女生……”
小河在一旁滔滔不绝地讲话,显然还不知道自己的两位“室友”昨晚已经偷偷勾搭到了一起,白鹭则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心里正郁闷的紧,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么被一把剑给拱了,他明明很直啊,怎么稀里糊涂就弯了呢?
还弯成了下面的那个……
白鹭一脸残念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蠢作者给自己关了九千字的小黑屋,结果一直卡文出不来,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