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发现这些吃的竟然都是从谢行这里送出去的,心里一乐,这简直就天赐良机啊,于是他整日守在这院子外面等待一个能见到他凤凰小侄的机会。
云炎看着他那副眼馋的模样,心里窃喜的同时又忍不住重重的叹息。
要说近几百年来凤凰族群中发生过什么令人震惊的大事的话,云炎成为笑话算是头一件,还有一件就是他姨母和一只短耳鸮结亲。
只不过发生这事时他早已经浪迹各处未在族中,都是通过别人口中听闻一二,虽然此事掀起不小的风波,但他姨母早已升为仙格,想必能入的了他姨母眼中的鸮也不会差到哪去。
直到他见到了眼前这只,这憨憨同他姨夫同宗且是兄弟,他忽然觉得姨母取代自己在族中沦为笑柄应该不成问题了。
有了这层关系在,短耳鸮又恬不知耻的利用凤凰一族的规矩来威胁云炎,逼迫的云炎不得不收留下这个麻烦。
凤凰向来骄矜,自诩带有朱雀灵脉便不肯随波逐流的像其他大妖那样蚕食同类走歪路子,可在云炎看来哪有什么遁天妄行,那些妖类蚕食别人将来飞升时受的雷劫也自比旁人要重些,因果相循罢了。
穷凶极恶到是真的,别人千辛万苦修练来的修为被更强的妖轻意得便能夺得,落个殒命的下场也着实可怜。
妖类向来如此,也自然不顾忌着什么天道自有定数,无端造孽自有恶果,云炎自知这不是什么好法子,所以也从不屑用这样的方法来修练。
但应蛇一事他虽算是除害,但确实犯了族中规矩,若被知晓自然少不得一通责罚。
怪他自己显摆,祸从口出,递了把柄给这憨鸟也只能认栽。
短耳鸮藏身在房檐下,他吊着嗓子回应着云炎,吓的谢行一激灵。
转头去看,谢行面露愕然,这不是昨天夜里的那只蠢咕咕么?
显然,谢行万万没有猜到这只鸟是怎么进来的,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但好在短耳鸮隐了身上的妖气,到没有让谢行感到不舒服。
短耳鸮见谢行盯着自己,不知该如何反应,生怕又像之前那般被人赶出来,慌慌张张的振翅飞到云炎身边。
但此时云炎还被谢行抱着,他焦急的转了几圈没找到合适的落脚点,只能在半空中干巴巴的扑腾着翅膀看着云炎。
他见云炎没有反应,似乎有些着急,冲着云炎又吊着嗓子嗷了几声。
云炎十分不情愿的从谢行的怀里飞出来,落在摇椅上,短耳鸮立即随着云炎一同落了上去。
不料,刚搭到摇椅的边就被云炎挤了下去,他不得已只能落在地面上仰视着云炎。
云炎这才满意的做出一副和短耳鸮十分要好的模样,状似亲昵的扯掉几根它的羽毛……
谢行看着两只鸟“亲密”的挤在一起,可看起来却不像是十分要好的感觉,一时间竟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
“小黄,这是你的朋友吗?”谢行缓了缓,开口问向自己家的鸟,喃喃道:“怪不得昨天它一直在院子外面想要进来......”
想起昨夜,谢行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复杂情绪,所以这只鸟昨天到底在撞什么?他觉得事情有点复杂,快步走到院门口举起扫帚在半空中挥了挥,穿行自如......
“你昨天撞结界的时候被他看到了?”云炎问。
“是,我想进来,没想到你立了结界,我想你感应到了应该会出来,结果他出来了......”短耳鸮咽了咽口水,老老实实的回答着。
云炎不放过任何可以报复发泄的机会,当即冷笑道:“再去撞两下。”
“啥?”短耳鸮一愣,偏头看向云炎。
云炎飞回摇椅上,若有似无的轻晃着,悠哉的说道:“你不让他消除疑惑,怀疑你大妖的身份,他自然不会收留你。”
短耳鸮:“唔......有些道理。”
他嘴上应承着,却自认为聪明的留了个心眼,他生怕飞出结界云炎再不让他进来,他就在院子里撒着欢的飞了两圈。
每次转弯时就停顿片刻,做出一副失衡不能前行的模样,挥动的翅膀砰砰作响,听上去与昨夜的撞击声无异。
“啊这......”
谢行看了看手里的扫帚,又看了看那只蠢咕咕。
“......”不敢相信,他们家聪明伶俐的小黄居然和这种傻鸟玩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