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料都是他在附近割些青草再加些秕谷混在一起,按理说这样的喂养方法猪和鸡吃了都应该长的很好才对。
可看着那只猪虽不瘦弱,但长势和他地里的菜简直没法相提并论,好在谢行也不着急吃,长的慢些倒也无所谓。
谢行收拾好东西起身时,忽然发现小黄不知何时立在墙头,正在往这边看过来。
一开始他还以为小黄是在找自己,可走近之后才发现,小黄竟是盯着畜棚再看。
他顺着小黄的视线瞥过去,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谢行的视线在小黄身上停顿了片刻,抬手将它从院墙上拉了下来,轻轻的点在它的脑门上,教训道:“古人云非礼勿视!再说你才多大只鸟啊,怎么能看这样幼鸟不宜的画面。”
畜棚里对外界一无所知的两只鸡,在短短的几秒中之内完成了鸡类史上的再一次繁衍。
云炎淡淡的收回目光,心里有些不屑,这鸡怎么只知道□□也孵不出小鸡来。
谢行和云炎的思想完全不在一条线上,云炎单纯的瞧着这些未开智的蠢物觉得好玩,给自己解解闷子,而谢行则开始惦记着小黄是不是到了传说中动物的发、情、期了。
屋子里,谢行抱着小黄开始仔仔细细的观察它。
小黄有很多习性都和寻常的鸟类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在山里待久了的缘故。他记得红腹锦鸡都是群居的,可来了这么久了,从来没见过小黄带过其他同伙来。
谢行突然有种老父亲般的惆怅感,要是以后小黄有了心仪的爱鸟,会不会再次抛下他奔赴爱巢。
正当谢行胡思乱想之际,家里进来了个熟人,谢行收起自己飞扬的思绪抱着小黄出门迎了过去。
“李大哥怎么来了?”
谢行并没有和他说过自己确切的住址,但想来这山脚下也再无别家,李继道能找到这里来倒也并不意外。
李继道面色不霁,眼下乌青,面对谢行温和的眼神时,起了倾诉之心。
他叹了口气说道:“昨夜家里闹了些灾,我来山上请仙士,此处就只有一户人家,我猜是你住在此处,想讨口水喝。”
谢行见李继道明显不愿多说,便没在追问下去,急忙将人让进屋里倒了碗水递到他手中。
李断道一路上山口干舌燥,心浮气躁,整整饮了三碗水才歇了气,他卷着褂子扇了扇,欲言又止。
虽说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可李继道家中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怪事,他紧着脸面不好意思说,可又实在憋屈的紧,担心和害怕的情绪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不知过了多久,李继道长出了口气,抬头对谢行说道:“你长住在这山里可听说哪家的仙士灵验些?我昨夜......”
他面露惊恐,眼底可见的失神,喃喃道:“昨夜我遇见了条大蛇,夜里黑本以为是看错了,待我走近些瞧的时候见那大蛇足有两人高,树根般粗,我当时吓坏了,再定睛瞧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了。”
谢行看着他,心中有了猜测,不知李大哥遇到的蛇是不是自己当夜遇到的那条,可那蛇倒像是不想伤害李大哥,不然他哪里还能坐在这同自己倾诉。
他没敢说出自己有过同样的经历,且比这个还要恐怖,转而轻声劝慰道:“天色昏黑,李大哥或许是看错了,若有那么大的蛇李大哥哪里还能好好的坐在这。”
李继道听了他的劝说,面上的痛苦更甚。
“它哪里是不想吃我,我撞见它的时候它正张着嘴准备要咬下来的,后来也不知是何原因,突然又消失了。”
结合了自己的遭遇,谢行琢磨了片刻,开口问道:“李大哥那时可听见什么鸟鸣声么?”
“鸟鸣?”李继道满脸沧桑且迷茫,半晌后才想起什么似的,从衣袖里翻出只羽毛来叹道:“我没听到什么鸟叫,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多了只鸟毛。”
谢行:“......”
这是他家小黄掉的毛。
这只羽毛就是在镇集上时云炎故意粘在李继道身上的,正是因为李继道身上有这凤凰之羽应蛇又没有防备,一时惶恐才会突然离开,而此刻的李继道就和那日的谢行如出一辙,都是被吓坏的。
谢行自然也明白李继道的症结在哪,想他那日去了擎云宗也不过是求来些灵符而已,沉思片刻后从门上取下两道灵符递给了李继道。
听了谢行的建议后,李继道紧张的双手接过灵符,虔诚至极,小心翼翼的将灵符装好后,又忍不住问道:“这灵符当真有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