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意舒成为朋友之后,陈宝儿好久没再为钱的事操过心,花钱不说是大手大脚,但也绝不会委屈自己。
她往日对陆则远有底气,俱是建立在意舒给她的物质基础上。现在物质基础没了,又一下子欠下意舒那么大一笔钱,陈宝儿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她委屈地坐在孙氏集团楼下花坛边上,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陈宝儿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好委屈!
一开始她不过是想走陆则远这里的门路去季氏,目的非常单纯。虽然这样做是对意舒有些不公平,可是陆则远身边的女人那么多,多她一个又如何?她难道不比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要干净清白吗?
孙意舒凭什么要对她苦苦相逼!就是因为她随遇而安清冷淡然吗?就是因为她没有钱吗?
往日她陈宝儿从未对陆则远有过一丝企图,只是享受他疼她纵她的那份感觉。她本想等陆则远推荐她去了季氏后便与他再无瓜葛,没想到孙意舒心狠手辣逼她至此。
既然意舒对她没有一丝朋友情谊,那也不要怪她豁出去脸插足她和陆则远之间了。她一定要让意舒后悔!
陈宝儿暗暗下定决心要从陆则远身上报复意舒,她撩了把自己的头发,眼神坚定。
说做就做,陈宝儿开着车直接往帝都去,先去甜品店吃了几块蛋糕放松心情。这是她的老毛病了,她小时候胖就是因为一不开心就喜欢暴饮暴食,尤其是甜食。后来在意舒的帮助下减了肥,便再也没犯过这个毛病。
前几日意舒带她吃了甜品,加之她最近心情不好,陈宝儿自己都没注意到她又开始暴食了。
陆则远见惯了好东西,陈宝儿想勾引他,自然不敢太过寒酸,怕倒了陆则远的胃口。她去了二层的品牌店选了几套样式很让人脸红的睡衣,又去做了个全身护理,这些花了她身上大部分的钱。
开车回家的路上路过街边的花店,陈宝儿以优惠的价格买下一盒熏香,店家附送了最后几枝玫瑰。
在外逛了一天,陈宝儿到家的时候正好该吃晚饭了。偏偏陆则远的短信发过来:宝儿,你今晚自己先吃,我有个饭局,晚一会儿回去。
陈宝儿乐得自己一个人点外卖,想起早上在意舒办公室吃的汉堡,她又馋了,叫了份肯打鸡的三人餐自己一个人享用。她一手可乐一手汉堡吃得津津有味,一份套餐很快见了底。
陈宝儿大快朵颐时,意舒刚从公司忙完出来。
孙氏的主业是房地产,这几年来一直不温不火的。眼下有个项目是在市二环那里一片筒子楼改建成养老院。
孙家对这个项目垂涎已久,却被陆家不知用什么方法捷足先登,眼下据说双方磋商得非常愉快,只欠一纸合同,这事就算拍板了。
不过在意舒眼里,陆家这事八字还欠一捺,哪怕那一笔捺写上了,她也要让投资人乖乖把那一笔擦去,换成她孙家的捺。
草草地吃了两口沙拉,意舒又坐在电脑跟前寻找投资商和陆氏合作的漏洞。既然陆氏不老实,非要来孙家的房地产市场分一杯羹,前仇旧怨,一并算个干净。她娇艳的脸在电脑闪烁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摄人心魄。
吃完肯打鸡,陈宝儿把食物包装袋草草收拾了一下就换上自己今天买的性感睡衣。还把特惠的玫瑰修剪了一番插在卧室床头的花瓶里,奈何她没学过花艺,剪的马马虎虎能看罢了。
她对着盥洗室的镜子化了个妖冶的妆,今晚想扮演个磨人妖精的角色。但她本来长相属于清秀一类,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才是她应走的路线,强装妖媚反而显得风尘老气。
陆则远一回来看到客厅灯是暗的,以为陈宝儿先睡了,轻手轻脚地想去卧室偷袭她一发。卧室里燃着陈宝儿今天去花店买的劣质熏香,他一进去没适应过来,打了个大喷嚏,瞬间浪漫的气氛全无。
陈宝儿背对着他躺在床上,曼妙在纱质的睡裙若隐若现,她这两天暴饮暴食加之垃圾食品吃得过多,身材有些浮肿。然而睡了这么久,他还没尝试过如此主动的陈宝儿,于是心里隐隐期待的走到床前,从背后拥住她。
陈宝儿含羞带怯地翻过身,陆则远借着昏黄的灯光看清楚她的脸,一下子兴致全无。他猛一推开陈宝儿,三两步跑去冲澡了。
陈宝儿从床上坐起,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难得的主动竟然被他这么嫌弃。陆则远洗完澡后,陈宝儿把脸上的妆卸了,缩在床内委屈。看到这样的陈宝儿,陆则远才有了心思。
一番折腾后,陈宝儿先开口:“则远,我还可以回陆氏工作吗?孙意舒太欺负人了。”她一五一十地将今天和意舒之间发生的那些事道来。
陆则远深深地看陈宝儿一眼问:“你的意思是?”
陈宝儿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你可以借我6000万吗?我一定会努力挣钱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