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胭愣了下,僵住的手慢慢收了回去,神色有?些落寞。
她垂下眼眸,正准备离开?,后面却有?人高声叫着:“胭胭!”
陈胭脚步顿住,偏头过来时,手也被?人紧紧握住。
谢凛很?欣喜:“你来接我??”
陈胭故意说谎话:“谁来接你了?我?就?是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逃学。”
“就?十几天了,我?怎么还敢逃学?”
谢凛说完才注意到陈胭额头上的伤口,声音有?些急:“怎么受伤了?”
“没事,”陈胭掩饰着,“不小心磕破点皮,小伤。”
谢凛弯腰下来要看了下,皱起眉头嗓音带哑:“怎么这么不小心?”
陈胭却是满不在乎的神色:“没事,说了是小伤,养两天就?好了。”
来来往往都是学生,陈胭慌张环顾了片刻,想要挣脱掉谢凛的手,可他握得紧,陈胭压根挣不掉。
“放开?我?,影响不好。”陈胭低声祈求。
谢凛神色不悦:“哪里不好?我?们就?牵个手,还能对社会产生什么不良影响?”
“我?的意思是……对你影响不好……”
谢凛抿唇,拉着她往前走:“对我?影响好得很?。”
他的笑容很?飞扬,无?形中也感染到了陈胭,让她放下顾虑,任由谢凛牵着走在路上,走在众人的视线里,光明正大。
陈胭这时才终于觉得,她和谢凛,本就?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
淋了些雨,两人衣服都湿了。
到家里换下来扔进?洗衣机,倒入洗涤剂,打开?开?关,放水,洗衣机搅动起来,搅出白沫,衣物混合纠缠在一起,就?如?两人现?在的关系。
亲密无?间,也纠缠不清。
有?没有?未来,陈胭讲不好,也从来不去想,她只贪恋现?在的欢愉。
两人分坐在桌子两边,谢凛做题,陈胭工作,做完题,陈胭还没工作完,他便会过来,收敛了脾性?,蹲在陈胭脚边,用头蹭蹭她的手臂,黏糊糊的,像只求抚摸的大狗。
六月的时候,谢凛结束了高考,考得还不错,陈胭问他想去哪里,谢凛不假思索回答:“和你一样,江州大学。”
陈胭查了下几年?的分数线,抬眼看他:“你有?更好的选择。”
“不去其他地方,江州大学就?很?好。”他很?坚定。
“想学什么专业?”
问到这个问题时,谢凛明显犹豫了,他皱了下眉:“我?也不知道。”
陈胭换了个方式询问:“你对什么比较感兴趣?或者说,你以后想从事什么职业?”
谢凛垂下眼眸:“医生。”
陈胭其实有?些意外。
在此之前,谢凛从未表露过他有?做医生的想法。
陈胭看着谢凛略显落寞的眼神,其实有?些明白了,他最重要的亲人相继在医院去世,谢凛嘴上不说,心里也是难受过的吧。
“做医生很?好啊,医学专业也是江大的王牌。”
陈胭轻轻柔柔补充:“阿凛以后一定会成为一名很?好的医生。”
*
填报完志愿,谢凛迎来了漫长的暑假,陈胭也因为节目开?拍不得不天南海北到处跑。
两个月了,她几乎就?没在家里落过脚,去的也都是些山村山区,忙碌就?不说了信号也差得很?,谢凛打她电话很?少打通过,就?算打通她也只能说个十几句便匆匆挂了电话,谢凛发给她通讯软件上的消息也常常亮出红色感叹号,偶尔发送成功,陈胭回复消息往往都到第二?天了。
这段时间里也发生了很?多事,谢凛去了大学,小红和姚舜看对眼谈起恋爱来,邵雅清也回了国。
十月份时,节目拍摄才基本结束,陈胭大半夜拖着行李回了家。
她摸黑打开?谢凛家门,将行李放到墙角,然后进?了浴室打算洗漱睡觉。
刚刷完牙,正准备洗个脸,浴室门就?被?人从外打开?,进?来一个高大身影将陈胭困囿于洗脸台前。
谢凛气息冷冽,身形又高大,因为他的进?来,浴室显得更逼仄狭窄,压迫感很?强。
陈胭转过身来,刚想赶他出去,可双脚却悬空,被?他单手抱到了洗脸台上。
谢凛已?经开?学一个月,陈胭却一直不知晓他的状况,于是开?口问:“大学生活怎么样?”
谢凛没回答,神色却阴沉着。
他的亲吻很?凶,带着炽热野性?与浓郁思念,陈胭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跟随他的节奏就?好。
肆意一点,舌尖相触,气息紊乱。
他习惯掌控,陈胭习惯享受,各司其职,也分外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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