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琅嬉皮笑脸的说:“父皇每次要打孙儿,那也就是嘴上说说,也不是真的要打,父皇气头上要罚,底下伺候的又不敢不听,真打了孙儿,过后父皇气消了,还不是父皇心疼,孙儿跑了,不也是为了父皇着想吗?”
“难不成你还有功了。”太后一拍桌子,吩咐道:“来人,去把他那只鹦鹉捉了,拔了毛送去给皇上赔罪。”
齐琅连忙护住笼子,“皇祖母,您最是慈善的一个人,是,孙儿是不成器,打骂都使得,可这鹦鹉就是一个逗趣的玩意,多无辜啊。”
太后冷哼一声,齐琅看了眼齐琮,齐琮眼神严厉,这要不是在皇祖母宫里,他都想把这弟弟拖出去打一顿。
幼宁站在一旁,忍俊不禁的笑。
齐琮对齐琅这个弟弟从小管束甚是严厉,许是物极必反,齐琮这几年事情多,又忙着教导齐娴幼宁,顾不上齐琅,齐琅就像放出了笼的鸟一样,撒开欢的蹦跶,和京中那些纨绔子弟斗蛐蛐斗鸡,宣德帝一给他派差事,他不是胳膊疼腿疼,就是头晕目眩,总之除了正事什么都干。
齐琅想找个人帮自己说话,齐琮肯定不替他说话,不训斥他,已经是给他脸了。
齐瑛是个老好人,冲他微微一笑,温声道:“皇祖母,七弟也是一片孝心,正好孙儿有事要禀报父皇,回头孙儿去父皇那里替七弟解释。”
太后看了他一眼,笑着说:“他是个混账,你不必替他求情。”
齐琅看着齐瑛,心里不爽,面上还挂着笑,“多谢六皇兄了,不过让你替我去父皇那里求情,父皇下回又要骂我犯了错还不知悔改了,我自去请罪便可。”
不过皇祖母要是不替他说话,他这鹦鹉的毛多半是保不住了。
他看了一圈,目光落在幼宁身上。
幼宁扬起笑脸,“琅表哥。”
齐琅提着鹦鹉过去,逗着鹦鹉,“快说,郡主又漂亮了。”
“郡主又漂亮了。”
鹦鹉跟着齐琅喊了一句。
幼宁饶有兴致的看着那只色彩斑斓的花鹦鹉,齐琅冲她挤了挤眼,“阿宁喜欢这只鹦鹉吗?”
幼宁知道他这是让自己帮他,捂着嘴笑。
太后对着林嬷嬷使了个眼色,林嬷嬷福了福身,掀帘出去。
幼宁也没什么好和齐琮齐瑛说的,便和齐琅凑到一起逗鹦鹉,齐琅见她明明对鹦鹉没什么兴致的样子,却还装出一副很喜欢的样子,目光多了几分探究。
阿宁妹妹貌美,脸蛋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白净,鼻子嘴唇都秀气精致,一双眼睛,笑起来,如清晨升起的太阳一样灿烂。
听说卫国公夫人进宫那日,有意替闻铮求娶阿宁妹妹,问阿宁妹妹觉得闻铮怎么样,阿宁妹妹没直接说闻铮,却先提了他。
阿宁妹妹,这是不是对他有点意思。
他越看幼宁,越觉得幼宁是在冲他笑。
幼宁突然感觉齐琅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
她笑着朝齐琅说:“琅表哥,怎么了?”
齐琅一瞧她大大的眼睛微微翘起,两颊一对小酒窝,眼梢轻扬,脸上就有点红。
齐琮淡淡的扫了眼这边,瞥见齐琅的眼神,道:“阿琅过来。”
齐琅跑到齐琮身边坐好,幼宁觉得这哥俩甚是奇怪,不会是齐琮怕自己对他有意思,从他弟弟入手,连齐琅都不许和自己说话了吧。
齐琅看幼宁往自己这边看,凑到齐琮耳边说:“皇兄你看,幼宁妹妹是不是在看我?”
幼宁对上齐琮和齐琅的视线,下意识的扬起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皇兄你看,阿宁妹妹又笑了,她就是在看我,卫国公夫人入宫那天,她就......”
“七皇弟,你在同五皇兄说什么,可否说出来让六皇兄也听听。”
齐琅被齐瑛打断,朗声说:“没什么,就是些私事。”
齐琅扭过头想要继续同齐琮说,齐琮烦了他这个弟弟,把手里的茶盏搁下,淡淡的说:“她不是在看你,你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