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广脸色更沉了,沉的发青变紫,嘴上也不客气的损人:“金银能买下牧哥儿么?给我再多的金银,也不将牧哥儿换走。”
胡牧白抬起的眼转去视他如珠似宝的杨天广,有这样的三伯伯,真的心慰满足。
胡四这时说:“将余下的金子送回去,我胡四有手有脚,再穷也不再支出来用了。”
胡家还要脱贫了,以后有了弟弟妹妹,也要大房子住,可不能一时脾气,丢掉了眼下这个捞银子的机会。
胡牧白忙的掏老底:“半数金银是孩儿做工挣的,阿爹用吧!三江城建好后,能生出好多金银了。”
“金子真是你挣的?”胡四不信的问了,胡牧白还小,手无缚鸡之力,觉得不大可能。
胡牧白搁下筷子,目光不动盯着空碗,回想着:“有的金银是姐姐们嫁汉子时,牧哥儿去帮忙后拿的回礼,有的金银是去矿地上捡的零头,这些零头给了四姐夫,四姐夫重做成元宝,堆了半个洞,快搁不下了,又舍不得扔出去,今日正好用上。”
风灵子继续了说:“牧哥儿说人族的有些人懒散,又眼热富贵的,带多了下来容易生乱子,才拿了几锭下来用。”
牧哥儿的姐姐们很有银子么?去矿地还能捡到那般多的金银。
或许真能吧!
胡四瞅着胡牧白,他该不是真去挖矿了吧,此时嘴上轻轻松松的说过去,不让他这后爹担心,真是贴心的孩子,让他特别的心疼,格外的爱怜。
以后定是珍惜牧哥儿积下来的血汗钱,“爹将牧哥儿带的好好用上,让这些金银变的更多。”
胡牧白眯着眼笑得酥酥的:“这就对了,阿爹你只管用好了。”
杨天广放长远的想:“老四,我们先动起来,说不准能做上城中的大户。”
胡四坐下来,沉吟片刻:“明儿老四便请人拉石材,再找人扒了曹范地上的老屋,建新的。”
现在的屋子快倒了,大水一冲,土墙全成了泥渣,危机性命,胡牧白说:“屋子先不拆,用材的事儿给我和风灵子去办,猪市的买卖得继续,熟食儿的试尝和买卖也可以开始了,待酒楼的位置选好,搭建起来,楼中的酒菜同有了声名,银子来的更快。”
胡四转转眼睛,心疼儿子了:“你俩小孩去取用材,阿爹是不放心的,让三伯伯与你二人同去。”
杨天广喜欢和这两小人凑一起,“我记下这事了,定把事办的漂漂亮亮的。”
风灵子心细的问:“这买下的地在一年内如何安置。”
如今的地头宽着了,总不能留着养草吧,不养草,好多的地自个儿来种,累死了也做不完的。
胡牧白捏住小下巴细想:“这镇上的地儿好些被我们买了,会有人没地种,还会生出乱子,请他们来种,种好了,我们拿三,他们分七。”
请人种地,杨天广便是富贵公子了,眨了眨变明亮眼:“牧哥儿,我们只拿三,会不会亏了点。”
胡牧白笑着说:“乡邻拿七,会想着将十做大,合上他们的心意,我们的三也会变多,会是四或是五,不会亏的。”
风灵子说:“这儿的种子落地后变成粮食,收成差,种子我们出,一定丰收。”
胡牧白人缘大,这事好办着了:“回头我向布谷讨要五谷,再拿稀罕的下来种着,就这样说定了。”
风灵子先说重头的:“事有先后,现在正是春耕,牧哥儿先去要种子,再去弄搭酒楼的用材。”
胡牧白有条不乱的说:“种子在半盏茶后就能送来,你们不用操心费神。”
“用的石材到南西边上去弄大理石,所需木材去更南边取楠木和黄花梨,一月就到三江,现在要做的,雇大船过去运回来。”
楠木和黄花梨是御用的珍贵木材,皇子权臣和有钱的大户才能享用,小户的想都不敢想,以后都能用好的木材打做家具,胡四乐的脸上开大花,要做什么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