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给胡豺添堵找点事做,结果到头来最糟心的还是落难者。
胡豺不认识字,上河自己都还在跟着安杞学,安杞又在跟着落难者学,这么一层层教下去太麻烦了,落难者想着干脆把有金币的都叫到一起上课吧,就当储备人才了。
然后上了没三天课自己整个人都颓丧了,他又不是学师范的,偶尔教一教还行,安杞智商高大部分时候都在自学也不错,可真把人聚在一起组成个小班他就不够用了,没有系统的教学经验只能摸着石头过河,硬着头皮给人家当老师。
最可气的是周一见,他生怕自己被抓去听课,更不愿意带头学习,每天一到点人就跑的没影,落难者连哄带骗都留不住人,反倒是吃了不少亏。
周一见学坏了……
不过落难者也不傻,他自认没有为人师的天分就干起了填鸭的活——主要教登记信息用得到的字和简单的数学,这倒是大大减轻了自己的负担,可经不住有学渣连数都数不清。
木肥继上课光明正大的打瞌睡被罚站放小熊猫讨好祭祀之后,今天干脆没来上课。
落难者今天没有小熊猫玩了,心情不太好,给所有人依次发了木板和炭笔要报听写,然后冷酷的让胡豺回去罚抄,内心满是苦水的胡豺一拍大腿做起来,沉痛道:“你针对我!你就是看不得我好过!豺就比不上圆圆滚滚的木肥吗!"他炸毛炸的厉害,直接放出自己苗条的半身强行望祭祀怀里塞,一边塞还一边道:”你对木肥那么宽容,现在我也给半身给你玩,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可见胡豺是学的多痛苦。
落难者面无表情的跟身形瘦长的豺对视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对毛绒动物的喜爱好像已经完全暴露了,用手指拎着和小东西的后颈把它还给胡豺,祭祀冷冷一笑:“企图逃避任务,罪加一等,罚写翻倍!”呵,这种瘦不拉几的东西手感完全比不上熊猫,甚至连小白狼都不如,他才不稀罕。
胡豺一副天塌了的表情,脸色苍白的盯着祭祀看了许久,心如死灰的呵了一声,戏十分足。
“好了别抱怨了,连人名都写不对怎么给人登记,好好学习,部落需要你。”落难者拍拍他的肩膀,十分真诚的说到,然后告知众人今天就到这里,下课了。
人都走完之后木肥才姗姗来迟,还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跟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落难者本来想问她为什么旷课的,她倒先开口了,“祭祀这小子你一定喜欢,他的半身是花肥!”
落难者沉默了一会儿,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喜欢花肥,语气冷淡道:“除了十二岁以下的孩子以外其他人加入白狼都要通过考验的,你要带他进部落?”木肥有金币,倒是有这个权利,但目前为止除了骨石因为个人原因用了金币以外可没有其他人做担保。
木肥听了果断摇头,“不是,我就是带桑耳给你看看,他想要凭自己的本事加入部落的。”落难者更觉得奇怪,疑惑的望向这个叫花肥的孩子,他的肤色白皙,有点紧张的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头发里钻出两个三角的淡黄色耳朵,大概是感知到落难者的视线了后知后觉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有点傻气,落难者轻笑了一下,“别紧张,以后都是一个部落的人,花肥是什么动物?”
桑耳放下手,红着脸道:“你没见过吗,我变给看看吧。”说着就解开兽皮要变身,来之前木肥嘱咐过他这个祭祀不太喜欢别人赤身裸体,兽皮还是问其他人借的。
落难者微微侧过头心道非礼勿视,门却在这个时候被人推开了,周一见的声音响起:“鱼,课上完了吗,我回来——你们在干嘛?”声音陡然转冷,双眼死死瞪着那个光屁股的男人,爪子都伸出来了。
等等!落难者这才意识到局面有点容易令人误会,赶紧摆着手解释,“误会,这孩子是新来的半兽,只是想让我看看他的半身——我没见过花肥,有点好奇。”周一见的表情这才稍微缓和一些,不善的视线扫过木肥和桑耳,走到落难者边上冷声对着桑耳道:“变,快点。”
桑耳:……这个首领跟我想象的不一样。
落难者有点无语,握住周一见的手,“不要吓人家。”完了又对桑耳安抚的笑了笑,示意他直接兽化,然后心里给木肥记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