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小孩们个个仰着头,如痴如醉状;啸言嘴角挂着恬淡的微笑,难怪迷得她们神魂颠倒;这些孩子到底是将他看做师长,还是其他?一丝火苗顿时从她的心中燃了起来,一转眼,从容的云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怒火,哦不,是妒火丛生的云箐,大跨步地向前去。
一个女孩火辣辣地问:“花教授,你结婚了吗?”九〇后的少年果然后生可畏,有着无比的勇气。啸言笑着不语,只是抬手看了看表:“好了,同学们,你们的学习热情很好,继续保持!现在这时间,学校也该开饭了,大家都去吃饭吧!”女孩们三三两两起身。啸言自己驶着轮椅往前去,眼见要出了绿草坪,即将上水泥地,啸言略一使劲,不想有些坡度,轮椅自己又倒退了,那些女孩们一下子拥了上来:“花教授,我来帮你!”
说时迟那时快,女孩们眩晕间即刻感受到了——风的速度——一个俏丽的着Office装的年轻女子如天外来客般飞身到了她们教授的身后,她眼明手快赶在五六双手之前握住扶柄,然后环视了所有女孩,非常甜蜜地笑着说:“同学们,谢谢大家如此喜欢花教授的课,这些小事,还是让花师母来吧……”
这个雷人的称呼在复大心理学院发酵了好几天。云箐即使穿得再正式也没用了,凡路过她身边的心理学院的学生无不捂嘴低声笑语:她就是那个“花师母”呢!有的道:什么花师母,保不准是花痴……
云箐向沈柯递交了辞呈。沈柯再三挽留:“云箐,校方对这次联合国官员到我咨询中心访问的接待工作很是满意,院长再三夸奖你呢!不带这样说辞职就辞职的……”云箐想了下,道:“沈大哥,因我言行不当,已经给咨询中心造成了不良影响,所以我认为这是正确的决定。”沈柯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呀,对不,花师母?”云箐脸红:“哎呀~~~~~”
沈柯正色道:“云箐,这些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何必在意?更何况现在旁校都有学生来蹭课,咨询中心也不再门庭冷落车马稀了,这说明心理学院各部门都走上了正轨,学校正是用人之际……”沈柯作为资深心理师,一瞧云箐脸色已然明了,瞧她去意已决,于是挥了挥手,转换了话题:“好吧,好吧,就依你……唉,明天又要请学校重新招人了!”
云箐和沈柯重重握了握手,感激道:“谢谢,其实是我……”
“是你紧张啸言,见不得啸言和女同学们在一起,所以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对吧?花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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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腾将正在神游中的云箐重新召了回来:“妹妹,你若还想工作,还是到自家超市好些……”熟料云箐一嘟嘴:“谁说辞职了就非得马上找工作了?联合国那个治疗自闭症儿童的动物疗法,我还跟着呢,这两天,天天得奔郊区……”
“你去干嘛?”
“骑马!”
云腾不明就里,又唠叨了一阵。啸言却是神色一凛,骑马……
晚上,丫头就如一团火似的钻进了他的被子,痴痴道:“我去学骑马……你会生气吗?”啸言叹了口气。她接着说:“你也莫要叹气,只要能通罗马的路,都是好路……”啸言爱怜看着怀里的佳人,歉疚道:“这些,是好的法子,我支持你……”
云箐安心了,用手指在他胸口下意识地画着圈圈,红着脸:“白天骑马,晚上……晚上看片子,我觉得……有些动作还蛮像的……”
啸言扳起她,深深吻于她的颈间,终于,她听见他温柔含笑的声音:
“莫要忘了,我也属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