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同样还是那片小树林,许朗把他粗暴的按在树干上,狠狠的吻着,那种窒息感仿佛化作了实体,让他无法呼吸。
紧接着,许朗的手缓缓下移,简意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弄的手软脚软,身后不远处就是来往同学的嬉笑声,他死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可许朗偏偏就要使坏,故意这样那样挑逗着他紧绷的神经,简意最终坚持不住,全都释放在了他的手中。
过后,简意呼吸急促,背后紧紧抵着树干,以此来支撑自己。而许朗似乎非常满意眼前的画面,笑的又坏又嚣张,一边看着他一边将指尖沾上的液体舔的一干二净。
“喜欢和我接吻吗?只要你说喜欢,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说完,他又意味深长的舔舔嘴角,“真好吃……下次你主动喂我,好不好?”
简意大脑一片空白,眼角发红的望着他。
这副被欺负的可怜兮兮的样子似乎取悦了许朗,他轻轻抚着简意的脸,吻着他的眼角,呢喃道:“真是个乖孩子,乖孩子可以获得额外的奖励……”
许朗单膝跪了下去。
简意猛然惊醒。
清晨的阳光已经透过薄薄的窗帘布透了进来,简意盯着天花板有片刻的失神。
昨晚居然做了一个这么荒唐的梦,梦里那个人还是许朗?!
简意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然而还有一个更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他伸手摸了摸,果然,某个地方已经湿透了。
简意崩溃的想死。
他的床和任刚袁志飞的连在一起,如果现在下床的话没准会弄醒他们两个,对面的关明煦不知道去哪儿了,一宿没回来,斜对面就是许朗。
简意就纳闷了,为什么自己的床偏偏在最里面呢,想要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偷溜出去真是太难了。
嘀嘀嘀——
这时,许朗的闹铃响了,他也在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任刚和袁志飞也醒了过来。
简意躺在床上装死,听见斜对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忍不住眼睛睁开条缝,透过床边栏杆的缝隙往下看。
许朗正在换衣服,他并没有特别明显的肌肉块,但线条流畅又不会显得瘦弱,看起来很结实很有安全感。
梦中的场景又涌进了简意脑中。
还有那双骨节分明好看的手,在梦里……
啊啊啊啊啊!!!
简意心中的小人彻底抓狂。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一大清早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薏仁儿,到点了快起床。薏仁儿?”任刚穿好衣服叫他,可是叫了两声床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对面的许朗皱眉,他身高足够,不用爬□□也能看到床上的情况。
就见简意像个蚕宝宝似的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他走到简意床边,从栏杆缝隙把手伸进去在他露出的额头上摸了摸,“怎么有点热?”
任刚立刻紧张起来,“不会是感冒了吧?”
袁志飞去洗漱还没回来,任刚熟门熟路的去他那儿找药,结果找了一圈只找到了一个还没来得及扔的空药盒,“完蛋,上次吃没忘买了。”
许朗:“你们先去上早课,我去买药。”
“不用……”简意有点装不下去了,只不过现在实在是不方便起床,只能从被子里钻出小半张脸,“我没事,不用吃药,就是昨晚没睡好而已。你们都去上早课吧,我再眯一会儿就过去,范姐要是问的话就说我起晚了。”
离开寝室后,许朗还是不太放心。
这个时间校医室还没开门,他只好去校外买药,顺便还给简意带了份早餐。
结果回到寝室,发现简意不在,正想打个电话问一下,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
是简意,手里还抱着一个塑料盆,里面有一条刚洗干净的内裤。
那一瞬间,许朗就知道了他早上的异常是从何而来。
“你、你怎么没去上早课啊……”简意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硬着头皮回到自己的位置,放好盆,然后晾好内裤,“走吧走吧,再不去就耽误上课了。”
谁知许朗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干嘛?!”简意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吼完后又觉得自己这样太过激了,语气稍稍缓了缓,“别磨蹭了,抓紧时间。”
但许朗却没有想挪步的意思,“正常生理现象而已,你怎么反应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