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中毒的症状!
“金蚕甲与鎏铜剑单独无害,砍在一起则是剧毒。”道人放声大笑:“姓袁的小子,我杀得你爹,也就杀得了你。”
袁承志毒入肌肤,脸上青黑之气越盛,饶是他还练过些紫霞心法,否则定就害了性命。
木耳发现自己终于能说句心里话。
他质问道人:“你要钱要财拿走就是,何必害他去死?”
道人就是要杀人,对财没兴趣。
他不敢招惹木耳,料定袁承志活不成,拍屁股走人。
袁承志支撑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已横倒在地,嘴里的血汨汨不停。
木掌门心有不忍。
他赶紧切换相知心法,把人奶回来。
相知心法里多了个新招式。
歌尽影生。
大长歌医死人肉白骨的绝活。即便友方重伤倒地,也能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袁承志就这么残血复活。
木耳可不敢给他全奶满。
他把袁承志拖到金蛇洞里藏藏好,赶紧搜索令狐冲的下落。
令狐冲没找着,找着个陆大有。
就是华山派盛传的被林平之杀死的那个陆大有。
木耳取下陆大有嘴里的布团。
平时就要叽叽喳喳的陆大有舌头麻得说不出话。
老半晌他才能说清事情的原委。
当初要杀他的根本不是林平之,就是岳不群自导自演陷害林平之的好戏。
反而是小师妹岳灵珊和师母救了他。
这两母女既不愿岳不群杀陆大有,也不愿陆大有揭发岳不群,便将他囚禁于此。
她们更不敢称这是门派众人都言死去的陆大有,于是假称他是大徒弟令狐冲,托付给长老穆人清与他的徒儿看管。
其实莲花峰上根本没什么令狐冲。岳不群不是如何得知的此事,用来诓骗林平之的。
木耳松口气。把陆大有带回去,也能戳穿岳不群的阴谋。
上山容易下山难。
才刚出洞,又被人当路拦住。
这回是个白袍白须的使剑老者,陆大有认出,正是华山长老穆人清。
穆人清是愤怒的表情。
木耳想想也知道他为什么愤怒。
他的徒弟奄奄一息横在洞里,洞里的犯人被放出来,任谁都会把账算你头上。
穆人清的剑亮了出来。
木耳的琴还没准备好。
他还是相知心法的奶木耳。
穆人清的三十六路神仙猿猴剑已朝他招呼过来。
木耳只得用疏影横斜暂时地应付着。
穆人清没那么好对付。
他资历老修为高,加上练的剑法本就灵动轻盈,轻而易举地就追上木耳的瞬移。
木耳只好把琴当盾用,勉力架住穆人清的攻击。
他一个远战法师哪里拼得过近战的穆人清,少不得多时已身中数剑,鲜血从素衣卿相里头渗出来。
要不是木耳边打边拨音奶自己,搞不好真会挂掉。
穆人清眼中的木耳简直就是怪物。
他明明没穿铠甲,明明剑剑刺到肉身,可这少年就是不倒下,不知如何才能取他性命。
木耳奶归奶,血总归是掉的。
掉到他疼得都快弹不动琴。
好在这时洞口有人叫停穆人清:“穆师伯且慢。”
奔来的是岳不群的夫人,宁中则。
她脸色苍白,系狂奔良久内力不济的缘故。
穆人清对这位掌门夫人还是颇听从的,当下住了剑,退到她身边:“你来何事?”
宁中则翻着白皮起了厚厚一层的嘴唇:“求师伯救救珊儿。”
事情原委没说清楚她体力不济昏厥过去。
木耳趁这时候奏响商音。
群体治疗也有溅射效果,霎时间袁承志、宁中则还有他自己都被奶到。
袁承志恢复些力气才得以同穆人清说:“刚刚是这位兄台把我从玉真子手下救了。”
穆人清护短成性,更不会承认错误,收剑不打便算与木耳言和。
宁中则苏醒过来,神经依旧崩得紧紧的:“我夫君他,他要把珊儿嫁给一个阉人。”
木耳也护短,林平之算他嵩山弟子,他才没有自宫。
宁中则蓬乱着头发,一口气叹下去如同街头流离失所的绝望老妇:“要是平之,那还好了。”
原来林平之跟岳灵珊成婚,不过是个召集五岳同门的幌子。
真正的岳灵珊则许给了西厂曹公公的养子福四喜——也是个小太/监。
宁中则无论如何也要阻止这门亲事,谁想岳不群不顾夫妻之情反将她软禁起来。
今个儿前堂珊儿假许林平之,后山福全至偷偷接走岳灵珊,宁中则情急之下放火烧屋,才趁乱逃到莲花峰向穆人清求救。
穆人清护的短,只护到他自个儿的徒儿。
他能为孙仲君另谋出路,却不肯救岳不群和宁中则的女儿。
袁承志倒正直,撑着伤站起:“徒儿愿去相救。”
木耳最欣赏这等好汉,给他多奶口,道句:“我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