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木耳口里,那人竟是连东方教主都怕的日月明尊。
花满楼并不十分相信这个判断。
耳朵听的,比眼睛看的要真实。
他能听到那人对木耳的一片赤诚与怜爱。
恒山花姓同宗算不得什么大事。江南花家慷慨好施,凡姓花的都认作同宗,每年各种到本家的状子不计其数,他们也懒得去管。
请求木耳出手,不过是个支开他的幌子罢了。
花满楼听木耳的气息已散去,便对殿后的连城璧远远呼句:“明尊出来一叙无妨。”
花满楼他们跟连城璧聊什么,木耳是听不到的。
他人已远在千里之外的恒山山麓。
恒山不像华山造作,山脚下没弟子守着界碑。荒草疯长遮住半个“派”字,也无人前来打理。
木耳在漫到习惯的草丛间穿行。
听到女子呜咽的声音。
那声音很细,从鼻子里哼出来,随着风吹草动在无人的野外还算十分清晰。
木耳循声而去。
只见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正行龌龊之事。
他身下的女子是个尼姑,上身的外袍已被撕扯破烂,露出光滑的肌肤。
女子的穴道被点住,除了鼻子哼哼,全然反抗不得。
木掌门二话不说,普攻击出。
采花男子有些功夫,在草里翻个身避过这击。
回身恶狠狠地道:“哪里来管闲事的小子?”
木耳且脱下他的外袍,罩住女子的身子。
采花男子取下腰间的扇子,不屑地笑着:“原来是同好。可惜我欧阳克不喜与人分食。”
他那扇子一开,几枚透骨钉猝然飞来。
这等程度的攻击,木耳全然不放在眼里。
琴弦一拨,暗器尽落。
“倒有些功夫。”
欧阳克只这么说,脚底运起瞬息千里,手上使出神驼雪山掌,已击到木耳身边。
木耳全然不放在心上,琴弦轻点,奏起“商”音。
今早才醒来,他也不知怎么自己就学会的新招式。可令人奇怪的是,这次竟没有解锁新建筑。
商音跟宫音不同,不需蓄力,随弹随打。
欧阳克被商音打个正着。
初打身上他只是一痛,咬牙挺过,殊不知第二阵第三阵痛接踵而来,一次比一次更痛。音波在他体内搅动五脏六腑,搅得他吐血跪下。
商音便是这么个内力打击型的招式。
欧阳克跟只死狗似的趴倒在茂盛的草丛里。
轮到木掌门点他的穴道,把他翻个身。
木耳故意不点他哑穴,就喜欢听恶狗乱叫。
欧阳克起初叫得嚣张:“我是白驼山少主,我叔父是五绝之一的欧阳锋。”
木耳笑着扯掉他的锦袍,解开他衣衫的扣子。
欧阳克只能眼睁睁看着大骂“小畜生”。
木耳装作听不见,脱光他的上衣,又扯碎他的蔽膝。
欧阳克这才感到惶恐:“你,你想干什么?”
木耳吹起口哨,继续动手,该扒他的裙裤了。
欧阳克大叫起来:“不要!我不敢了!”
木耳摇摇头,凑他耳边道句:“遗憾,晚了。”
欧阳克又急又怕又羞,眼泪直流,各种难听的话都骂过一遍,堂堂男儿他怎能容忍自己遭受如此奇耻大辱。
木耳可没对他做什么。
就把他扒个干净,让他寒冬的冷风里晾着而已。
顺便搜刮下欧阳克的财物,得张50金的银票,也算打野小小收获。
木耳解开小尼姑的穴道,送她回嵩山派去。
小尼姑听欧阳克骂得那般厉害,挺好奇他到底发生什么事。
木耳赶紧推小尼姑走。顺手抄走欧阳克衣物靴子,往恒山崖下一丢,深藏功与名。
小尼姑名叫仪琳。
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她也有去,认得这是嵩山的掌门师兄。
幸得仪琳认得,否则似木耳这般送个衣衫不整的女尼上山,定要遭恒山弟子误会围攻。
即便是嵩山派的同门,男子还是不得上恒山主峰的白云庵的。
众女尼引木耳到半山腰的奉客堂小憩。
不到半炷香,恒山掌门定闲师太亲自到奉客堂相迎。
木耳忙问起花满楼所托之事。
定闲师太仿佛看到救星,边引他到西边的见性峰,边与他说明缘由。
山上有个叫孙仲君的俗家女弟子,前几日夜里在见性峰练剑,竟遭采花大盗侮辱。
与她同行的其他弟子及时升起信号弹,恒山弟子同仇敌忾,才不叫盗贼逃脱。
但那盗贼武艺高强,恒山弟子即便结成剑阵叫他逃不了,也一时奈何不得他。
两边只得相持着。恒山弟子轮换结阵,采花大盗则在见性峰上以果蔬充饥,如此过了十数日。
定闲师太无法,听闻那采花盗姓花,才向江南花家告状求援。
一行人赶到见性峰。
峰上梅树遍地,林里洞内隐约有人影篝火。林外围了两圈约三十余名弟子,个个冻得面红手紫。
木耳当然要替恒山的师姐妹们出头。
定闲师太与那人交过手,心有余悸:“师侄当心,不敌速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