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衣服之后,由于卫生间的窗户比较小,她把洗干净的衣服拿去房间的阳台去晾。当她在阳台晾好衣服回房间的时候,景恒已经半躺在床上,被子盖着下半身,拿着平板电脑不知道在看新闻还是小说。他突然抬眸看着程子晴,似笑的表情,像似赞赏:“贤妻良母型。”
程子晴假装没有听到,走到他对面床,掀开被子爬上床,盖好被子,准备睡觉。
景恒关掉平板电脑,把它放在一边。
电源开关在两床之间的床头柜上方,两人同时伸手触碰电源开关,不知道是谁碰着谁先,两人的手在电源开关前搭在一起,下方的床头柜摆放着一盒未开封的小雨衣,两人不约而同地看了对方一眼。
不知道是两个人静止了,还是时间静止了……
几秒后,程子晴突然红着脸,缩手回去,躺回床上,用被子盖住整个人。
景恒无奈地一笑,这丫头脸皮还真薄。
不过这盒小雨衣放在这里真邪恶……
“哒。”景恒关掉电源,房间一片漆黑。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程子晴大概是认床,辗转难眠,一直在床上翻来翻去的。
“睡不着吗?”漆黑中,景恒突然说话。
程子晴有点意外:“你没睡?”
景恒解释:“床太硬了。”
“哦。”也对,景恒从小娇生惯养,现在纡尊降贵下榻在乡间小旅馆,怎么会习惯了。
“你也睡不着的话,我们聊下天吧。”景恒建议,虽然两个人同住了一个月,似乎没有好好聊过天,大多数在公寓他看电视,她玩手机。既然他有心要把小女生变成女友,当然要好好了解一下她。
“聊什么?”程子晴想不到自己能跟景恒聊什么话题,他们不仅有年纪上5年的差距,身份也很悬殊——大明星跟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如果景恒不是朋友的哥哥,估计自己也不会跟他有交集。
“嗯……”景恒思考了一下,问:“你跟景明是怎么认识的?”
程子晴没料到他问这种问题,不过也不是什么秘密,如实交代:“幼儿园的时候。”
“嗯?你们认识还挺久的……”景恒大概猜到他们认识的时间,那年他10岁,父母离婚,景恒被判跟父亲,景明跟母亲。不久之后,程子铃从乡下小学转到市区小学,跟他同班。大概那时候,程子晴也刚好转学和景明同班。
景恒再问:“那你什么时候喜欢他的?”
程子晴有一个习惯,一有人跟她聊起李景明,她就收不起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说出她这些年的暗恋史:“嗯,大概幼儿园的时候吧。那时候我爸爸妈妈去世了,我有一段时间不说话的,然后刚好转学到市区的幼儿园,没有人跟我玩,我都是一个人躲在教室的角落。然后,有一天,景明走过来,邀请我跟他一起玩……”
景恒认真听着程子晴说着和景恒这十几年的相处的事情,小女生越说越兴奋,起初景恒还会附和几个音节“嗯,哦”之类的,最后再也听不到他的反应了。
“恒哥?”程子晴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久,知道她发现景恒沉默了,以为他睡着了,轻声喊了一下。
“嗯?”对面床的男人给了她一个回应。
原来没睡。
“是不是觉得很无聊。”程子晴忐忑地问。
“没有,我都听着。”景恒顿了顿,接着说:“我觉得我们挺像的。”
“哪里像?”
“那年,我父母离婚了,我也有一段日子不说话的。后来,有一天,班里来了一个插班生,老师安排她跟我做同桌。”
“是姐姐吗?”
“嗯。”景恒没有躲避,肯定回应,接着说:“那时候,你姐姐一直主动跟我说话,得知我父母离婚了,经常开导我……”
程子晴听着景恒说着他和程子铃一些过去的事,突然冒出一句:“你们怎么分手了?”
景恒陷入沉默了,良久,说话:“子晴,我和你姐姐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景明也有女朋友了,你跟他也是不可能的,我们应该放下他们,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对吧?”
黑夜中,小女生淡淡地忧伤,吐出一句话:“可是我放不下……”
“跟我在一起,我教你放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