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认认真真的听着,时不时还会问一句,小丫鬟好似什么都知道,回答她的话一?点都没有犹豫过,脱口而出。
她这一?路一点儿都不觉得?无聊,到了药堂的时候,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甚至想把这小丫鬟拐回家里去算了,不过她也只是想想罢了。
余音被小丫鬟扶着下了马车,谢清云走过来,小丫鬟递过去一个匣子,就退了后面。
“余姑娘,我有些事情同你说,可否借一?步?”谢清云说道。
余音点头,引着他去了药堂坐。
谢清云坐下之后,将手?中的匣子放在桌子上,推到她面前。
余音有些疑惑,“这是……”
“余姑娘打?开看看?”谢清云卖了个关子,没有明说,“这是我之前允诺过的。”
什么允诺?
余音完全想不起来,她犹豫了一?下,伸手打?开,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时,实在是惊讶,
里面是整整一匣子的银票。
“这……”余音不记得谢清云借过她这么多银钱,再者,她也没有这样多银钱可借,不免露出几分疑惑来。
谢清云一?看便知她是忘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来,小心翼翼将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拿出来。
上面白纸黑字,还有两个红色指印,是一封简单的契约书。
余音也是看见才想起来,当初她同谢清云签订了一?份契约,她只需要提供几份药方,来日若是赚得?银钱,两人四六分。
其实她根本没有将这份契约放在心上,不是不相信他,只是几个特别方子而?已,她这样特别的方子很多,她不在意,甚至连契约没有想过,还是谢清云提起并十分坚持,她才应了下来。
没想到如今会是这样,除去他养伤的日子,才三个月多点而已,送到她这里的便这样多,她难道是救了个财神爷不成?
余音看着温润如玉的谢清云,他这模样像个书生?,一?点都不像精明的商人。
“余姑娘为何这般看我?”谢清云笑着说道。
“谢公子,不知道有没有人同你说过,你在经商方面,实在是极有天赋。”余音说道,简直就是天生?的商人。
谢清云愣了愣,这话,确实有人说过,那时他在书院上学,同窗家里的铺子出了问题,他便出了个法子,后来铺子生?意红火,同窗的父亲特地带着谢礼到家里同他道谢,对他家里人说,他在经商方面极有天赋。
可惜他的父亲并不高兴,甚至还大发雷霆,父亲观念极旧,一?心只想让他读书科考,考取进士入朝为官。
这一?点从他的名字都能看出来,谢清云,原本是想取青云直上,只是为避祖父名讳,父亲便取了清云二字。
可是他志不在此,虽被父亲警告,仍没有放下念头,只是纸包不住火,后来被父亲发现,请了家法,还差点打断他的腿,并且扬言要同他断绝父子关系。
继母煽风点火,继弟幸灾乐祸。
他逃了出去,之后又遇上了一?些事,被余姑娘救下。
“谢公子?”余音见他好似在发呆,轻声唤道。
谢清云回神,脸上着歉意:“抱歉余姑娘,我只是……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
余音将谢清云救下的时候,他的情况很差,他所说的过去的事情,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他现在这样好,不好的事情都应该忘了,好好享受以后才是。
眼看着他神情收敛,眼中的笑意也散了,余音看了看面前装着银票的匣子,转移话题道:“这些你先拿回去吧,太多了。”
一?下子抽出这样多的银钱,不知道会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余音不懂这些,上辈子却也看过剧,这样多的银钱抽出来,若是有什么紧急情况,无法周转可怎生是好。
余音将自己的想法换了个说法告知于他,谁知谢清云愣了一?下,接着便笑了起来。
“余姑娘放心,不多的,况且这些只是药方这三个月四成的红利,我那里还有六成的。”谢清云解释道,“再者我还有旁的一?些产业,银钱这东西,我如今是真的不缺。”
余音听他解释,这才放心,将匣子收了下来。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谢清云要离开去安置一下,他要在这里停留两天,还要准备一?些东西同余姑娘说他的心意,早在之前,他便生了心思,可是那时身无分文情况糟糕,又哪里敢说。
“余姑娘,那我先告辞了。”谢清云笑着说道。
余音送他出门,看着马车离去,正想返回时,突然瞧见药堂对面,少年穿着一?身赤色锦袍,站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诗经》——《国风·周南·关雎》
只一点故情留,直似春蚕到老,尚把丝抽。
来自月老灵签。
没有找到具体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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