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个什么啊!
“公子,你还记得之前答应过什么吗?”白茶忍无可忍,趁着余音跟林铃去了厨房,压低声音说道。
宋宴辞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点点头:“我当然记得……”
记得还这样?白茶将信将疑,她十分怀疑她家公子已经将她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知道的小白,我们的处境都是因为我,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地习武,不会让自己再受伤了。”宋宴辞十分认真地说道。
白茶只觉得一股气堵在胸口那里,不上不下的,她觉得假如某一天她离开了这个美丽的世界,肯定也是被她家公子给气死的。
她说的是这个吗?!!
白茶看着她家公子说完又往厨房去,捂着自己的胸口,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生气老的快,生气老的快。”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晚间。
余音在前面大堂配给贺夫人用的药,林铃在后院烧水,所以这会儿不在。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宋宴辞从后院过来,笑盈盈地问道。
余音听见熟悉的声音,实在是有些无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宋宴辞会一直围着她说话。
明明是初次见面,此前也并没有什么交集。
余音叹了口气,说道:“宋姑娘,你到底要做什么?”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方才还笑得桃花眼微弯,眉眼间全是风流的人,瞬间直起了身子,浑身紧绷着,手指已经摸到后腰的暗器上,整个人像一把出鞘的剑。
宋宴辞眉目凌冽,嘴唇紧抿。
余音瞧着,心想,这才有了些玉面阎罗的模样。
只是到底还是年少,情绪显露的太明显了。
若是方才问这话的不是她,而是旁的什么人,比如宋宴辞的仇家。
宋宴辞方才的表现,几乎把她说的话给坐实了。
余音将用的药装好,才又看过去:“宋姑娘,我是大夫,是男是女,我如何不知?”
这话自然是假的,宋宴辞伪装的十分好,大夫光是看看,自然是瞧不出来的。
宋宴辞已经将暗器捏在指尖了。
余音从腰间解了一个荷包出来:“你知道这荷包里的东西是什么吗?”
宋宴辞当然不知道。
“白姑娘应该同你说过,之前她被小铃撒了药的事,那药是我给小铃防身用的,这个荷包里装的,都是类似的各种各样的药粉。”余音拿出来几个,十分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个是能让人昏过去的,这个是让人看不见的,这个是让人半个身子动不了的……”
“最后这个厉害些,见血封喉,说的应该就是它了。”余音看了一眼宋宴辞:“宋姑娘不必如此紧张,若我想要做些什么,你也挡不住的。”
宋宴辞知道白茶中药的事情,此时看着那一个个普普通通的小瓷瓶,她默默将暗器收了回去。
惹不起,惹不起。
余音将荷包收起来:“我并没有想揭穿姑娘的意思,这件事此后也不会提起,便是同小铃也不会说,姑娘可以放心。”
宋宴辞还能说些什么,刚也刚不过,人家之前还出手相助。
她也不是那等恩将仇报之人。
方才那般作为,也是因着她的身份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她必须要谨慎才行。
“多谢……姑娘。”
“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何这般围着我?”余音实在是有些好奇。
宋宴辞一时没有说话,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只是为了遮掩身份罢了。”
毕竟越作出那般风流姿态,越不会引人怀疑。
从前在京城,便是如此。
她也早已习惯。
?
余音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所以花花公子就是个人设啊。
“我有一件事想问余姑娘,不知余姑娘可否为我解答?”宋宴辞问道。
“你说。”
“余姑娘是从哪里看出来我的身份的?我听白茶说,昏迷时并没有人曾近我的身。”这正是宋宴辞不解的地方,她的伪装明明天衣无缝,便是大夫光看也是看不出来的。
她想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此后也可避免。
余音哪里是看出来的,她看着宋宴辞,正想着如何说,突然目光凝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