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见了鬼,乔荞说:“玩还需要什么理由吗,想玩就玩咯。”她好奇歪着脑袋:“你不会从来没玩过吧。”
虽然两个人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乔荞也把他行事风格摸了个大概。月淮风从来不做没用的事,哪怕极小的一件事,也是带着目的在做,做完必然要收获什么。
果然,她很快听见月淮风问:“有什么用?”
乔荞在水里仰泳,语气轻松散漫:“可以收获快乐。”
月淮风对此不屑一顾,“我不需要。”
乔荞哼哼两声:“可我要玩,你没事做就看着我玩吧。”
“嗯。”他索性在岸边盘腿坐下,如老僧入定般目不斜视,看她快活地游水。
乔荞抹了一把脸,起了坏心,悄悄潜入水下,再猛地从他面前冒出头来,泼他一脸水。月淮风不动如山,被浇了个透心凉。
她手臂在水里舞得像风火轮,掀起大片水花,月淮风如一尊石刻的佛像,双目紧闭,任由她将衣衫长发全部打湿。
没有人参与她的游戏,乔荞玩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手狠拍一下水面:“没劲,哪个女的要是找着你这种男人,这辈子就算完了,一点情趣也没有。”
她提着湿漉漉的裙子正准备上岸,月淮风突然站起身,右手微微一抬,一股人粗的水柱自河面跃起。乔荞抬头看,水柱形似巨蟒,在半空游动翻转两圈,蟒蛇巨口大张着朝她袭来。
“哗啦啦——”
乔荞站在浅水处,水柱持续落下,全身都被浇了个透,感觉头顶都被淋秃噜皮了。
月淮风抚掌大笑:“果然有趣。”
她抬起头,视线模糊,狠狠抹了一把脸,抽出自己的棒球棍冲过去,“月淮风!你死定了!”
月淮风转身拔腿就跑,乔荞在后面举着棍子追,“你个混账!给我站住!”
他仗着身高腿长,几步就跨进了河边的芦苇荡藏匿起来。乔荞举着棍子冲进去,在齐人高的芦苇里找寻,棍子胡乱拨弄着草茎,“快给我出来。”
四周静悄悄的,人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乔荞找了一会儿找不见,心生一计。
“咦,人呢,我怎么找不到你啦……”她一边说着一边选了个位置蹲下,将周围芦苇拨弄过来掩盖好,突然尖叫一声,故意弄出摔倒的动静就再也不发出声音,只大睁着眼睛机警注意周围。
果然,没一会儿不远处就传来芦苇的沙沙声和月淮风焦急的呼喊。
她静静等待着,等到人走到身边时猛地抱住他的腿:“汪汪汪汪汪……”
月淮风配合着浑身一跳,故意摔到在地,乔荞如恶犬猛扑上来:“抓到你了啦!”
他平躺在地上,正对上一双晶亮净澈的眸子。
头顶是星子密布的夜空,叶片葳蕤的芦苇荡里,萤火虫被惊吓得四处乱飞。此时无风,空气湿热,他呼吸急促。
她跨坐在他上方,手里还提着一根奇怪的紫色棍子,身上衣衫湿透紧贴,比赤.裸时更添风情,让人一阵阵心惊。
乔荞还在笑话他,“哈哈哈,你不会是怕狗吧!”
他鬼使神差握住她的腰将她按到胸前,视线自下往上落在她粉嫩饱满的唇。
幕天席地,气氛闷热狎昵,乔荞表情忽而凝固,眼神涣散。
他心中一惊,头微微抬起正带着试探接近时。
“阿嚏——”
一个响亮的喷嚏打在他脸上。